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徐世曦刚坐上高铁,就登录购票软件,购买了返程的车票。
以前,他单身一人,孤单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名词。现在,平添了几丝动感。
抵达厦门北站是下午一点五十分,返程的时间是三点十五分。徐世曦把部门同事护送到酒店,跟乔思明道明原因,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高铁站。
在乔思明来不及反应的错愕中,随着转动的车轮,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就好像,他不曾来过一样。
厦门十月的气温由天气所决定,若是阴雨绵绵,便是凉意一阵盖过一阵,若是晴空万里,就是夏日最后的挣扎。国庆正巧是晴天,前一天九月三十日还是细雨飘飘,过了午夜十二点,乌云散去,晴朗归来。
可是有些人的心情不因晴天而晴朗。她们以物喜,以己悲。
身后站着的是挣扎在现实和梦境中的唐黛。她一身水粉色的连衣裙。精心护理的秀发披散在后背。为了这几天,她做了乘以十倍的努力。
当车子在她的视野里抹去,她转过身,一厢情愿地以为刚才的那一幕是光的折射而形成的海市蜃楼。他本人在酒店的客房里养精蓄锐,暂缓长途的劳累,为明日的正式行程提前准备。
唐黛耷拉两肩,站在酒店大堂,天旋地转。前台小姐忙得焦头烂额,一群,一茬,一队,一团的人接连涌来,像是一个决堤的堤坝,泛滥的洪水把开裂的伤痕迅速扩大。
两男两女共四个面容姣好的迎宾人员,仿佛在脸上涂抹了凝固的胶水,把职业性的微笑一动一动地僵持着。
唐黛恢复神志后,越过人群,往客房走去。
“去哪里?”乔思明觉察出唐黛的不对劲,在背后拉住她的手臂,“,还好吧?要不要,我陪,四处走走?”
唐黛拂开他的手,一言不发,朝前台左边的电梯迈开步子。
乔思明愣在原地,无言的回答,是最准确,最详细的说明。所有用语言不能表述清楚的话,都可以添加合情合理的想像,给枯燥乏味的情节注入新鲜的血液和活力。
是新鲜的血液吗?或许是把流出的血重新用针管注射进去罢了。
乔思明在电梯门打开的刹那,以光的速度转移到了她的面前。那一刻,他似乎知道了,若是他再原地踏步,那现有的仅余的模糊的不可名状的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倒退。
“等一下!”他把手扒在电梯门上,阻止它闭合。
“干什么?”唐黛黑水晶般的双眸闪烁着。
“先出来一下,我有话跟说。”乔思明商量的口气。
他能有什么话跟我说?唐黛看着对面高大的他,和徐世曦一样伟岸的身躯。可除了身高个年龄,其它没有一处相同的点。
“们有话出去说,还让不让人上去了!”
“对呀,什么素质。”
拥挤的电梯里,七嘴八舌的抱怨声像瘟疫极速传播开来。
乔思明知道他叫不动唐黛,她从来不会理会自己,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他们单纯地认识罢了。
他挤进电梯,在站无虚席的狭窄空间里,所有人的呼气声合成一股热浪,替换赖以生存的氧气。
“到底要说什么!”唐黛没心情,没心思跟他纠缠。
“是不是也准备回去?”乔思明拦住她的去路。
唐黛被迫收住脚步,瞪视他,“是又怎么样,乔思明,我的事情还是不要管。我想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
“我是没有资格来干涉。”乔思明抚平她狂躁的情绪,“我只是想告诉,徐世曦他不值得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去作践自己。”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乔思明第一次向她说过不值得。当初的昌安古镇之行,唐黛拜托他陪同前去,刻意制造所谓的偶遇。那时的心情和墨染的天空一样晦涩压抑。他想过拒绝,不忍心拒绝,他想过放弃,舍不得放弃。
感情中被动的一方总是会被主动的一方牵着鼻子走。
开心吗?更多的是无奈。
唐黛跟乔思明说,在云城,她只有他能够无条件地信任和托付。除他以外,找不到,也不能找其他人帮忙。
裹了蜜的陈词就会成为甜言蜜语吗?
乔思明深知不会,
“我不认为那是在浪费时间,作践自己。”唐黛言之凿凿,“相反的,我觉得是在证明自己。”八年前可以走进他的心里,八年后同样有可能。已经打开过一次的心门,熟知前往的道路,距离终点减少了一半的长度。在她看来,不会输给处在同一起跑线的苏亦舒。
乔思明反对地点点头,谁也不用奢望说服对方。但他仍想勉力一试,“现在是准备回去吗?”
她扬起倔强的头颅,“没错!”
“回去做什么?”乔思明不屈不挠地提问。
一个被充分填满,就连缝隙都堵上的心脏,还能容纳下一个人吗?像是一个鼓胀的气球,濒临极限,再往其中打气,最终只会造成爆炸的结局。
“我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唐黛反问他。
越是傲娇美丽的女人,越会招致同类的嫉恨,而异类的倾慕,不是她赖以生存的养料,这个世界上,能养活的她的唯有两样东西,其中一样是她的他,另外一样便是她自己。
“一定要回去?”乔思明不死心,锲而不舍地问她。
“烦不烦,有意思吗?”唐黛把房卡放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门哔的一声打开。“我以前都不知道是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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