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师长们提起过,两年前登基的二十三岁皇帝北辰曦,是个传奇般的英雄人物。
听说登基后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清君侧、出明政,将朝堂上下整顿肃清,建立了自己的王权势力。
而上代北苍皇已因常年卧病而不得不退位,带着他的宠妃如贵妃迁至养心殿治病、安老。
当然,当年权势派天的如贵妃,如今已成了被剪掉爪牙的萧太妃。
萧太妃的长子便是英王北辰昊,如今只是一个闲王,也会上朝听政,不过已指点不了江山风云了。
但英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先前叶子皓和周先生、郑哲煜才会想到可能是他来了。
却没想到是北苍皇帝亲临。
难怪会让东黎太子和两个皇子奔赴东门亲迎。
难怪会有许多王旗依仗穿街而过,而御林军、御前侍卫会戒备森严。
……
可此时北苍皇帝到东黎,又为了什么?
“街上的人都在说,这位北苍皇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没册后,后宫太冷清,而且他的心很大,去年就在六国选妃。”
陈飞接过茶喝了两口,继续说着他们打探来的情况。
不,是他们听来的街头议论。
他们谨记了叶青凰的叮嘱,没有主动去问,也没有参与讨论,只是往热闹的街头去转了转。
而热闹的街头自然是从东门往北到皇城的那一带了。
市井自然会有人议论,本地人都有身份在册,他们有自己的人脉和生活环境,他们议论、打听,不怕被人怀疑。
但陈飞他们不同,他们是边城来的,还不是应考举人,这一点就很容易引起事端了。
但他们随便听一听,就听到了这么大的消息,回来仍抑制不住激动。
“要知道是皇帝来了,我怎么也得挤到前面一些,瞻仰一下皇帝威仪。”陈飞有些懊恼地嘀咕。
“你能见到两国仪仗经过,已经很让人羡慕了好吧,要知道咱们可连王旗都没见过呢。”
叶子皓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不知道自己是在炫耀么。
周先生和郑哲煜也哈哈地笑了起来,可不就是么。
先前以为来个王爷,已够让他们惊吓和慎重考虑这次科举的各种可能性了。
如今来的还是个皇帝,这可是足以震动天下的大事。
东黎皇帝不可能亲自相迎,但一般皇室也镇不住场面,因而才会有一个储君和两个成年皇子亲迎,以示隆重。
但这话题在市井也就是让大家激动、兴奋地议论了半天,并没有改变什么,也没有看到京城改变什么。
而大家的新年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只不过考生们的猜测又得重栈里的议论声丝毫不亚于市井街头。
只不过市井里的议论,是这位北苍皇帝是不是看上东黎哪家千金了,准备亲迎回国册妃。
而客栈里考生们的议论,而是通过此次北苍出使以及东黎迎接,而论礼制、邦交、国策之各人见地。
就连叶子皓他们也开始翻阅礼制和国策方面的书籍,怕临阵磨枪准备不够。
不过叶青凰在听到陈飞说的另一件事时却是惊讶不已。
原来一年前全国选秀,不是为东黎皇帝自己的后宫或皇室添妃,而是为这位北苍皇帝选的呀。
六国选妃,这得多大面子?
叶青凰无法想像,但她心里却深深同情着那些一向盼望可以进宫的民间女。
还有那位扬言等进了宫可以提携叶子皓前程的某个表妹。
这一年晃一晃就过去了,她的春秋大梦可醒来了没?
夜里,叶青凰在床上教着脱了棉袄刚学会翻身的孩子练习翻身和起坐时,便将自己心里的疑问说给叶子皓听。
“皓哥,不管哪国选妃,都不可能在民间家家户户登记名册吧?还画像?连嫁了人的都不放过?这要求怎么看都奇怪啊。”
“嗯,天心难测,也不关咱们的事。”
叶子皓也坐在床边,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头也没抬地说道。
他坐在这里除了看孩子张牙舞爪乐呵,也是为孩子挡着外面的冷风的。
虽然南方的雪纷纷扬扬落得热闹,落地却没有积攒多少。
不像北方的雪,若下了一天,到夜里地面都白了,若整夜未停,第二天早起就粉妆玉砌,已是冰天雪地了。
因而来自北方的他们,反而觉得下雪没有下雨时冷。
但孩子还小,脱了大袄只剩下小棉背心穿着,滚了一会儿便被叶青凰裹进包片里绑了半身,再盖上被子。
窝在娘亲的臂弯里,小吉祥总是乖巧可爱,不时咧开嘴笑嘻嘻。
等娘儿俩睡下,叶子皓依然坐在床边,看书。
夜里他不写字的很多时候,都是这么坐着,或者靠在床头,看书到半夜这才脱衣睡觉。
但他不会搭上被子,以免漏风进去让睡着的人冷着。
第二天早上,叶青凰便抱着小吉祥四处拜年。
昨晚饭后,周先生和郑哲煜也拿了压岁钱出来,给四个小姑娘每人一吊,给小吉祥的却是一两银子。
于是半岁的小吉祥过的第一个新年,就赚了不少压岁钱。
第二天自然是从大到小,给大家一一作揖拜年了。
大年初一就在热闹声里开始了。
不过在家要去祠堂祭祖,此时他们却远在京城,心里还是有些寂寞的。
不过叶青凰和叶子皓都没有表露出来,若他们都流露出思乡情绪,叫小的们怎么办呢?
从昨夜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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