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在京城落脚就寄信回来,你们随时可以去,就到我们那里挤一挤,也图个清静,还能一起探讨。”
他发出这个邀请,也是有乡试时的经验,大家抱团学习,互帮互助,当然要是可靠的人。
而且他们有三个考生,根本不需要在外面联系别人交流学问,也少了许多生事的风险。
反正叶子皓是打定主意不与别人往来了,他就闷头读书、低调应考。
结交再多人、谈天说地、谈笑风生,也不过是人面广,将来入仕或有帮助,但考不上好名次又能如何呢。
以后官场是官场,现在是考场见真章,被人仰慕一万遍,不如头榜头名见。
他叶子皓并不是没有眼力劲也不懂得处世之人,他只是现在不想分心在现在不需要分心的事情上。
和两个聊得来也能彼此信任的同乡考生在一起谈论文章、探讨策论,再好不过。
“如此甚好。”郑哲煜还没开口,他爹郑先生便先笑着答应了。
这样郑哲煜去京城就好过多了。
就算郑先生自己也清楚,赶考就是辛苦的仕途,无论是生活还是考场都会走得辛苦。
而他也去过几回了,但儿子还没去过,身为父亲,他仍然会替儿子担心着。
周先生当然也没有异议,乡试时他已获益良多,此时自然是大喜地答应了。
席上一翻畅谈,都喝得有些微醺,不过周掌柜还要回去锦风阁,差不多了就没敢再喝。
郑家这边的先生们也适时停了杯。
最后叶子皓让姑父送了周掌柜回去,虽然没有车,只能步行,但周掌柜喝了酒,有人跟着还是妥善一点。
没想到他也微醺却还能有此安排,周掌柜看着叶子皓哈哈大笑,手指着他。
“后生非池中之物,此去必出人投地!”
“承大叔吉言,我便考个前三回来!”
叶子皓借着酒意也是笑得意气风发,说话便大胆了许多。
大家都被他的豪言壮语逗笑,就连郑哲煜和周先生,也觉得豪情满怀,纷纷嚷着要上头榜,不管几名都要上头榜。
热闹声里,大家离开了。
叶子皓也回东屋去睡了一下午,在傍晚时醒来,才知道他爹娘都过来了,正抱着小吉祥在逗笑。
叶张氏还在埋怨,儿子考科举,却要将孙子带走,这是什么事儿……
只是她刚埋怨,就让叶重信给拦了。
儿子考科举,要祝他顺风顺水一路马到功成,不吉利的话可不要再说。
叶张氏听了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可想到儿子和孙子明天一早就要离家,她心里还是难受,便红了眼眶,一直忍着泪水。
叶子皓进来见了,便笑道:“娘,我是去京城考状元的,小吉祥也是难得的机会去外面看看世面,早点熟悉这条科举路,这是好事呀。”
“你看,凰儿有绣花手艺,有她跟着,到了京城一样绣花一样赚钱,我在京城几个月也不愁钱用,还有人照顾生活,多好。”
叶子皓拣好话安抚着娘。
叶张氏自然也知道是这个理儿,就是心里难受,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之前说是十月下旬出发,她也一直觉得还有时间,还没有意识到离别的情绪该是如何。
突然就听说是十月初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们就要出发了。
这份突然而来的揪心感,让她着急、不安、焦虑、不舍……
最后,叶张氏突然情绪有些崩溃地大哭起来,让大家有些不知所措,小兄弟和小姐妹们忽然也跟着哭了起来。
叶子皓顿时黑了脸。
“你们哭什么,将来你们不也要去京城考科举的么,这是读书人的必经之路,有什么好哭的!”
叶子皓不能怨娘,于是板起脸去训斥两个小弟。
铭儿虽然也被情绪感染而眼泪汪汪,但叶子皓自然不会骂他,他才多大呢。
被他这一骂,小兄弟不由愣住。
对呀,这条路都是要走的,谁也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们顿时红了脸,有些窘迫地跑开了。
叶张氏被叶子皓训弟的话骂得也是愣住,再看叶重信嫌弃地瞪着自己,不由也是尴尬起来。
“这是科举路,是读书人必经之路,我到是傻了,我哭什么呢,能走到这一天,也是我儿子平步青云金榜题名的机会呀。”
“就是啊,这是好事,你哭什么呢!”叶重信嘲笑地呛了她一句。
“我这不是想到……小吉祥还这么小,就要出远门了嘛,我都没出过县城呢。”
叶张氏不好意思地为自己辩解,拿小吉祥做挡箭牌。
“没听子皓说么,他是要去考状元的,小吉祥将来也是要走这条路的,现在熟悉一下有何不好啊。”
“就不说这远的,将来子晨也是要走这条路的,你还不得又哭一次么。”
被叶重信一通说,叶张氏的心情也就慢慢平复下来,连忙抹干眼泪。
这边不哭了,小姐妹们也觉得不好意思,便跑去了厨房里。
叶子玉和周子康、赵沐扬过来晚些,恰是叶张氏刚哭过,而叶子玉也红着眼眶,似乎也是在家落过泪,被周子康哄好了才来的。
再见面,自然打起精神说了许多吉利话儿,已分不清是担心哥哥在外面吃苦,还是心疼小吉祥这么小就要出远门。
毕竟大家都没有出过远门,都害怕外面的路太辛苦。
反倒是要出门的人,心里已在雀跃。
叶青凰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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