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们则是到福清堂给老王妃请安之后,也去了各处闲逛,并不都挤在福清堂,怕老王妃嫌闹。
因而,这两处绣艺精湛的屏风,自然是招人注意的,只不过没人好意思当面问起,这会显得小家子气。
但私下还是会议论几句,想要打听这屏风在哪儿可买到。
这时还没人想到八珍阁,虽然八珍阁的屏风生意不错,但八珍阁没有这么大的屏风,也没有这同一款式,屏架也没有紫檀木这般珍贵。
没人想到八珍阁,却有人打听到了叶青凰。
消息是从女客那边传出来的,打听到福清堂的中堂屏风就是叶御史夫人所绣,是去年世子托请叶御史安排的。
这消息一出来,男客们这边也想到了一件事。
叶夫人不就是绣娘出身吗,当年还靠绣花赚钱,供叶大人读书科举呢,叶大人自己也从不讳言。
关于叶夫人绣娘身份,男客们只是会心一笑,到是没有多说什么,但女客这边却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今天不是宫宴,来的女客自然是以皇亲国戚们居多,世家宗妇们又岂是那些朝臣女眷可比?
她们自认为这里不是宫中,她们也不是那些宫宴上因为说人闲话而被皇后责罚的臣妇,她们也不觉得自己正在说叶夫人闲话。
因为绣艺,本身就不是不能说的事情,叶夫人绣娘出身,也是事实。
因而,各处都可听见这样的言语。
“早就听闻叶夫人善绣,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是呀,其实去年老王妃寿宴时,我就见过那屏风,当时就很喜欢,多看了好几眼呢,只不过听说是世子在民间找来的,就不好问是何处的绣娘所绣,没想到就是叶夫人。”
“听闻叶家的八珍阁就有绣屏卖,以桌屏品种最丰富,我前儿还想着去买一套花开富贵应个景儿呢。”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我那西次间到是可以换上一架新的屏风了。”
“那我们一起吧,我也去瞧瞧都有什么好看的,听说老王爷那书苑的锦堂春很受好评,正是叶大人送的寿礼呢。”
“这叶大人看着声望极高,到是个会抓住机会的,去年绣一幅松鹤福禄寿禧,便结交上了世子,今年再来一幅锦堂春,可是攀上了整个祁王府了。”
“嘘,小声些,虽说这不是宫里,可听说老王妃可喜欢那叶夫人呢,为了那叶夫人,都和定王府闹掰了,定王世子妃如今还在禁足没放出来呢。”
“嘘,庄国侯夫人在那边赏花呢,别让她听见了心里难受。”
“唉,这些不说也罢,叶大人夫妇农家出身却能攀上祁王府,在京中混得风生水起的,也是他们的本事,没什么可说的。”
“呵呵,是啊,我家侯爷也佩服得紧呢,说这叶大人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又懂得把握机会,他不平步青云谁平步青云?”
大约是发觉自己还是在说不好的话,害怕被人听了去生出事端,于是几个妇人话锋一转,便又夸了起来。
只是言语之间,关于叶夫人这个绣娘的绣技,也确实是很满意的,就想要去买绣屏。
只不过她们再是满意,也不过是将叶夫人当作绣娘,而忘了堂堂从三品夫人,又怎会把自己的绣品放在铺中去卖?
只不过各处的声音,都仿佛为以前的疑惑寻到了一种结果。
那就是叶御史的功成名就虽是真本事,但能攀上祁王府,则是其夫人的绣艺带来的优势。
这时正是上午,客人陆续到来,来的也就是四处闲逛打发时间,祁王府也派了许多丫环和小厮伺候,主人们也很忙。
这种微小的声音固然小心,也还是会传到主人们耳中,顿时有些生气。
祁王这边忍了忍,只让人立刻去瞧老王爷那边的动静,怕老王爷也会听到。
又不便明说什么,祁王与陈河郡王一琢磨,便想了个主意,增加了下人在各处收集说闲话的人,准备记上小本本,以后找机会回敬一二。
竟敢小瞧他们外甥女,别怪他们心眼儿小。
叶子皓和叶青凰带着孩子们来到祁王府时,都是上午将过,属于来得有些晚的客人了,也就比还未下朝的那些朝臣们早些罢了。
他们的礼早就送到了,这时候一到祁王府,立刻就被等在这里的一名婆子直接领进内院,就往福清堂那边走去。
他们刚到福清堂,老祁王就笑眯眯地过来了。
“你们可来了,这寿礼可得老头儿心意了,绣得真好!画得也不错!”老祁王还真是会偏心地夸赞着。
叶子皓心下哭笑不得,他一个外孙女婿,哪里能和人家的外孙女争好了,这个“不错”的夸奖,其实是顺便的吧?
老祁王过来了,就在上座老王妃身边坐下了,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站在下首的人。
叶子皓明白,这是在等他们拜寿呢,当下便看了叶青凰一眼,从她手中接过了二宝。
还如当初刚进京时一样,叶子皓抱着二宝、叶青凰带着小吉祥,一家人先行礼再跪下朝上首二老磕了个头。
不同的是当初二宝抱在手中什么也不懂,如今却是被叶子皓拦腰抱着,作了个磕头的动作。
他们口中说的是“祝老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很直接、很直白也很普通的一句祝福语,也代表了他们最简单的祝福。
小吉祥则是朗朗清脆地说道:“祝老祖宗福寿安康!”
二宝被爹爹搂着,看着好像是认得的,也连忙“啊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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