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笑垂眸看着手中的面具,眼睫颤了颤,在脸颊上留下一片阴影。
她没有拒绝,攥着面具就回了房间。
远处的夜西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互动,额间竖起一道褶皱。
仅凭两人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根本就推测不出来什么。
他只是知道,江晓月把兔子面具交给了江姑娘,而江姑娘也没有拒绝。
魏玉梅看着只有江晓月一个人过来,扬声问:“月月,你姑姑呢?”
“姑姑去拿葡萄酒了,一会儿就过来。”江晓月在说话的间隙,视线已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瞧见坐在椅子下,眉目隽永,郎艳独绝,与爷爷侃侃而谈的少年后,江晓月眸光微亮,悄悄打量了他好几眼。
越看,她就愈发觉得他的背影熟悉。
祁渊捻棋的动作霎时一顿,状似不经意往江晓月那边扫了一眼,而此时,她眼底的迷惑、狐疑以及打量等等多种情绪还来不及收回,恰恰好被他看了个正着。
只那一眼,祁渊便知夜北的猜测没有出错。
夜北心里一惊,不敢做出太大的反应,以免被她误认为是在不打自招。
眼神在主子和江晓月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将视线收回,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
江平富全部心神都被他带过来的棋给吸引了,眼睛直愣愣盯着少年手指落棋的地方。
他百思不解:“齐景,这步棋……为什么要这般走?”
江平富压根就不会下棋,齐景每走一步,他就在一旁追问其缘由。
江河也在一旁观看,闻抬头看了眼齐景,端详着他的神情。
祁渊收回视线,唇畔含笑,眉眼温润,没有丝毫不耐,认真为江平富解答着。
其实江河也不会围棋,只是见两人兴致很高,因着好奇就过来看了一下。
他虽然不会下棋,但也知道若是寻常人被这么追问,烦躁肯定在所难免。
然而齐景却连一丝一毫的不耐烦都没有。
由此就能看出齐景的性子到底是如何了。
正在谈话间,江笑笑面上已经趋于平静,单手抱着一坛子酒走了进来。
考虑到大嫂怀孕了不能喝酒,江笑笑特意去厨房给她拿了一壶白开水过来。
魏玉梅见状,眼角笑出了褶子:“快去洗洗手,咱们吃饭了。”
净手后,大家都坐上了饭桌。
桌子上摆了红烧排骨,酱肘子,红烧豆腐,炝炒白菜,清蒸鲫鱼,鸡蛋青菜汤等,总共有十道菜。
都是魏玉梅的拿手好菜。
她把大家的口味都考虑进去了,有荤有素,有辣的和不辣的。
家里就有喝酒用的杯盏,魏玉梅听说要喝酒,早早就给准备好了。
江笑笑给大家倒酒,给每人都倒了小半杯,便是连江晓月也不例外。
轮到大嫂的时候,江笑笑便把葡萄酒换成了温热的白开水,弯唇一笑:“大嫂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吧。”
周秋菊:“好,那我就以水代酒了。”
握住杯盏时,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中微暖,杯盏并不烫,是温热的,可见笑笑费了一番心思。
周秋菊弯眼看向她:“笑笑真体贴。”
江笑笑嘿嘿一笑,端起杯盏:“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连忙起身,与她碰杯。
江笑笑端起杯盏一饮而尽,眸光亮如星辰。
此情此景不禁让她想到了一句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好诗,”祁渊眸光清润,抚掌赞叹:“早知今天喝葡萄酒,我就将家中的琉璃杯拿过来了,葡萄酒与琉璃杯盏可是绝配。”
当少年清冷如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江笑笑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的诗句给念出来了。
好在没把后面一句给读出来,否则待会儿大家就要用怪异的眼神看她了。
毕竟这会儿再怎么着,也跟醉卧沙场扯不上什么关系。
饶是如此,江笑笑也闹了个红脸,忙摆手:“不是我作的诗。”
她清咳一声,压下心里的情绪,问道:“你有琉璃杯盏?”
祁渊点头,“我明日给你带一套过来,也算是全了你的赠酒之情。”
他这么说,倒是让江笑笑不大好意思拒绝了。
江平富赞叹一声:“好酒!”
葡萄酒颜色清亮,呈漂亮的暗紫色,其中不见一点杂质,夜色瑰丽,似话本子中的琼浆玉液一般。
夜北见着僵持的两人,暗叹一声江叔解围解得好,忙附和了一声:“好酒就更应该配好的杯盏,琉璃杯盏在光的映照下,会发出耀眼的光华,正好是应了江姑娘诗里的景!”
江晓月喝了一小口,眼眸顿时变得亮晶晶的,侧头看向她:“姑姑,夜光杯便是叔叔说的琉璃杯吗?”
江笑笑点头,“你夜叔叔说得不错。”
说完便抬头看向他:“那这样吧,我再送你两坛子葡萄酒好了。”
祁渊轻笑一声,“好。”
对于两人之间的谈话,众人并无要插足的意思,期间不曾劝说过江笑笑一句收或者是不收。
因为那葡萄酒本身就是笑笑做出来的,她乐意给谁就给谁,至于齐景说的送一套琉璃杯盏,收或者不收,决定权都在笑笑那里。
见众人开始动筷,祁渊夹了一块排骨,由衷感叹道:“婶子手艺可真是好!”
魏玉梅乐得合不拢嘴,谦虚道:“没有,没有。”
因着下午还要给大家授课,祁渊只喝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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