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拓儿也到了不是没娘在就不能吃饭睡觉的年纪了。
当年他娘离他千万里,他不一样长大了么。
想到小时候父母远离,他只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日子,心里仍掩不住微微酸涩。
但如今,他爹就在不远的地方,拓儿要回家见爹娘也容易得很。
叶青柏与爹相谈,偏心满满地离开了。
叶重义这才看向叶青凰。
“凰儿,爹这么做,是不是太着急了?”
叶重义虽然有将孙子带在身边的想法,但毕竟是住在周家粮行。
会不会给周家添麻烦,刚才他也没细想,这一转念,又有些顾虑。
“爹,有些事就是这么顺其自然的,若爹担心让周家为难,大不了就不要那工钱,得空帮着照看铺面便可。”
“话说回来,爹也不必觉得太麻烦周家了,毕竟咱莲儿和春燕每天可是都过去帮忙了,若爹忙不过来,让拓儿在作坊里呆着。”
“中午青喜他们过去接莲儿她们时,把拓儿一并接过来,在咱们这边让莲儿带着拓儿玩耍。”
叶青凰明白爹的良苦用心,自然不会阻止。
听了她的提议,叶重义心下稍安。
也对,他得空帮着照看孙子,二弟家也在,人手是够的,就算不方便时,也可以送到凰儿这边来。
到时就算让其他人专程送一趟也不远,粮行的人不有动,还有沐扬和沐秋呢。
总之,他们叶家这边现在人手也是够的,不用只靠着周家。
解决了照看孩子的事儿,也就让青柏少些顾虑,真正能与周家平等愈合伙。
到时就算青柏自愿让利,让的也是恩情,不是妥协。
叶重义把这层心思说给叶青凰听,叶青凰自然是认同的。
又说了会儿话,叶重义便起身离开,在南房门口和陈飞说话的赵沐扬和赵沐秋也连忙起身。
看着赵家表哥体贴照顾着爹,叶青凰很安心,也很感激。
“若二堂哥能在县城里开起吃食铺子,确实比做木匠更划算。”
这时叶子皓走过来,递了一块玉米糕给叶青凰。
刚才大伯和二堂哥说的话,他在厅上写字自然都听见了,不过没参与罢了。
但人要往前走,只要走得踏实,还是应该将目标放在前方的,不能只顾眼前薄利。
“嗯,我现在有些理解二哥为何有那么多埋怨了。”叶青凰咬了一口玉米糕,便又递给了叶子皓。
“县城比村里耗钱是事实,而他做工并不是每天都有活儿做,固然也赚钱,但他心里……恐怕是没什么安全感。”
或许其他人不能明白,但她身为不知身世的养女,这种感受自然理解。
“但街边摆摊不说其他风险,这就是个看天吃饭的赚头,就像飞表哥之前那般,是真会焦虑的。”
“若能开铺,便能将利益最大化,也更加稳定,只不过相应的成本要高了许多,希望他与周家能将这生意做起来吧。”
就连周家做为并不愁吃穿的工头之家,也开始另谋赚头,可见他们也意识到最近生意不景气的后果,多门赚头谁不想?
更何况周家人精明,又哪里会不占着这机会,反过来傍着叶家呢。
说到底,都是会打算盘的人,不过是你来我往罢了。
夜里,叶青凰没有再绣花,只是纳了鞋底儿便早早睡下了。
这次做的刀削面,叶子皓帮不上忙,只能靠她亲自动手,做得太多手臂是会累的。
以往自然不算什么,但如今情况不同,她需要休息。
好在这次给叶青柏的练习时间是五天,五天后再来给叶青凰检查练习情况。
第二天便是三月初一,新的一个月开始了。
春雨绵绵,润物无声。
早起打开屋门,才发现外面潮湿如烟如雾,地面湿漉漉地,让叶青凰不得不小心走路。
“没想到,二月的雨下得响,三月的雨却悄无声息了。”
叶子皓扶着叶青凰去厨房里,却感慨地说道。按理应该二月春雨细无声才对。
“清明将至,春雨不定,你上学记得带伞。”叶青凰叮嘱叶子皓。
前些天还淋到雨了,这三月阳春不是说不会下雨的,可能上一刻晴下、下一瞬便有倾盆大雨呢。
淋了春雨更容易染上风寒,发热、咳嗽、乏力、鼻塞,什么毛病都来了。
叶子皓自然答应了,吃了早饭出门时便拿了一把油纸伞。
今天是三月的第一天,当然也是三月的月考日啊。
几场考试放在一天考出来,这也是让所有县学秀才们怨声载道的原因之一了。
他们对这样的月考有多怨,对造成这局面的吴案首便有多恨,而间接造成这局面的叶案首,让他们又怨又恨。
你成绩好就算了,大家不眼红还不行嘛……
偏你远远地跑在前面还不知道歇一歇,还拖上大家一起跑!
但是大家却不能像对吴案首那边明白直接地怨恨叶子皓,托了他的福,大家的成绩明显也更上了一层楼。
理智上,大家心里也是有数的,只是太忙太累了,也打乱了自己原本的计划罢了。
这样,大家看叶案首的表情深沉而复杂,说秋天还真是确切。
可今天,相比其他人的愁眉苦脸,叶子皓却是神情气朗,偏心满满地出发了。
等陈飞将箩筐罩上定制蓑衣、自己也戴上了斗笠出门之后,姐妹几个就栓好院门,开始了新一天的绣花任务。
接连三天都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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