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的红衣男子示意台下安静,棺木被抬上了点火架,他拿着火把即将点燃那堆稻草,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衾桑分明看到他眼里的一阵怜悯目光,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妈呀!”她忍不住叫出了声,这一声在安静地祭台可算是“平地一声雷”。
“衾桑姑娘,奴婢可算是找到你了,大王让我找你呢,原来你来这里了。”衾桑这时感受到周围递来了奇怪的目光,“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对周围的人做着抱歉地手势,点头哈腰的。
“是谁?”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台上传来,衾桑尴尬的举起一只手,旁边的人立即给她开出了一条道,这回是暴露在阳光之下了。
红衣男子用冷冽的目光扫过她,“你刚才在做什么!这么严肃神圣的场合,怎能容许你做出如此怪异之事。”“那个......这个......我不是有意的,刚才我是被吓到了,有对不住的地方,容许我在这给你们道个歉。”他正要开口,“苰儿,这可是我的座上宾,也是锡伯的恩人,你得对她客气些。”仁西王的声音幽幽地插了进来。
苰珈看着她,“原来就是你护送二公主的尸首。”衾桑点点头,“你上来。”背后的侍女轻轻推推她的后背,轻声道“姑娘,您快去吧。”她缓缓地向祭台中央移动,她觉得他一点儿都不友善。好不容易走到了他跟前,他嘴角上扬,把火把递给她,“就由你来点圣火。”
“不行啊,这么神圣的事情怎能让一个无名之人来做,况且她还是个外族人。”有人提出抗议。台下的人一片骚动。
衾桑也觉得此人说话有礼,犹豫着没有去接他递来的火把。
苰珈摆摆手,“既然是这位姑娘把公主的尸首护送回来,那她必定是个有福之人,上天给了我们一个赐福的机会,我们就应该好好感谢她,来,让我们一起迎接这一神圣庄严的时刻。”
他举起她空置的一只手,仁西王带头鼓掌,人群慢慢地爆发出一阵阵强有力的掌声。她看着台下人民欢笑的脸庞和激动地行为,瞬间有种强烈的归属感。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碰上的是他深深的眼眸,看不见底,衾桑举起火炬点燃了草堆,熊熊大火瞬间喷涌,她被大火吓得退了一步,触碰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你的胆子就只有这么点儿。”冷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她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小女子让您见笑了。”
说完她不再与他有任何的交流,一个人走到一边呆着。
苰珈开始了祭天仪式,他的四周散发着强烈的光芒,仿佛天神坠地,衾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了得的神术。围观的人群个个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大一会儿地功夫,一切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太阳也开始悄悄地爬上云层,大地重现光明。他整理行装,以睥睨天下的姿势看着芸芸众生。
“今日仪式到此结束。”说完他从后方走下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大家也向四周分散开来,瞬间天台就变得空阔起来,衾桑站在原地,想着刚才的男人或许能够帮她把脑中残存的记忆拼凑起来,从而帮助自己。有五根手指在衾桑眼前晃了又晃,“衾桑姑娘,”是刚才那个侍女,“咳咳”仁西王也在一旁‘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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