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把陈家主承诺了三万两修桥铺路钱禀报了一遍,然后请示地望着叶子皓。
“他若送钱来就收着吧,外界说本官报复,本官获得了什么呢,本官可是全城整顿呢,是他陈家自己犯了事儿,怎能扯上私怨?”
“再说,本官既未见哪位大户、也未对谁传达过私下的命令,这次行动可是堂堂正正公开透明地执行着呢。”
“陈家主自己负荆请罪,本官也是吓了一跳,事先并不知情,他要捐钱给衙门用于百姓福祉,本官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之前咱们能为百姓造福,不也靠着这些大户么,本官为百姓初衷不变,这钱收得也理直气壮,不怕人诟病。”
叶子皓抱着有些坐不住的孩子站起了身,却淡淡地说道。
虽然这里只有一个知道真相的周先生、一个牵涉不深的工房主簿,但叶子皓这翻感慨地解释,还是若无其事地说了出来。
“大人说的是,大人自上任以来一心为民,外面的百姓看得清楚,咱们衙门里上下也很明白,若有人非用此事抹黑大人,下官们可不答应。”
“到时下官等自是要请命调查,看是谁在恶意中伤大人,就算大人受得这委屈,咱们当下属的可受不得。”
王大人听了连忙说道,心里也是琢磨开了。
如今这结果,已不用再去追究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反正事情不分好坏都在外面传着呢,而衙门又得了十三万两银子。
这可不是小数目,通往宋王村的官道可以好好修一修了,户房那十万两,就不知大人打算怎么安排呢?
就在他这么想时,周先生突然开了口。
“虽说是非曲直咱们自己都很清楚,但官声如性命,也由不得人恣意揣测,说不得,咱们三班六房得商议一下,再让卢大人记上一笔,将来吏部一证有据,有档可查。”
“周大人说得是,正好这会儿也不忙,不如咱们就把人都叫过来说一说、议一议吧。”王大人心念也是转得快,连忙说道。
“你们议吧,这场清铺行动是我吩咐下去的,他们要诟病的也是我,我做为当事之人就不便掺和了,免得让人觉得我以官威压着各位不能畅所欲言。”
叶子皓却神情淡淡地说道。
王大人见状顿时尴尬了,这位大人到底闹哪样儿?怎么更像是在生闷气呢?
“对了,那十万两是陈家多数商铺违规经营和人员身份违规,交来的罚银,留一半充入官库,一半联系炭窑买些中等炭和好炭。”
“既然咱们早早为百姓防冬辛苦了这么些日,也不能亏了自己,到时衙门上下,还有府卫、府兵那边,中等炭和好炭,都要安置一些的。”
“几位大人跟着本官只能图个清名,这过冬的炭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总要分一些的,几位大人莫嫌弃才好。”
“大人思虑周全,下官代同僚们多谢大人体谅,大人也再莫说嫌弃什么的,下官们追随大人,也甘愿为这一方青天出一份力的。”
王大人连忙抱拳说道。
“也多谢各位体谅,到时梅园多备些炭,待到雪天事情不多时,你们也可以到梅园喝喝酒、赏赏花。”
叶子皓见人识趣,自然是露出笑容,又客气了一翻。
当然趁机也为梅园多要一些炭,到时师长们肯定常来的,乔楠和邝南他们几个也早就说过了想来,许靖言他们几个城守秀才拘谨一些,但也期待得很。
到时自然是要从这里烧炭,烧自家的成本太高了。
而他提到梅园,王大人顿时也期待地笑了起来,他们以前到是去过几回,但未得城守大人邀请,他们也是不能自己跑去的,那毕竟是城守府的地方。
而以往的城守大人,多是私用,不是大人自家消遣,便是宴请大户,至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谁知道呢?
而他们跟着以前的大人,虽然也能得些小利,到底只是从官,可从未被大人视为自己人过。
至于府卫、府兵?除了上司维护、朝廷支配,何曾有哪位城守大人为他们过冬着想?怕他们冻着?
叶子皓似随口一说,自然就将这事儿敲定下来了。
陈家主恐怕想不到,他并未事先知会任何人而临时拿出来的十万两,就被衙门的人这么用掉了。
若是他知道衙门里立刻拿着这钱去采买冬炭,不知会作何感想?
另五万两放在户房应变,可能是换成粮食接济百姓,也可能是换成炭发给百姓,甚至可能是冬天送棉衣、棉花或者施粥。
但眼下非灾年,再穷也不可能是大面积的,加之已经送过银和粮了,后来防冬也发放了物资,最穷的两县也有城守大人亲自下去看过了。
自然,最穷的县也得到了比其他十县一城更多的物资和银粮,至少今年是能过个好年了。
而且很多村子都重修了屋子,这些钱就仿佛天上掉的一般,并没有惊动地方经济,却悄然改善了民生。
而这些钱,不过是城守大人振臂一呼,于世家大户们不过是一些损耗。
这些钱用来攀交城守也够了,不同的是,城守自己并没有收下这些利益,而是转移分化给了百姓。
而这些世家大户们虽未与城守攀上私人交情,但他们却博得了善名,在衙门也博得了好头脸,并不算吃亏。
只不过以前在暗中进行的交易,如今拿到了明面儿上,各方都不吃亏,受益的却是普通百姓、是穷家人。
叶子皓清廉却并不迂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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