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林会意一笑,撇过头对着门侍道:“还不快快谢过刘公?”于是又对李靖道:“来来来,里面请!”
那门侍也是个伶俐的主儿,立刻拜首重复道:“谢刘公、谢刘公不罚之恩、谢刘公不罚之恩!”
那老者回到车厢里,从里面抱出了两个大礼盒出来,跟着刘靖走了进去,临近门侍跟前嘟囔了一句:“以后莫要狗眼看人低,咱们刘公以后就是黄县令的座上宾了,来日方长,我是你桂儿叔,以后机灵着点,这点钱拿去吃酒吧!”说着便是掏出了几十钱,塞给了门侍,径自走了进去。
这跟随刘靖而来的老者全名何桂,本来是一个穷讨饭的流浪人,一年前在刘靖的‘飘香楼’前附近讨个饭吃,原因会写些书信替人代个书笔,有时也能讨个小钱,进到饭店吃点小酒。
同时也将此人的事迹告知了刘靖,刘靖听闻后也是十分的好奇,便是将此人请到了跟前,询问他流浪的缘由,哪知他还是一言不发,只道是自己生性懒散,愿意流连忘返于车马尘世间。
刘靖见此人十分好奇,就说自己身边缺个赶车的马夫,问他乐不乐意跟随?又未料到这个老头竟然一下子应允了下来,所以刘靖索性就把他留在了身边,做个赶车的马夫,闲时做个随从,一直到了今天。
要说这何桂跟了刘靖之后,也是十分的卖力,为人也是很灵活,同刘靖外出处事机灵,出手很大方,给刘靖攒下了不少的人缘,深得刘靖喜爱。
黄道林将刘靖让进了屋子大堂上让了个座,下人又端上了两杯热茶上来,双方坐定,刘靖整了整衣襟端坐在右侧,身后立着何桂。
黄道林端起茶杯让了口茶,自个儿轻轻地抿了一口后将茶杯放下,叹息了一声之后开口道:“哎,今个儿刘公来的可正是时候啊,本官正有一件愁事挂在心头久久不能放下,刘公来了也好为我解开心锁啊!”
刘靖听闻黄道林如此说道,遂即喝了一口茶,转过头看了看黄道林试探道:“我观黄县令面色枯黄、心不在深,神不守舍的,究竟何事令黄县令如此发愁?”
黄道林大手一挥,屏退了左右,看了看刘靖,又是瞅了瞅何桂,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两眼瞅着地面,好似有千般哀愁缠绕在胸,一时间难以吐出。
那何桂见状轻声道:“黄大人既然信得过我家老爷,就应该敞开心扉实言相告,有道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刘靖心里知道这黄道林是在犹豫何桂的身份,怕人多口杂,怕知道他所言语的事情传了出去不好,故而诚恳道:“黄大人尽管放心,何先生跟随我已有时日,是个信得过的人,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那黄道林听到这里方才释怀,敞开了心扉徐徐道来:“刘公对本县的情况也应该略知一二,我黄某本就是个外来的县令,我看不惯张崇辉那嚣张跋扈、欺压民众的恶举,以故我素来与那张崇辉不甚和睦,每每政事儿上的决定,多处会受张崇辉掣肘,我为民的本意不得抒发,要是说他冲着我一个人使风地扬武扬威,我这原本忍一忍也就过得去了,哪只那张崇辉的儿子张德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最近一年多来,他在县里借别人的名号搞了一个钱庄名叫‘信德钱庄’,恶意放贷经常擅自加息,看上哪家的店铺生意了,就找上门去强行放贷,如若不从就恶意栽赃陷害,最后将其抢夺过来!这县里生意红火的几条街道,有好几个店家全都成了他张家的了,很多个商家组成团找上门来求我帮忙,让我想出个策略来应对他张德海,我正愁得不得了呢!我素闻刘公聪贤达慧主意颇多,您呐快为我想个办法吧!”
刘靖听闻黄道林把事情的缘由讲出,心里也是一紧,他知道这张崇辉的本事,人送外号‘张屠夫’。
早年县里一个村里有人带头暴乱,要说在这东汉末年,这一个村子整出来了乱子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事儿,无非是为了生计而已。
哪知那乱子竟是由他那本家侄子张五爷给引起的,为了平息祸乱,稳定时态,不让老百姓把张五爷搞的那些糗事、窝囊事告到上面去,他竟然带着县衙里的人把整个村子给平了,竟没留下一个活口。
打这以后,县里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厉害,也没人敢再招惹他张家的人了,再加上他是本朝大家张氏家族的一个旁支,那就更无人敢惹了。
那张氏家族在汉朝本就是数得着的家族,家族代表张温,位列三公之首,官居太尉,底下远近嫡亲居各地要职者不计其数,后世闻名者例如:张鲁、张邈、张济、张绣、张杨、张举等,故而树大根深、枝叶繁茂,家族里的人更是无人敢惹。
张崇辉现如今虽说已经上了年纪,但是神智还不算昏聩,县里的军务却是还由他说了算,他的儿子张德海是一个官n代,世家子弟玩世不恭,性暴戾,欺压鱼肉县里久已,遭到了很多人士的鄙夷。
但是苦于家世不凡,无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导致他在房子县愈来愈无法无天,这也成了房子县各领导的一块心病,对于地方首脑之首的黄道林来说尤为更甚。
刘靖低头思虑了一会,眉头不由得紧成了一个麻花,他知道这是县令看得上他,让他来帮自己的忙,也是给了一个自己施展拳脚的绝佳机会。
假如这件事情办的漂亮,那么他日后的前程便是光明似海,办得不好,那就可能船翻大海,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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