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用睡袍把人裹好,丢到了床上,
黑夜最好的地方,就是容易让人冷静下来,看着这张人畜无害的睡颜,凌厉先前还在沸腾不止的情绪似乎都开始不计较了,
贺董薇低声嘤咛了一下,察觉自己掠夺了一晚的ròu_tǐ消失不见,下意识地四处翻找,直到重洗找回凌厉的怀抱才肯安分停歇。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在黑夜中静静地躺着,黑眸里没有焦点,因为他纠结的事情始终无法做出答案,
他的思想告诉他,她的背叛让他很在意,可他的身体和行动却依然诚实地偏向她,
是不是撞了多少次南墙都不会回头?除非撞死了?
怀中的人沉稳的呼吸传来,他不禁伸手,贪恋地抚摸她的秀发,忽然眼神坚定,心下一狠,生气地把人推开。
他干脆让自己背过去冷静,可身后的人立马又粘了回来,‘八爪式’地把人缠住,继续回归她的香甜美梦。
凌厉妥协了,合上了疲惫的眼皮。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轻地爬了进来,吻过两张俊美的睡眼,贺董薇的长睫轻颤,在凌厉的怀里翻动了一下。
“嗯~”沙哑困倦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大脑开机的时间依旧在延长,
直到她感觉自己躺着的地方传来温热的那一刻,她的大脑瞬间启动,所有意识都已归位。
她猛地起身,与睁眼后的凌厉大眼瞪小眼,她的瞳孔瞬息间放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凌厉以为她已经清醒,摆出冷漠着面孔起身,
在他转身的两秒后,身后的贺董薇狠狠刮了自己一个耳光,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上下空荡荡的感觉在这一刻异常清晰。
她彻底清醒。
“啊——”
这排山倒海的咆哮,让整间屋子也抖上了三抖。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对我犯法?”贺董薇指着凌厉,大声地质问,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害怕。
凌厉气愤地回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直接把手机丢在她面前,
“犯法?对,我确实被人猥亵了一晚,报警吧。”
贺董薇急得哭了出来,用被子裹紧自己,“你还想狡辩,我里边空荡荡的,你这个变态,还要倒打一耙,呜~~”
“呜~我要告诉我妈,我要告诉我爷爷,我要告诉警察叔叔,我要让你坐牢,呜~~”她一边骂一边哭,已经拿起了手机拨号中,恨不得把此刻的委屈全部告诉那些可以为她撑腰的‘家长’。
可当他看见凌厉背对着她,正在换衣服时,那一身新鲜的抓痕和牙印瞬间变得安静,
她迅速把正在拨号中的110热线掐断,整张脸写满了我先憋着,思考一会再发泄的情绪。
她浑身白白净净,除了四肢有些酸痛,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下身也没有任何疼痛或者撕裂的异常,
可凌厉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痕却像跟野兽搏斗了一晚似的,怎一个残字了得。
那些醒目的颜色,瞬间把她断片的记忆修复,一幕幕难以启齿的画面接踵而来。
凌厉回头,在他面前系好衣服的纽扣,怂恿地说:“哭呀,怎么不哭了?是不是想起自己干的好事儿,不好意思哭了?”
贺董薇痛苦嚎哭的面具再次出现,不敢哭出声,却挤出了一大滴热泪,继而掩面,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不够她丢。
等她平复好了心情,凌厉早就不在了,
她拢紧宽松的浴袍,光着脚走到了客厅,头发被揉得有些炸毛,低头抠着自己的脚指头,恨不得给他抠出三室一厅来道歉,就是不敢抬头。
凌厉原本在餐桌前漫不经心地咬着面包,见她左脚抠右脚,右脚抠左脚地摩擦自己的地板,
他立马板正了脸,命令地开口:“右转,”
贺董薇照做,
“走五步,”
继续照做,
一、二、三、四、五——鞋柜
贺董薇一阵郁闷,直接让她过来穿鞋不就好了嘛,
可她敢怒不敢言。
“坐,”凌厉又发号了一个施令。
贺董薇听话地坐在餐桌前,凌厉把一碗热粥摆了出来,‘啪’地一声,重重放在她面前,吓得她浑身一缩。
“吃!”
贺董薇如同听话的机器人一样,一切照做,期间不敢抬头,不敢多言一字。
凌厉也懒得再说话,喝完一杯牛奶后就打算出门。
贺董薇终于不再沉默,慌忙站起来,羞涩难堪地开口:“我没有衣服穿。”
“待会有人送过来,吃完收拾好赶紧给我滚蛋,”他说话不带丝毫商量的语气,重重地关上了门。
直到贺董薇把粥喝完,又在客厅来回踱步思考了很久,门铃才响。
贺董薇立马分奔过去开门,她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是高馨儿。
“馨儿?你……你怎么来了?”
高馨儿晃了晃手中的服装袋,“给你送衣服,顺便取证。”
“取证?”贺董薇先是疑惑,随即立马恍悟,
昨晚虽然迷糊,但关于高馨儿的记忆还是有的,连忙解释:“我……还好,没事,”她说起这事儿,自己都不好意思大声回答。
“真的?”高馨儿再次认真地确认一遍。
“嗯,我……什么事都没发生,完好无损,”惨的是凌厉。
“那就好。”高馨儿从包里拿出了一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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