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铿锵有力,只是瞬间就有百姓落泪,他们有一个好太子,只是太子太年轻,羽翼未满就被折断了翅膀!
他甚至在出征的前一刻,都不知道真正促成他代为出征的人,是他好心留伞的宋知青。
白芷一直跟随在他身后,默默注视着他,她知道只要自己仍在殿下身边,再遍体鳞伤,殿下都有容身之地。
突地有人粗鲁地拽过她的衣摆,她回头是依旧嚣张又倨傲的九殿下玄夙,“你现在还有机会,不去送死,当本殿下的人。”
白芷缓缓从他手中抽出了衣摆,与他视线相交的瞬间,才发现他眼底有泪,却倔强着不肯落,怔了怔,突地轻笑了一下,“你其实没那么坏,只要瘦下来,一定也会很好看。”
她的笑,发自内心,没有半分揶揄与嘲讽,像玄夙小时候第一个喜欢的宫女,眉眼弯弯,一次也没嫌过他胖,只是为他着想,为他发愁“殿下明明很好看的,他们为什么都看不到殿下的好呢。”
后来,他们骑上战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城门,帝后早已带着一众皇公贵族回到了皇宫,百姓们却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到他们在视线的尽头里消失。
“殿下,我们该回去了。”看着自从和白芷说了两句话,就一直站在原地怔然的玄夙,小顺子有些担心地劝他。
玄夙点点头,只是走之前,摊开了小平子让他等他离开后,才看的掌心,那是一颗细线吊着,很小的绿色颗粒。
“我看过这个,很难有的,小平子种过,芦荟的种子。”他听见凑过来的小顺子,小声说。
…………
大玄朝国境内的一处城门前,地上堆满了尸体,破败的旗帜迎风招展,漫天的灰尘里,是夹杂着血色的战争。
金戈铁马中喊杀声震天,马蹄声却如泪奔,士兵们杀红了眼,血色覆盖进眼底,看不清对方是谁,但只要面前有人,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武器,杀死对方,否则倒进沙场,一睡不醒的就是自己。
玄瑟冲在最前方,杀敌如麻,虎口上满是血腥,有他自己的,更多的是别人的。
可敌人却像是砍不完的稻草,一茬又一茬地冒出来,堵住了他回去的路。
这已经是他守城的第六个月了,此城是大玄国最后一道要塞,要是落到离国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而整座城的物资都几乎被掏空了,可都到了一月,空气中满是寒冷的冽风,大玄朝的冬衣补给却还没送来。
将士们唯一撑下去的理由,就是他这个当朝太子,仍然杀敌在最前线。
而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答应让白芷也跟着上战场,否则他护不住她,一定会疯掉。
有刀插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已经自动刺了过去,一击毙命。
支撑他战下去的,是已经熟练的本能。刺,劈,砍,甚至是剁,他已经捅出去了无数次,可是不能停,他的小芷还在城中等他。
直到一声飞速的破空声冲进耳朵,左肩一痛,只是瞬间就血流成河,他才反应过来,他被箭射中了。
围着他的敌兵们,渐渐将包围圈放大,有戎装料峭的铁血将军,骑着敷有战甲的战马,慢慢踱到他身边,举高临下地问他,“余念,你可死心?”
听到“余念”二字,他瞬间抬头,果然是和他如出一辙的脸,只是眼角多了一颗泪痣,气焰森冷地像是狭裹着尸山血海。
被他自我封印的记忆全部复苏,“你原来成了龙景湛,呵呵,”他像是明悟,“难怪你没对只有一江之隔的夜枫国动手,而是先攻起隔着冗长战线的大玄国。”
“我跟你说过仁慈和温情没有用,你本身就是错误,”战马上的男人睥睨一切,对他即是不屑,也是怜悯,“你该回到我的身体里了。”
“是你错了,”太子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明明狼狈不堪,眼底却浮现起男人从来没有过的钟情与欢喜,“我遇到了一个愿意陪我渡过余生的人,她不在乎我是谁,她仅仅喜欢我这个存在。”
“她是不在乎你是太子还是庶民,”男人冷冷地揭穿他,“但她在乎你是主神的一半人格,还是系统的一段程序。”
“她爱的是人,不是你这个不神不魔的存在。”
玄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灰白,战场上的一切,大玄国的一切都不重要了,“让我再看她最后一眼,死心后,我就会回到原来的位置。”
男人看着他,不置可否,接着他驱马转身,所有静止的士兵像是从凝固中反应过来,只见离国的将领们跟着那个有着恐怖威压的男人,如潮水般退去。
大玄国的士兵们愣了愣,接着响起潮水般的欢呼,他们兴奋地把太子殿下抬起来,要不是他身负重伤,可能会激动地给他举高高。
他们以为是太子殿下带领他们,打退了几乎战无不胜的离国军队。
回到城中,当先冲向太子殿下的是白芷,尽管殿下的外甲遮住了他肩头草率包扎的箭伤,她还是眼尖地发现他左侧胳膊的僵硬。
她不在乎士兵们赞叹太子殿下的英勇善战,带领他们赢了以多胜少的奇迹,敌方还是神话一样的龙景湛率领的军队。
她只是心疼,她原本锦衣玉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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