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里,贺正正襟危坐,难得在这个点回来还能看见他,看来今晚他是特意在这等人的。
贺正并没有吩咐他们三人坐下,而他们也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彼此之间都潜意识地默认这个‘太上皇’的身份。
贺董薇率先开口:“爷爷,我以前……”。
贺正摆了摆手,截断贺董薇的话:“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贺董薇音量调大了几分,
贺正厉色地目光瞬间盯着她。
贺董薇立马摆正了自己的态度:“你们不应该瞒着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呀?”
贺正淡漠道:“你从前问的那些问题,我们哪一个没有如实回答?没人瞒着你”,
这才是贺董薇觉得憋屈的地方,“你们没有瞒着我,可你们也没有主动告诉我”,
她指着凌厉的方向,激动地说:“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参与了我两年的人生,可你们却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他,哪怕我失忆,你也应该告诉我。”
贺正:“自己的记忆,需要别人帮他回忆,这本身就是记忆者的问题,更何况,我并不认为那些是什么好的回忆,我是你爷爷,我有权作出最有利于你的选择”。
贺董薇反问道:“最有利于我的选择,就是伪造我的笔迹?”
贺正目光一凛,只是一瞬间的变化,连异常的地方也没观察出,就被他收敛了起来,一旁的萧泽阳也紧张起来。
贺正十分坦然地回答:“没错”。
贺董薇被他气得胸膛起伏,而一旁的凌厉脸色却异常的平静,仿佛他从来没有因为贺正的不当行为和言论受过伤。
贺董薇不依不饶,语气也越来越急躁:“你要是跟我好好说,难道我不会自己分辨好坏吗?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专制决定,别人会因为你的举动,遭受多大的打击和痛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就应该站在我的角度感受一下我的心情,我理解你的善意,但我不能接受善意掩盖的背后是对别人的伤害,我和他……”
贺正发怒地跺了一下拐杖,“你今天的话够多了,质问别人之前,先问问自己,你要是还有脑子做决定,就不会搞成那副模样,下去!”
贺董薇仿佛被下了禁言术,僵立在原地,不敢出声,也十分不服气,更没有挪开脚步的意思。
“咚!”
贺正的拐杖又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面,下驱逐令,吓得贺董薇浑身一缩,小表情委屈至极,可就是倔强的不肯抬脚。
贺叔向周婶使了个眼色,周婶立马会意,上前硬把人拉走。
贺正把目光转向凌厉,也没有丝毫的愧疚,直言说:“别再搞些没有用的小动作,你就算告诉她全部的真相,依然改变不了事实,她始终是贺家的大小姐,别再惦记。“
凌厉冷笑地看着他:“你都不觉得有一丁点的羞愧吗?十年前,我就告诫自己,莫欺少年穷,更何况是现在,我好歹长了几颗利牙,你大腿再粗,被咬上一口也要疼上几宿吧,还是说,你其实只喜欢这种没脾气的狗“。
他目光转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泽阳。
萧泽阳隐忍着没有发作,或许是贺正在场,好歹要点面子,轻易就被激怒,总归不是什么好印象。
贺正目光严厉地在凌厉脸上扫过:“我贺家世代家风纯正,清清白白,你是怎么拥有今天的位置,你背地里都做过些什么,被多少仇家惦记着,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再敢指染她,我闭眼前,也会拖着你走“。
凌厉丝毫不惧贺正的警告:“哼,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我要做什么你也管不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会比你命长”。
他一走出大厅,贺董薇就急切地上前,可她现在不管怎么开口,都觉得别扭。
摆在眼前的真相,就是自家亲爷爷当年自作主张的过错,可这份过错的背后却是是为了她好,她只觉得自己如今里外不是人。
她甚至没有办法给任何人一个交代,找自己爷爷算账她做不到,和凌厉重归于好就等于抛弃萧泽阳,维持现状就是把凌厉的十年折磨继续延长。
贺董薇:“凌厉,对不起,我……我可能……”,
凌厉一口打断:“没想好怎么说就别说,说不出口也别说,我不想听的话,更不要说”。
她眼眶忽然有些涨红,手指被扣得发白,一股拥堵的酸涩卡在胸口。
凌厉最见不得她眼眶涨红,怜惜地抚摸她的脸颊,认真地问:“他有没有打过你?”
贺董薇坚定地摇了摇头,“吓过几回,没打过”。
凌厉:“唉,真的好想揍他,可谁叫他是你爷爷呢”。
他说得随意,可贺董薇却看出这是他的真心话,这从另一个层面来讲,算是‘夺妻之恨’吧,是个正常人都会愤怒。
他故意开玩笑说:“以后你要是不想要这老头儿,记得告诉我,我第一个找他算账”。
贺董薇嘴角肌肉不自然地抽动,她并不觉得凌厉这是在开玩笑。而且他这属于教唆忤逆,是要受到道德谴责的。
凌厉忽然又变得无比深沉:“当我知道萧泽阳霸占了你十年,当我知道你答应嫁給他的时候,我嫉妒得发疯,薇薇,我好不甘心,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我知道你的难处,我没有放弃过你,你也别放弃我好不好“,
“我不比萧泽阳差,我知道我那天很过分,气你,吓你的话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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