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恒多和黄衍、陶真真三人,却对这处院落探查得不知有多么详尽,几乎一草一木都不曾放过,但眼下却忽然多出这么一片紫红色的植物,还将整个阁楼都包裹起来,几个人想要不慎重都不可能。
黄衍是最先关注这丛植物的人,这时见其余两人都与他一般,站在远处并不发话,也没有去试图清理这丛紫红色的植物,便知道大家都已经起了疑心,发现了不妥之处。
目光在陶真真和南恒多身上略一停顿,黄衍道:“南统领的南横刀虽然霸道无比,但火候拿捏的却十分精到,破开防护阵和这片竹林大阵,却不伤此处院落分毫,连二殿下的这位供奉都毫发未损,丝毫没有刚刚晋升合体期时的那股烟火气,看来,那位传说中的炼丹师,果然有神鬼莫测之术啊。”
陶真真嫣然微笑,接口道:“不若请南统领再拿这片紫荆刺试试刀,看是不是像黄院长说的那样……没有半点的烟火气?也好让小女子长点儿见识。”
南恒多冷哼了一声,道:“两位都是天玄道院的前辈宗师,南某这两下三脚猫的刀法,不敢献丑。”
他能做王室御林军的大统领,自然不是愚笨之人,相反还城府极深,早就看黄衍与陶真真两人不爽了,只是摄于两人的身份和威名,不敢与他们翻脸,否则,不等贺中坜攻击防护阵的光幕,甚至在陈姝来不及启动防护阵的时候,他就可以轻易将公主府的所有人一举斩杀,轻松擒下那位传说中的炼丹师。
黄衍是天玄道院的副院长,北玄宗的内门弟子,与越国公越子明一脉相承,有极深的阵道造诣,而陶真真的来历就越发神秘了,虽然在天玄道院担任导师,据说还是一位宗师级别的阵纹师,但她真正擅长的是哪一个领域却无人能说得清,除了道远有限的几个高层之外,甚至没人知道她的师门。
这两位都是当之无愧的阵法宗师,现在却远远的避开那片紫红色的植物,要是没有奇诡之处才怪。
陶真真说的紫荆刺,南恒多不要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过,自然更不敢轻易尝试。
在修仙界,越是不了解的东西,越是要小心在意,说不准就会在某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上送掉小命。
南恒多出身王都的豪门世族,见识自然不差,而且担任着王室的御林军统领,对于王族的了解,远超普通人,知道一些外人不清楚的王室内幕,比如小公主越炫,他就比外人了解得多得多。
越炫的师门一直是个谜,南恒多自不会相信是什么得自上古玉瞳简中的道法,真要是那样,几万年下来,越国为何没有一人修炼成功过?越炫的天赋又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但自从越炫显露出道法之后,几乎没有人能探得出这位小公主的深浅,便是越王陛下,似乎都对这位小公主顾忌颇多,王都南家,更有数位弟子折损在越炫手中,双方有着极深的私怨,包括南恒多的一位嫡系子孙,都因为招惹到越炫,被这位小公主肆无忌惮的用诡异道法变成了人干,挂在南家门口的大树上。
南恒多因为担任御林军统领的缘故,与王室走得非常近,自然也就多少听说一些小公主越炫的隐秘,知道越炫的道法与生命有关,尤其精通一些植物方面的法术,眼前的这片紫红色的所谓紫荆刺,他自然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小视。
黄衍与陶真真相视一眼,同时蹙了一下眉头,陶真真便把目光转到一侧小心翼翼的贺中坜身上,略一沉吟,然后道:“你是二殿下府中的供奉,对吧?”
贺中坜连忙躬身应道:“晚辈是在二殿下府中听差,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陶真真唇角微微一抿,指了指废墟后面的那片紫荆刺:“去把那片紫荆刺清理掉,便可以离开了。”
贺中坜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又露出迟疑之色,能离开这几位瘟神,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让他去清理那片似乎没什么奇特的植物,却显得太过容易了一些,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贺中坜在王都也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只要不遇到越国有限的那几位终极高手,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平时何曾如此低声下气、小心谨慎过?无奈眼前这三位,都是他惹不起的,不管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不高兴,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将他捏死,跟踩死一只蚂蚁没多大区别,他如何敢不小心在意的侍候?
除了南恒多这位御林军统领之外,黄衍与陶真真两人在王都的修仙界,全是处于最顶端的存在,贺中坜自然耳熟能详,甚至连这两位最精擅的道法都传说得有鼻子有眼。
黄衍是阵道宗师,陶真真是宗师级的阵纹师,两人在阵法方面都是宗师级的人物,现在却让他去清理那片紫荆刺,贺中坜第一反应不是那片紫荆刺有什么古怪,而是那片紫荆刺附近,是不是有什么诡异的阵法?所以他们才会让自己去试探一番?
稍一迟疑,终究还是离开这里的念头压倒了一切,在这儿留的时间愈久,保住性命的希望便愈小,这点儿见识他还是有的,闯阵就闯阵,今天又不是第一次闯阵了,在越国修仙界,阵法师随处可见,再不懂阵法,也多少有点儿见识,阵法最大的最用便是防御、阻滞、困杀,而不是直接要人命。
贺中坜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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