苏碧染被抬回卧房安置到床上,稳婆赶紧把热水袋塞到被子里,一脸的不高兴。
“大夫人这要是坐下病了,可别怪老身招呼不周。”稳婆板着脸,冷眼瞧着杜弘仁等人。
当墨晓嫣提出让苏碧染炸死抓内奸的时候,稳婆就坚决反对:“大夫人刚刚生产,身子虚弱的很,怕冷怕风。怎么能在那大堂里躺一夜?”
“死人不是盖着头的嘛!正好把她的脑袋也盖上,不就不怕风了嘛!”墨晓嫣赶忙解释道。
“那不得憋死我?”苏碧染提出质疑。
“用东西给你撑着点,留下呼吸空间。就是你得老老实实躺着,一动不能动,能坚持吗?”墨晓嫣又说。
“我现在确实是觉得身子很软,没有力气,让我躺着我肯定就睡着了。可是睡着以后,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万一有个什么动作就麻烦了。”苏碧染如是说。
“就没有什么假死药之类的?”墨晓嫣记得小说里经常有假死药,偷梁换柱或者逃出生天必不可少的道具。
“做梦呢你?”苏碧染及时打消墨晓嫣的念头。
“要不,把你绑着点?”墨晓嫣试探的提出意见。
“可以。”苏碧染竟然一口同意了下来。
“胡闹嘛这不是!万一落下病,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稳婆生气的别过头去,不再理会这群不懂爱惜自己的小年轻。
“那你怎么确定内奸一定会上前查看人死没死?”杜弘仁问。
“我们散布两路消息,一路说确实难产死了,另一路说其实没死,就是奄奄一息了,这样的仪式是为了尽最后一份力,没准能挽回大夫人的命。那内奸肯定想知道到底死没死,死了就能交差了呀,所以他一定会去。”墨晓嫣把自己的思路完整阐述了一遍。
“那万一一直没有人呢?”杜弘仁问。
“要么内奸很聪明,要么内奸在咱们之间。”墨晓嫣环指了屋内所有人,“外围的人,是不会知道我们的小九九的。毕竟咱们这个局,从苏碧染生孩子开始就已经布下了。”
一切都比较顺利,内奸也没让苏碧染在大堂躺到深夜,可是也晾了好几个时辰,苏碧染十有八九会受寒凉之气的侵袭。稳婆伺候的产妇,从来没出过问题,当然不想在苏碧染这儿折了名声。
“您放心吧!不赖您!”苏碧染对稳婆笑了笑,此刻心情甚好,刚顺利得了宝贝儿子,又轻轻松松把府里的内奸抓了一个,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看把你美的,”杜弘仁给苏碧染掖了掖被角,“还是文夫人聪慧,想到了如此精妙的办法,兵不血刃就抓到了人。”
墨晓嫣挠了挠头:“我们先回去了,奶孩子去了。”
说完,墨晓嫣就出去了,挽起门外等候的文秀才,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看来,我也是可以在这深宅内院生存下去的啊!”墨晓嫣抬头看着月亮,想起当初赶考时两人的月下散步。
“你只是幸运而已,若不是前面正好铺垫邀约难产,怎么能正好假死抓人?”文秀才也看着天上的月亮,柔声说道,“要真为这深宅内院生存,那可是行事之初就要想到以后的很多步,像这样走一步看一步,还是很危险的。”
墨晓嫣沉默不语,文秀才说的确实是对的,内院争斗,需得步步为营。
“不过,你这辈子应该没有机会参与这样的争斗了。”文秀才嘴角上扬,却难掩酸涩。
墨晓嫣没说话,只是歪着头靠在文秀才的肩膀上。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养足了精神,早早吃过饭就把老五押了出来。苏碧染不放心,竖个屏风在后面听着,春草怕他受凉,用毯子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的。
“说吧!”杜弘仁正襟危坐,大老爷的气场立显。
“老爷,小的不知道说什么啊?”老五一脸委屈。
“说你效力于谁,受何人指使,为什么杀人!”杜弘仁厉声喝到。
“小的只是跟夫人告别。”
“嘴硬!”杜弘仁啪的一拍桌子,在场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墨晓嫣第一次经历古代非正式过堂,心想这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哈,气场真强大,不知道杜知府拍的那一巴掌,他自己疼不疼。
“你与贾三情同手足,你是怎么下去手的?”屏风后传来苏碧染的声音。
“小的没有杀人啊!若因为救火冲在最前面就被老爷和大夫人怀疑,老五宁愿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老三哪!”老五依旧喊冤叫屈。
众人清楚,一场大火把所有线索都烧没了,估计也没有目击证人能证明老三和老五有所密谋。也就是说,仅凭半夜窥尸这一行为,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老五有罪。一时间,大家一筹莫展。
“即便你不交代,你现在出去也没法交差了呀?”墨晓嫣率先打破短暂的沉默。
“小的不明文夫人的意思,未曾有人需要小的交差。”老五虽然动作恭恭敬敬的,但话语间字字隐藏着不屑。
墨晓嫣听在耳朵里,完全是两句话,一句是表面意思,另一句是“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审问我”。瞬间,墨晓嫣被激怒了,既然老五连人人生而平等,不对,奴仆之间生而平等的这个道理都不懂,那就让他知道知道文夫人的厉害吧。
“杜知府,不如,我们放出消息,赏老五两个月的月份银子如何?”墨晓嫣冷哼一声,转而坏笑着看向杜弘仁。
“好!”杜弘仁点头点头。
“使不得,使不得!老爷,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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