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我不觉有些微微出神,等到身旁的琬儿轻唤了我一声后,我才缓过神来。
阿姐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拐角处了,而现在这里也就只剩下我和琬儿两个人了,也好,难得的一派安静祥和。
我一脸微笑的回望住琬儿,就那样傻笑着望着,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琬儿亦是嘴角微微上扬,靓丽的脸上挂着一抹醉人的红晕,她也没说话,便任由我这般看着,最后看得两个人都觉得再这样傻傻的笑着望下去实在是太蠢了……
随即,我牵过琬儿的手,便直往楼上去了,反正现在夜已深沉咱们现在是回不去洛阳的了,阿姐他们谈话夜还是需要些时候,那现在便正好是我与琬儿的独处时光了。
用自己的长袖将一处原本是用来摆放佛像的石墩收拾干净了,又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干净的蒲团铺在了上头,才扶着琬儿落了座。
琬儿微笑着拍了拍身边她特意留出的空位,示意我也坐过来一些。
我傻傻一笑,便也不客气的与她并肩坐着了,又刻意侧了侧身子好让她靠着我时人也能舒服一些。
“可是累着了?”
我不住关切询问着,毕竟琬儿这一路冒着风雪寻将过来想来也是极为不易的。
“嗯,是有些的。”
琬儿陡然间的实诚,比直接出言埋怨于我,更教我心里愧疚与难安的。
谁教我这回又开始平地波澜,招惹是非了。
我心疼的伸手拦腰抱住了她,好教她靠在我身上小睡片刻也是好的。
“那你小憩片刻,我守着你。”
琬儿嘴角却是淡淡一笑,微微摇了摇头,言道:
“我倒是想要就这般一直瞧着你,便是怎么瞧都瞧不够一般……”
我这般模样琬儿当真是喜欢得紧吧,竟教我有些羞涩难当了。
“真那么好看么?竟教你如何都不愿移开眼。”
我忍不住自我吹捧起来。
其实,我们都知道,因为是心爱之人,所以才会百看不厌。
“呵,就你贫。”
琬儿边说着边伸手来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微微拨开遮挡在脸颊两旁的发丝,这也便将我左脸颊处那被无霜抓出的一道血痕给暴露无遗了。
“这脸上是怎么了,怎会有一道血印的?”
琬儿语气温和,可在触碰到我脸颊处的这抹细小血痕时,眼神闪过一丝忧心的神色来。
我不禁撇嘴一笑,言道:
“无碍,被一只野猫给抓的……”
琬儿知道我在打趣,便也不直接追问了,反而倒是与我打起了商量,言道:
“你这喜欢同人打架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本来夫人之名不敢违的,可我仔细思忖了片刻,似我这般玉树风雅之人难免遭人妒忌,这保不齐一言不合就得靠拳头解决问题了,所以,同人打架这坏习惯我大概是戒不掉了。
然后,我很实诚的回应了自己的媳妇儿。
“诶,这个么……似乎有点难……”
“嗯?”
我话音才出口,琬儿便顺势挑起了我的下颌,摆出一副莫敢不从的神态来,紧接着继续反问道:
“这很难么?若是改好了,或许……我能给你奖励哦……”
闻言,我的心都止不住颤了颤,却又忍不住的心痒难耐。
这太可怕了,我觉得大概一辈子都逃不出她的五指山了!
“真是个呆子。”
却在我怔怔出神的时候,琬儿却忽地倾过身来在我脸颊处吻了一下……
“改,你说改就改!”
然后,我满脸通红,毫无迟疑的就举手投降了。
而琬儿则是笑而不语,一脸顺遂的模样是格外的俏皮可爱了。
随即伸出手来,轻柔捏着我的脸,边哄骗便商量着说道:
“那你乖乖的,我便帮你梳头绾发,可好?”
我有些不满意的撇了撇嘴,喏喏道:
“方才是谁说怎么瞧我都瞧不够的?”
这会子便主动开口说要给我重新将系好发髻了。
“这美丽之物不可久示于人前嘛。”
琬儿的这理由有点霸气得让人无法反驳,旋即她又偷偷在我耳边柔声道了一句。
“等回家后再让我仔仔细细的瞧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吧……”
瞬间我的脸便红得跟柿子饼一般了,脑袋都有点冒烟了。
这样的琬儿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亲自动手为我整理着装和拨弄着我的这头垂落与肩的长发了。
“来,先把这些拿好,物归原主。”
边说着,琬儿边将一个用手绢包好的小包袱让我用双手捧着了,旋即也不知从何处带出了一柄木梳,煞有介事的为我梳理起长发来。
其实在都城公主府之时,每当沐休之时,等到清洁沐浴和洗好长发后,待到长发风干,都是琬儿亲自为我绾成发髻的,所以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我嘟哝着瞥了瞥嘴,却还是任由着她摆布,旋即打开了这个小包袱,便瞧见原来这些都是我随身的一些小物件儿,是我故意洒落在沿路各处的一些个小玩意儿。
我嘴角不觉微微上扬,不禁赞叹起自己的媳妇儿当真是心细如发,我的心思竟是尽数都为她所探知到了,由此便可看出,她待我是怎生的情深义重了。
瑱,又叫充耳,一般都悬在冠或者发髻两侧,悬垂在耳际,被赋予了一种\"虚心听取意见\"的礼义。
随即我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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