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刚刚挪动,贺董薇倏地一下,灵敏地躲到了出租车的另一边,“看吧,就被我说中了,开始恼羞成怒,你不就仗着身后那两个保镖吗?要是没有他们,你早就被人揍哭了”,
莫娜气不过,指着贺董薇放话:“你出来,有本事咱两单挑”。
贺董薇:“我不,我弱,我认,但我不傻,打不过我就跑,不像有些人,又弱又爱逞能,心眼就指甲缝儿那么大,心也是玻璃做的,轻轻一戳就能碎成渣,有本事你追到我再说”。
莫娜:“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论武力值,莫娜一点都不弱,甚至比赵小米还狠,至少赵小米只敢拿板砖小板凳当武器,她敢拎斧头大刀,动真格那种。
大家平时都怕她,而且她一不爽就动手,根本没有跟人斗嘴的心思和机会,所以论吵架,贺董薇这种吵架菜鸟都能把她虐杀,气得她外焦里嫩,
更何况贺董薇在赵小舌刀的言传身教之下,话术早已登上了一个台阶,今时不同往日。
两人围着出租车转了十多圈,里面的司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脚一抖,不小心踩了油门撞了哪个小姑奶奶,这辈子就得搭进去了。
两个保镖想上前帮忙,立马被莫娜吼住:“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来,等我抓到她,把她牙都给拔了”。
两人又转了七八圈,贺董薇稳稳地落入一个怀抱,
凌厉把她护在怀里,怒目而视莫娜:“姓莫的,你想死是不是?”
贺董薇喘着气,激动地抱着凌厉喊:“阿厉”。
莫娜:“我呸,你以为我怕你呀,原来疯狗就爱这种绿茶小白莲”,
贺董薇抱着凌厉,明显感觉他的腰身一紧,气息也变得危险,这是他要发怒出手的前兆,
她连忙拉开车门,把人推了进去:“师傅,快开车”。
莫娜手疾眼快,已经拉住了车门把,奈何司机早就警惕着,贺董薇一进来,他立马锁好了车门,所以莫娜没有得逞,
司机一踩油门到底,带着贺董薇两人迅速逃离现场。
“贱人小白莲,有种你别跑……啊——”,莫娜在身后发疯地叫喊。
龙叔和阿方在门口看着出租车开走的方向,阿方替龙叔点了一根烟说:“龙叔,真的不追究了?”
龙叔吐了一口烟雾,“就凭这小子的胆子和心性,尤其是他现在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鱼死网破”,
阿方:“那钱呢?”,
龙叔:“当然是找欠钱的人还”,
他之前要凌厉下跪道歉,一半是恶趣味,一半则是想试试凌厉是不是也跟凌柏山一样,都是孬种脾气。
如果凌厉刚才下跪,估计他现在真的要缺胳膊短腿地出来,
当时他只是深深地给龙叔鞠了一躬,很自觉地承认自己的无礼,但表明自己绝对不会下跪,
“我冒闯,确实该道歉,但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爱人,都有理由,因为男儿要顶天立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繁衍子孙依赖爱人,他们受得起,但如果你需要的道歉是下跪,那就是侮辱,要我对不起天地,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爱人,那我宁可不要这膝盖”,
说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不再逗留,龙叔也没有拦他。
从莫娜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龙叔就没打算要把凌厉怎么样,莫娜私底下搞得那些小动作,他当然清楚,他和青爷表面还算和气,给他女儿一点面子也不是不行。
莫娜此次来就是想让凌厉认清,谁才是她的救命稻草,结果被贺董薇气得脑充血,忘了自己是来讨债逞威风的。
——
冬季的昼夜来得特别早,凌厉出来的时候,天早就已经黑了,到了安全的闹区,没等贺董薇喊话,司机大哥率先把他们‘轰下车’。
虽然司机很不厚道,可贺董薇还是很厚道地给了她一沓‘毛爷爷’制成的砖头,司机大哥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生怕自己被谋害,然后抛尸荒野,挣了活命钱却没命花。
他们下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司机大哥忍不住探出头来骂道:“你们这些小屁孩,才多大,还学人家玩上黑社会,在外边那么狂野,你父母知道吗?你知道养一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吗?要是闲得慌就找个工厂上班,也不丢人”。
骂完,司机一脚油门就走了,他自认这是他那命换的钱,没必要好脸色伺候这些混蛋的小祖宗。
贺董薇两人也没有可以反驳的机会,她拉着凌厉,目光来回上下探索,担心地问:“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凌厉握下她紧张的手,摇了摇头,捋顺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不是叫你在家等着我吗?越来越不乖了”。
他表情责怪,可语气却又是说不出的宠溺。
贺董薇:“可我就是坐不住,如果都是要我等,在家里等和在那里等其实都一样”。
她说话时情不自禁地拉了拉双肩包的肩带,像是在重压下的缓解动作,
恰好公交车到来,凌厉没注意到她刚才掩盖的眼神,拉着她上了公交。
两人坐在双人座的地方,凌厉很自然地接过,拎在手发现重量不对,
他捏了捏那些凸显的轮廓,吃惊地喊:“这是……”
“二十万”,她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前方的两米远的老大爷听到。
凌厉哭笑不得,有些隐忍地呵了一口气,“董薇呀董薇,你真的是……”
她以为凌厉要说教,说她莽撞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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