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母是太后的心腹,太后待她自然是不一样的。”程琳玉挺了挺腰板,不以为然道,“别的不说,老姑母住的暮香苑就很是气派,我虽然只在暖阁里待了一会儿,但我发现暮香苑竟有七八个人伺候呢!”
可见老姑母在萧太后的眼里,并非是心腹这么简单。
萧太后是拿老姑母当亲人看待的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徐慎行见程琳玉压根就没往别处想,轻咳道,“我是说,萧太后跟程姑姑是那种关系……据我所知,萧太后年轻的时候喜欢女人,老了老了,又开始养面首了。”
“不会吧?”程琳玉大惊,“怎,怎么可能啊!”
也就是说,萧太后既喜欢女人,又喜欢男人……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不可能?”徐慎行冷讽道,“据我所知,萧太后的面首都是你那老姑母牵的线……”
“别瞎说了。”程琳玉忙打断他的话,尴尬道,“老姑母能在宫里这么久,就说明深得萧太后赏识,至于别的,咱们还是不要议论得好,不管怎么说,老姑母为咱们谋算了这么多,咱们都应该心存感激才是,听说齐王殿下这次伤得挺重的,以后你多去走动走动便是。”
就算是,这等隐秘之事她也不想跟他谈论。
大家各有所取,不该触的逆鳞坚决不去碰触就是。
“齐王一向眼高于顶,他能瞧上我这个永安侯府的大少爷?”徐慎行冷笑,“要去你去,我才不去自讨没趣呢,等你那个四妹妹嫁过去,你刚好去跟她叙叙旧,没准还真能给我捞个一官半职的。”
说完,翻身睡去。
程琳玉却失眠了。
她知道,公公一直想着礼部尚书这个位子,而徐慎行则想去户部当侍郎,父子俩眼下把希望都寄托在了程姑姑身上,她望了望身边睡得香甜的男人,心里很是郁郁纠结,原本她觉得嫁到徐家来,一是了了两人多年的感情,二是自己有了真正的家。
但事实并非如此,她知道徐二夫人一直瞧不上她,嫌弃她没有嫁妆,嫌弃她出身低微,若是她想在这个家里扬眉吐气,就必须走老姑母这个路子,让徐振和徐慎行的仕途通达顺畅,可偏偏萧太后和老姑母有如此嗜好,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相比程琳玉的失眠,谢锦衣倒是一夜好梦,早早歇下,一觉到了天亮。
薛妈妈早就过来传了话,说顾老夫人让她去盛宁堂吃早膳,谢锦衣知道是顾老夫人是问谢尧他们的事情,欣然答应,刚刚梳洗完毕,准备动身去盛宁堂,就见小蝶匆匆掀帘来报:“姑娘姑娘,容护卫来了,说有要事找姑娘呢!”
“让他进来吧!”谢锦衣系好斗篷。
片刻,容九一阵风般走了进来:“谢姑娘,前几日在八卦阵里受伤那些侍卫,今早伤口突然发痒难忍,殿下特意让属下来请姑娘过去看看。”
“小蝶,你先去跟顾老夫人说我有事出去一趟,等回来再去盛宁堂跟她细谈。”谢锦衣吩咐道,小蝶道是,一溜小跑着去了盛宁堂,顾老夫人得知谢锦衣要去景王府看诊,淡淡道:“算了,由她去吧!”
反正男人们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早一天问晚一天问都是一样的。
到了景王府,谢锦衣先是查看了一下那些受伤侍卫的伤口,无一例外,他们都是被同种利器所伤,便把从医馆带来的药布全交给容九给他们包扎,才问赵璟桓:“殿下的伤口也痒吗?”
昨天她亲自给他包的药布,按理说应该无碍的。
她就是奇怪那些侍卫的伤口怎么会发痒到他们有的甚至都挠破了皮肉,这并不是伤口愈合时的发痒,倒像是中了某种药物所致,可明明之前他们在途中是没什么感觉的啊!
“手腕上的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腿上的伤口有些痛,但是并不痒。”赵璟桓如实道,谢锦衣惊讶道:“你腿上还有伤?”
“是的,我也是昨晚沐浴的时候才发现的。”赵璟桓表情严肃地看着谢锦衣,沉吟道,“实不相瞒,我腿上的伤比手腕上的伤似乎还要严重些,之前一直没什么感觉,沐浴后却是异常疼痛,你还是给我瞧瞧吧!”
腿上?
“那好吧!”谢锦衣不假思索地跟着他进了里屋。
让谢锦衣感到尴尬的是,他的伤在大腿上……赵璟桓倒是异常坦然地挽起裤子给她看,若无其事道:“当时飞镖是擦着这里飞过去的,我以为是躲开了,却想不到竟然是受了伤。”
谢锦衣仔细地看了看他大腿上的伤口,伤口四周有些暗紫,一看就是中了毒的:“殿下腿上这伤跟腕上的和其他人的不一样,殿下中的是毒镖。”
“毒镖?”赵璟桓神色一凛,当时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那些飞镖都是从树上朝他们射来的,一行人都在挥剑挡镖,他更是被众人保护的对象,怎么偏偏就他中的镖跟别人不一样呢?
“是的。”谢锦衣点点头,起身取了药箱,从里面找了一把小刀和药布出来,“所以这些变了颜色的皮肉需要切除掉,会有些疼,殿下要不要用麻沸散?”
“不用,你只管放心切,我保证不会动的。”在心上人面前,男人最是坚强。
“好吧!”谢锦衣表情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殿下还是把裤子脱了吧!”
穿着裤子不利于包扎。
脱裤子?
赵璟桓表情一怔,见她有条不紊地在摆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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