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让人给你送件斗篷来。”
边说着边往回望了几眼,看看能不能遇到个小厮,让其帮忙跑个腿什么的也好啊。
怎知,宫明竟然丝毫不知廉耻为何物,伸手拽住了我身上披着的斗篷一角,言道:
“何必舍近求远,你这件斗篷看起来很不错呢……”
边说着宫明还拽着这斗篷闻了起来,有些吃惊的言道:
“嗯,这斗篷有股药草香气呢,很是好闻得紧……”
“松爪!”
我怒斥一声,伸手一拽就把斗篷给拽了回来,他还真是个忒不要脸的轻薄之徒呢!
想得美,这可是我媳妇儿的斗篷,要是被宫明这厮给弄脏了,我非剁了他的爪子不可。
“想要我这斗篷,想都别想,嫌冷,你便好生受着,这都是你自找的!”
我没气得当场剁了他这双爪子,他就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了。
“果真是红袖添香在侧,令人艳羡得紧。高御史身边,也不乏红粉知己呢!”
这宫明,纨绔浪荡的习气还真是一点都未变呢。
“这是本官的家务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欸,我上回就闻到你身上也有这股药草香气了,看来她很是得你宠爱,想必样貌定是生得极美的,不然高御史也不会想着金屋藏娇,不让这女子轻易出门见客了;她便是你所豢养的那位极善抚琴的琴姬吧,改日也让我瞧瞧呗。”
呵呵。
也不知道宫明这脑子里除了风花雪月还有些什么,我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浪荡子,原本还想着招募他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不过话也说回来,这些细枝末节宫明在这中状况之下都还能留心,且还分析得头头是道,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他去。
只不过这份细心不知道是不是都用在了‘女人’身上了……
还有,他说的极善抚琴的琴姬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不禁微微有些疑惑。
琬儿虽说确实是极善抚琴,可自打与我一道来了这洛阳城后,已经算是极少抚琴了。那日太白楼宴席上琬儿也曾当众抚过琴,想必当时宫明也是听过的,自然也能分辨得出来,若是他所言及的琴姬是琬儿的话,那他不是早就怀疑到珝头上去了么?
这般说来,他所言及的琴姬自然就不是琬儿了,那在我府中极善抚琴之人,既然说的不是琬儿,那说的又是何人啊?
我居然都开始有些当局者迷了,竟也浑忘了琬儿在昏睡之时,自己每日为她弹奏《清心音》以助她平心静气,压制毒性之事了。
……
“我知道你欠什么了?”
我冷不防说的这句话让宫明有些不明所以了。
“欠什么?”
“不仅欠揍,还欠一个媳妇儿好好管着你,我看还是多事一些向宫老夫人建议,早已为你取亲,让你媳妇儿好生管束于你,免得你脑子里总想着那些风花雪月之事!”
这时候我倒是成熟稳重得想是一个长者,在对宫明语重心长的说教着。
宫明被我说得连红一阵白一阵的,他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样说过,而平生第一次,还是被比自己年纪小的高辰说教,这还要脸不要了?
“高辰,你自己被长辈安排婚事不愿娶那长公主,心中不悦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再来管别人的婚事,我都说了,我宫明此生非秋娘不娶,你少参合我的私事儿!”
哎呀,这混小子居然敢编排起我来了?当我吃素的么?
“谁说我不愿娶长公主的?谁说我娶长公主心中不悦的?”
“若真如你所言,心中欢喜,那你何苦在外头瞒着长公主养着外室呢?都是男人,咱们有些话就不用说破了吧!”
我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
“谁他爷的在外头养着外室了?你少拿那些风言风语来编排我,信不信老子揍死你!”
这事情一旦涉及到琬儿,我便开始失控了。
宫明闻言,努力撑起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来同我对峙着,以免自己被人瞧不起了。
“哎哟,好啊,怕你我就不叫宫明,瞧你那细胳膊细腿的,别以为你长得比卫玠还像女人,我就不敢出手揍你啊?”
两个人掐起架来早就没了世家子弟的风貌了,只剩下地痞流氓,泼皮骂街了。
“你他爷的给我向卫玠道歉!”
一把将那提灯丢到了一边,抡起宫明的衣领,升拳就准备开打,论打架,我就没怕过谁!
宫明见我这打架的架势是有板有眼的,顿时心里有些发虚,摆事实讲道理,他还真没怎么同人真拳到肉的打过架。
一是族中规矩不允许,二是有失士族之人的体面,这等武夫一般的野蛮行径,也就只有他们北魏的士族子弟才干得出来!
“他爷的卫玠都死多久了?!我怎么去跟他道歉……”
宫明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最后也就是剩下我扬着拳头同他大眼瞪着小眼儿了。
若论卫玠是谁?哦,就是看杀卫玠典故之中的那个卫玠。
……
切,原来是个花架子。
也就是只能动文,不敢动武了?
好,就成全他,免得他说我欺负他了。
旋即,我便松开了拽住他衣领的手,他发现我没有对他动武的意思了,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
旁边,那被我一把丢开的提灯因为里面的烛火倾斜,竟然便将整个长灯都点燃了,长灯是竹子扎的纸糊的,自然很容易引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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