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叶子皓也对这两县为何会如此贫穷,便有了大致了解。
而当务之急,自然是帮着他们过冬。
过冬不外乎防寒与粮食,防寒有危房改建、非危房加固等措施,这个早就吩咐下去了,并不是要等大人下县才开始。
而银子也早就放下去了,还有口粮也有补足,这也是那些村长、耆老们说的,一年半载的安稳。
而他们不能安心的,便是这之后贫穷不能得到改善、防冬不能实施彻底而可能只是面子功夫。
因而,叶子皓夜里看了那些乡人所述的问题,与大家商议了对策,便拟了条程,勒令县令务必督促下去,若有怠慢必然重罚。
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然就是叶城守最大,那县令虽说年过半百可谁敢轻慢?
毕竟是城守大人亲自来了,一时间全县上下都动了起来,条程拟下,照着实施便可,而随着叶子皓继续走访,县令就带着人开始各种修补,听说是官家掏钱,那些乡人自然是积极配合,都不要工钱,就帮着工匠把新屋都建起来了。
清一色的青火砖配泥砖,新屋也比旧屋宽敞、高大,而且盖的上青瓦,只有茅房、杂屋、猪牛羊圈鸡舍,才会是茅草屋檐。
可以说一时舍了破屋换大屋,可把那些穷家人都兴奋得比过年还高兴。
当然,也不是家家都有这样的大屋住,而是根据各家的人丁情况来决定的,你若是三口之家,最多管你一明两暗,谁还给你修座大院不成?
若你三代、四代同堂还没分家,则根据你意愿,屋子就修得多些,或是趁机分户,在那不好耕种的贫地重新劈出屋地。
每一天,不同的计划在同时实施着,进行得却很顺利,因为百姓们都知道这是上头的大人来为自家作主了。
方向掌握在叶子皓他们一行人的手中,底下人只要按要求办事便可,到也上下一心,每天都有新成绩。
这也就是叶子皓说的,虽然问题难,但还算顺利。
而与此同时进行的,也有棉被、棉袄等防冬物资分配入房,并不因你家修了大屋就不给你了。
穷和富,并不因房子而决定,而是你的田地、收入、人丁等情况。
又有那家中有病人却无钱医治的,叶城守便让捕快找来村里或邻村的郎中,免费看病,医药费则由县里先记帐。
至于这笔帐目何时还上,叶子皓并没有强加在县令身上,而是准备等回头召集县城大户,让他们再捐些出来。
这毕竟只是小数目,又不是府城那样庞大的银款,不可能捐款义举全让府城大户担了,县城大户则无动于衷。
因此,叶子皓从乡下回到县城后,就在县衙里召集了一些由县令提供的大户们来吃饭,他也不直接提捐钱的事儿,只说府城大户们的积极和仁义之举。
说得那些大户们坐立不安,当下就各各允诺,这个几千两、那个万把两,几乎还未散席,那些大户就遣人回家拿了银票前来兑现承诺。
虽然不多,但叶子皓却声色不动地一一收下了。
那些大户们也不知道这些钱,到时是叶城守自己私收,还是真用在了百姓身上,毕竟他们离府城远,也只是听到一些风声,并不知如何操作的。
但没人敢多问,连府城大户世家们都二话不说就掏银子,甚至几万两、几十万两地掏,他们小地方的小门户,谁敢多言?
再者县令身后杵着四个冷脸护卫,还有府卫在门口听差,这阵仗可是吓人,他们哪敢得罪?
而县令看到城守大人数银票却是看得眼热不已,他在任上这么多年,可没收钱收得如此顺利而轻松过。
谁知叶子皓一转身就敲打起县令来。
虽说县穷,但多半也跟父母官不做为有关系,既然县城里有这么多有钱大户,为何县令就没想过一方有难八方相帮?莫不是这钱都收了却没用于百姓?
一句疑问,一脸莫测表情,直盯得县令顿时如冰水浇头,刚才生起的羡慕和眼热瞬间消失无踪,却已是吓得心里哆嗦,就差没跪地上了。
至此,县令再也不敢生起以后仿效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办起了差。
别人不清楚,他身为县令自然是看过府衙抄送的文书,知道前任城守大人风光回京述职又得了京官肥缺,谁知好景不长就成了阶下囚,还被朝廷抄了家,没了百万家财。
所以啊,千里当官只为财,也要有命享受得下,何况是在这样一个上来就踹死了前任的年轻城守底下当差?
叶大人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还是先保命吧。
他自然也不是干净的,只不过小心谨慎,贪得不多,也就够自己在这县城里过着悠哉富贵的生活,去到府城里怕都被人嫌寒酸。
而他也很怕被这年轻城守盯上,因此更加战战兢兢地完成着防冬任务。
叶子皓得了县城大户的捐款,当下就记了明帐,再派了几个府卫在捕快的带领下一一还了郎中的债务。
就这样,他们在第一座县城呆了半个多月,在第二个县城就容易得多,因为有了参照,计划自然更加顺利了。
而最后,他们甚至将在县城随手募集到的捐款,不但付了改建房屋的成本,还有余氏支付医病钱,剩下的全买了粮再次发放到村子里穷家人手中。
上回去放捐款,其实便以粮为主,百姓到手的银钱并不多,为的是先保他们的口粮活命,而不是拿了钱去办别的事情,最后饿得没饭吃,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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