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身躯,仿佛断线的风筝,飞速的坠向地面。
“嗵……”
鲜红的血液,仿佛一颗石头扔进了水中一般,鲜血飞溅而出,美艳的皮囊,在此刻却如花瓶坠地一般碎裂。
台下已经传来了众人惊叫的声音,尖叫刺耳,回荡在沐阳楼周围。
另一侧屋中的宁江寒一行人自然也听到了那尖叫,走出屋去看,却见叶倾城倚在栏杆旁,神色苍白无力。
“死人啦!快报官啊!”
听到楼下的声音,宁黎忍不住上前去看,却见那楼下白色石板地上,一妙龄女子身着薄衫,躺在地上,血如流水般溅了一地。
“那……那女子,跳楼了。”宁黎也有几分失色,转身对宁江寒说道。
“什么?”宁江寒闻言也是有些震惊。
一旁的宁思倾脸颊也稍有些失色。
宁黎指着叶倾城,语气有些激动,怒骂道:“叶倾城,你……你真是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辱了人家的清白,还逼那女子跳了楼,你……你还是人吗?”
叶倾城坐在地上,脸色颓丧失魂,缓缓开口道:“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人陷害的。”
“被人陷害?如果不是你辱别人清白,这姑娘会跳楼吗?事实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叶倾城垂着头,脸色阴沉的可怕,宁江寒与宁思倾也走了上来,宁江寒望着他,说道:“此事是不是陷害先别讨论,倾城,你现在先派人去寻龙山庄传讯,让你父亲来处理此事,事情已经发生,善后之事尤为重要。否则一不小心,你就免不了牢狱之灾。”
叶倾城依旧垂着头,半晌后,方才抬了起来,那双眼通红,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他怔怔的望着宁思倾,问道:“你相信我吗?”
宁思倾望着他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人命关天,这件事,既然真相未明,责任,只能你承担,赶紧给叶伯父传讯吧。”
宁思倾不相信他会辱人清白,因为,她记得在云隐观,叶倾城为她治伤。虽然那时自己重伤昏迷,可是她的神思却没有完全沉寂,虽不知全部情况,但也能明白一半。
那时候,他尚且毫无不轨之举,如今,怎么可能强迫一个女子,更何况,听宁黎所言,这个女子还是醉梦楼的风尘女。
叶倾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从怀中取出那封信和尽心准备的礼物,递给宁思倾,说道:“这封信,肯定不是你写的。但这礼物,我依旧要送给你。谢谢你相信我。”
叶倾城转头看了一眼宁黎,转身下楼,一路上,叶倾城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人言可畏。
“就是他,逼那个姑娘跳楼。”
“寻龙山庄的公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真是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堂堂玄家子弟,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真是世风日下啊。”
“可怜了那正值青春的姑娘,居然毁在了这种畜生手中。”
叶倾城下了楼,那女子已经被一袭长袍盖住,只是那鲜红的血液却依旧在流淌,刺眼夺目,如针一般直扎进叶倾城心头。
前世今生,他向来不愿以恶意揣测别人,亦不相信人心至恶,如今当他面对这血淋淋的场景,他才发现,人性,永远比任何玄功都要诛心。
叶倾城取出一枚紧致的玉佩,轻轻捏碎。这是寻龙山庄的信物,玉佩一碎,寻龙山庄立刻便能知道他遇到了麻烦,顺着玄气寻来。
而他,也不逃避,就那样,站在那女子尸体旁等待着。
官兵很快便至,因为他玄家弟子的身份,官兵并没有为难他,只是派人看管,其他人迅速开始驱赶人群,勘察现场,寻找目击者。
而从头至尾,叶倾城就那样一直站立着。
宁思倾在阁楼顶,远远望着他的背影。看着那不知何故,仿佛孤独到天地间只余他一人一般。
宁思倾微微垂首,手中攥着他给的那封信和木盒,信自然不是她写的,宁思倾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串精美的手链,手链上有一颗透明的珠子,里面散发着五彩的光芒,非常漂亮。
宁思倾将东西收起,攥住那封信,不知在想什么。
“你相信他吗?”
宁江寒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轻声问道。
宁思倾摇了摇头,将那封信递给父亲,说道:“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这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想毁了他的名声。”
宁江寒看了一眼信,笑道:“毁了他的名声?不太准确吧,倾城从小的样子,江州何人不知,他的名声有必要再毁吗?”
“父亲的意思是?”
“设计陷害的人,恐怕是冲着你来的。”
“我?”宁思倾攥住了手中的手链,神色逐渐冷冽,“为何?”
“因为你与他有婚约。倾城以前痴傻,你们的婚事说白了,只是一张纸的约定,所以一直以来没有人针对他,可如今,倾城已然恢复,那你们之间的婚约,便很有可能兑现。今日的事情,从这封信就能看出,这出戏,是演给你看的。”
宁思倾不由得又转头看了叶倾城一眼,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这出戏,说实话很拙劣。但正是因为拙劣,幕后之人一定不会留下线索,这件事,不论是谁查,到头来都查不出什么结果。”
宁思倾冷笑了一声,说道:“其实现在,查不查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是想破坏婚约,策划此事的人,无非就那么几家。”
“你明白就好。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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