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暗沉沉的偏殿里,文以言同尤瑾四目相对着,文以言迟迟不敢开口回答这最后一问。
思量了许久,从腰间解下那枚两日前便解下过的玉佩,只是没有机会见到尤瑾,不然早就送出了手,
“这是我常戴于腰间的玉佩,已经跟了我二十一年之久,如今便赠予你,愿它能护你周全。”文以言没敢看尤瑾的双眼,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说完了这些话。
尤瑾见他是这般可爱的模样,不由得一笑,谨慎地接过玉佩,细细端量着这每一道细纹,这是......尤瑾大惊道:“龙纹?”
“嗯,你说的对。父皇待我确实和待其他皇兄皇弟们不太一样,全因我是嫡长子。这龙纹玉佩世间仅此一枚,若再有他人佩戴,便是诛九族的谋逆之罪,皇子也不例外。”讲到这里,文以言本清澈的眼中却有了些许波澜,隐含着那份皇嫡长子的骄傲。
是的,这是你骄傲的资本,为何却要隐藏起来,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尤瑾暗暗对自己言道。
“殿下也说了,此乃龙纹玉佩,无论谁佩戴,只要不是殿下,便是诛九族的罪名,尤瑾哪能受得起?”尤瑾连忙小心翼翼拱手奉上玉佩。
“这既是本王的东西,自然想送谁便送谁。孙姑娘又不是张扬之人,况且本王以前也不日日佩戴,父皇又怎会发现?”文以言在不知不觉中,又拾起了他的那份骄傲。
尤瑾只觉得这是一个好的机会,言道:“这边是殿下送的东西,尤瑾怎敢继续推脱。那边是诛九族的罪名,尤瑾也的确诚惶诚恐。”
“收下便是,本王定会护你安好。”文以言分外坚定,不苟言笑。他的温润细腻不知能带给尤瑾多少心动,但这一道承诺,却着实让尤瑾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心安。只是,她想要的,向来就不是什么踏实心安。
“那尤瑾便收下了。”她小心翼翼将玉佩收了起来,放在袖子里怕掉了,系在腰间太显眼,只好轻轻将它置于荷包内。
“哦对了,本王对那三个问题的回答,孙姑娘可还满意?”文以言好奇道,虽说摸不清她的用意,但只要她满意便好。
尤瑾摇了摇头,见文以言一脸不解,解释道:“殿下爱江山,也爱美人,二者可能兼得?”
文以言总觉得这并非自己的意思,这爱江山爱美人都非出自自己之口,但既然尤瑾如此总结了,便随着她吧。
“自古以来,江山美人不可兼得。所以我只要美人,江山便由父皇亲定的人来治理吧。”文以言轻松地说着。
尤瑾急迫地想要打断他:“我能。尤瑾可让殿下江山美人俱得。”
文以言摆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这江山能否延续到我的手中,全凭父皇做主,并非我能左右。如今齐国上下无论皇亲贵胄还是达官显贵,抑或是平民百姓,皆爱戴本王,这便是我的成就,有此足矣。”
尤瑾深知文以言并非不在意皇位之人,方才从他的眼里读出了那份独有的骄傲。只是现在他的父皇仍然健在,将他呵护周全,使他没有谋权篡位之意,但如若有一天,他的皇兄皇弟继位,无人再去维护他的骄傲,这一切所谓的兄友弟恭便会顷刻间荡然无存。
为了渭国,为了自己,为了他,这一切的一切尤瑾都做好了准备。
“既然殿下满足于现状,尤瑾也替殿下高兴,毕竟知足者常乐。”尤瑾微笑道。
“时候也不早了,尤瑾便先回去,明日尤瑾便会搬离咏月楼,殿下勿念。”尤瑾云淡风轻地说着,却让文以言听得仔仔细细。
他不禁开口问道:“为何要搬?可找好新的客栈?”
“殿下想必也知道这吃食......还未找好,等安顿好了再来拜访。”尤瑾拱手言道。
这一夜,文以言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思虑着尤瑾的何时才会再来,思虑着尤瑾对自己是否有着情意,甚至思虑着尤瑾是否会好好保存那枚玉佩,这枚玉佩又会不会真的被有心人利用,对尤瑾不利......
总之,文以言的脑海中,只有尤瑾。而此刻的尤瑾,早已躺在床榻见周公去了。
清晨伊始,文以言便急匆匆地赶去了客栈,总想问问清楚,关于他的思虑。
“参见殿下。”掌柜又是一跪。
“免礼免礼,那两位姑娘可还在楼上?”文以言清润的眼中满是期待。
掌柜摇摇头:“小的不知,楼上姑娘一直没有动静。”
文以言快步上楼,在门口静静地听着,房内确实没有一点儿声音。他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道:“姑娘可起身了?”
无人应答。
“姑娘可好?”
仍是无人应答。
文以言便知她们已经走掉,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桌子上有一张字条。
他紧紧将字条攥于手中,摊开,如获至宝,上面写道:尤瑾拜别,殿下勿念。
“原来你的尤瑾是这两个字。”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尤瑾二字。这是她亲笔所书,他必要珍藏,小心翼翼怀揣了起来。
另一边,尤瑾同晓玉已迁至悠然酒肆下榻。
这悠然酒肆,虽以“悠然”命名,却位于这皇城闹市,在这繁华地段可是鱼龙混杂,往来之人众多,街巷里也是熙熙攘攘。齐人皆知,若想在这悠然酒肆住上一晚,所费金银可不少,这里酒香四溢,很是讨爱酒之人欢心。
皇城里不少公子哥也时常来此畅饮作乐,毕竟相比那些烟花之地,来这里还是给他们的爹爹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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