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达当年失势,如今重回城东富贵圈,却行事低调得很,杨家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常有客人到访。
或者说,在失去了长子杨恪之后,杨明达也看穿了许多亲朋好友的嘴脸,这五年来更是不再往来。
如今大家都知道新城守不但为他偿洗清了冤屈、为杨恪正名,也对杨家人甚为厚待。
杨钰和杨思更是与城守大人家的子弟关系亲厚。
如今陈家主要托人求和,杨明达家便是不二之选,带上他的长子陈长风,则是因为当年陈长风与杨恪是同窗,关系也是不错的。
只不过杨恪出事之后,陈长风没有像许靖言的小叔许清锋那般为之奔走,但也没有落井下石,他甚至还去牢中探望过杨恪。
虽无大情谊,但在当时情势下也算是一份人情了。
如今陈家主便带着长子求上了门,言辞恳切、无奈感慨。
然而杨明达却只是默默听着,一副我不想参与的态度。
“杨兄,现在能救小弟,能救陈家的人,只有你了。”
虽说杨明也顺应时势贴了一模一样的通知,但陈家主却仿佛这事儿不曾发生过,他恳求着杨明达出面帮忙。
“陈老爷,你当知如今是为何,这事情又让我如何去找叶大人说?”被陈家主求得无奈,陈明达这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如今全府城都知道怎么回事,你却不及时应对,到现在没有退路了才知道要求和,恐怕有些晚了。”
“之前是我大意了,我也没想到突然就闹得这么大了呀,如今可怎办?还望杨兄指条明路,或者替小弟去探探叶大人的意思,小弟一定照办。”
陈家主在见杨明达根本不想伸手时,心下也是有些慌了。
要知道在这府城里,若杨明达不帮,就没人能帮得上了。
“杨伯父,还请你念念旧情,帮帮我们。”这时陈长风站起来,朝上方的杨明达一揖到地,低声恳求着。
看着这后生,杨明达心里微微一颤,想到了自己那可怜的长子,当年这陈家长子也是时常来杨家玩耍的。
他们同在许家私塾启蒙,也算是发小了。
“既然长风都这么说了,我便替你去探探叶大人的意思吧。”杨明达心中一软,便叹了口气,算是应下了。
“但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据我数面之见,这叶大人不但宠妻,还极其护短,他在外为百姓奔波,他的妻子在家被人欺负,换了哪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何况是他堂堂四品大人,这事儿,是你陈家管教无方,主动生的事儿,若你们拿不出道歉的诚意,怕是无法善了。”
“另,据钰儿和思儿说的,叶家子弟那阵儿可都是火气冲冲,若非城守夫人拦着,早就找上你们陈家了。”
“便是那七岁稚童,在塾学里也因此事与人打架,我家思儿还上前帮了忙,由此可见,叶家上下一条心,都极其护短。”
“而你们陈家,在叶家人心里,怕已是仇敌,而且听说,叶大人是回来的当晚一家人吃饭时才得知,当时就黑了脸。”
“现在知道叶大人的底线了?你们触其逆鳞,可要有取舍的准备。”虽还未去城守府,杨明达却似乎已知道不少内幕,此时便说了出来。
陈家主父子却是双双变了脸色,相视一眼,说不出话来。
触其逆鳞的后果,他们已经领教了,前几天,他们的铺子只是一天三波查铺,次次严厉,不讲人情面儿。
自衙门告示贴出后,他们的一些不太好言说的生意,便被查了个底儿透,已经有两家铺子和一家作坊被贴上封条了。
负责查他们铺子的李捕头说,衙门收到匿名举报自然要依律详查,若查明清白再还铺,若是不清白,到时可要提堂过审。
也因此在得到衙门允许之前,陈家主父子以及铺中一应人等,都是不许离开府城的,若是敢私自离开,便为畏罪潜逃,会下海捕文书缉拿。
这样下去,他们的生意就算不损失,也会损失了,若是最后的结果是有人下狱,照现在的情势来看也不奇怪了。
他们明知事情因何而起,奈何如今叶城守是依法行事,一切似乎都照着章程在走,而且一如既往地公开透明,全府城人都看着。
明知搞事,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然也指责不了城守大人此举不妥。
更何况随着查铺日益深入,还真的查了不少事情出来,这不,封了铺子和作坊就是明证。
不然,还有些心气的陈家主,也不会坐不住了跑来如此低声下气地求杨明达。
他们陈家可是出了个娘娘的,如今却要自己撕下脸面求人,他心里也是有一翻挣扎的。
但此时听杨明达说出内情,心里还是翻腾不已。
“不瞒杨兄,这事儿都是我那任性闺女不满城守夫人拒赴重阳宴而搞出来的。”陈家主心中闪过数念,这才无奈地说道。
“她一时意气竟私下找了一群闺中小姐妹生事,我们当大人的事先并不知情,待知道是自家人惹事已是晚了,除了训斥、约束,也不知要如何做。”
“毕竟那城守府,也不是我们能轻易进去的,况且大人又不在家,我们也不便递帖,后来我们也没少挨外面人的骂。”
“我们自知理亏,可不曾反驳过半句,本以为这事儿已消停下去,谁知大人回来竟然不传我过去训斥,到是直接就普查起商铺来。”
“一开始我都不知是为了这事无意间结下了梁子,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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