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大师兄莫不是来找我算账的?
我忙陪着笑脸,言道:
“欸,说什么倒卖,我这是让其物有所值,以免暴殄天物么。”
“所以它值一块上好陨铁了。”
看吧,在这洛阳城中果然没有什么是我这位大师兄不知道的事情,只要是他想知道的话还真没什么可以瞒得过他这位‘洛阳之主’的呢。
“大师兄你想要那条暗线也该早些同我说么,阿姐先开口了,我自然得给阿姐不是,毕竟她现在可是家主呢,家主之令不可违,家中的规矩我还是记得的。”
嗯,我的这个理由真是无懈可击。
大师兄见我如此巧言善辩也是无法,直言道:
“你就这般害怕那条暗线会落入我手么?害怕得都把你阿姐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意图被大师兄识破,我也并不慌乱,相反,我也很直白的回复了他。
“不是害怕,是不想。”
大师兄闻言,笑出声来。
“防备心还挺强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今在这洛阳城中能与大师兄你互相制衡之人,也就只有阿姐了。”
说起来我又有几日没有见到阿姐了。
“你就不能相信大师兄么?”
大师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露出非常期待神情。
我微微一愣,旋即回道:
“叶晨相信大师兄。”
说完,我为大师兄斟酒,大师兄倒是面带笑容的将这杯水酒一饮而尽了。
“你既然想修复此琴,那可知道此琴来历?”
大师兄此话,便是愿意帮我了。话也说回来,只要是我有所求,大师兄都会尽心竭力的为我办妥呢。
“琬儿说那琴极有可能是出自于蜀中雷氏。”
蜀中雷氏,极善斫琴,世人皆叹:雷琴精妙无比,天下无双。其盛誉之隆,可见一斑。
当日太白楼武道大会之时,琬儿便曾弹奏过雷氏琴,那是宫家收藏的众多古琴之中的一张,雷氏的‘春雷’琴,此琴音韵沈厚清越,令人回味无穷。
至于如何分辨雷氏之琴,是有迹可循的,所以琬儿在鉴定‘九霄环佩’后便推测出了这张琴的制式与雷氏琴同出一源,由此可知,此琴也应是雷氏斫琴师所制,只是颇为奇怪的是,这琴的后身并未刻有琴的名字和斫琴师的名号,若当真刻有雷氏名号,又岂会让此琴流失于外而为人所不识呢?
“原是出自于雷氏,难怪乎能发出如此清越之音了。”
大师兄都不禁为昨晚之事发出一声感慨了。
“既是雷氏之琴,是否应寻雷氏之人帮忙修复此琴?”
虽说不知为何此琴琴身没有刻出琴的名字和斫琴师的名号,而想要修复雷氏之琴的话,寻找它原来的主人不是最为稳妥之事了么。
“据我所知,现下洛阳城中并没有雷氏之人,不过么……”
大师兄这话转折得令人心痒难耐了。
我忙又笑着帮他斟酒,边劝饮边问道:
“可是有人能修复此琴?”
大师兄看到了我的诚意,也看明白了我只有在有所求之时才会露出这般讨好的表情来,笑着言道:
“此人也许可以修复此琴,不过他是一位瓦泥匠。”
瓦泥匠?!
既然是大师兄推荐的人,想必也自有其过人之处吧。
“那改日我亲自前去拜会,多谢大师兄了。”
大师兄见我对他的话不假思索便加以采信,这时候才露出颇为欣慰的神情来。
“话说回来,宫明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大师兄居然会在此时同我提到宫明,还真是有趣得紧。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昨晚大师兄你也在凤来楼吧,宫明所作所为你也应该亲眼可见了。”
大师兄闻言,颇为惋惜似的叹了口气,言道:
“宫明今日已被宫老夫人赶出了家门了。”
预料之中的事情。
大师兄见我一脸平静,继续问道:
“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宫明会被家族除名啊?”
大师兄自然是知道我与宫家有何关联,突然提到宫明果然也是刻意而为的。
“宫老夫人为了保住宫明等家族子弟而破除祖宗家法,即便宫明行为过于放浪,只要不触及族法根本,老夫人都不会黜落宫明,将他从族中除名的。”
大师兄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是其一,更为主要的还是你开口向宫老夫人求情了吧,不然对他的处置也不会这般轻巧了。”
看起来大师兄也很是不喜宫明昨晚的所作所为了,那确实不是一个世家子弟应该有的行径。
“也不算轻了,都动用了家法,在宗祠之内族人跟前被打得浑身鲜血淋淋的。”
这么说确实看着有些惨了,不过想来宫家还是会手下留情,不会真把人给打残,毕竟宫明对宫家来说还是有些影响力的。至于受刑的过程中有无刻意放水,这应该也只有宫家之人最清楚了。
“这也是他该受的惩戒了。”
大师兄见我有心偏袒宫明,顺带着看我的表情也开始带了几分怒气来。
天地君亲师这套森严等级礼教之下,宫明身为世家子弟不顾礼义廉耻求取一个身份低贱的乐妓为正妻,而且还被人当众拒绝了,这确实是很严重的问题,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整个士族阶层的公敌。
“因为是一位身份低贱的乐姬,所以他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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