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说到天上去,杀破狼也不相信,自己这200多悍匪,加上另外的100多来帮忙的小马贼,居然就这样灰飞烟灭。要知道自己纵横西北荒原也是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就这样栽了。
事实证明,他是碰到硬铁板了。以前避开硬骨头,专门洗劫商队,小股镇兵,那是如鱼得水。加上他的危害性不大,还有点良心,没有过多的杀孽,所以六镇驻军也没有当回事。在这个草原上,出则牧民,晚上马贼的事情多了去,只要没有大乱子,谁都不会太在意。这样也养成了杀破狼自以为是的感受,现在幻梦破灭!杀破狼感觉到无比的悲哀。
因为他自以为是的做法,类似军队一样的做法,就这样被击溃。这是一种信心的垮塌,对于一个从小是奴隶的人来说,这个是最致命的东西。杀破狼一边在策马狂奔,一边在回忆整个过程。按照他的思考,没有问题啊!
这边,花弧已经一边策马急追,一边将部分能顺手脱掉的盔甲甩掉了。身上的明光铠是动不了的,反正也不太重。但是马的皮甲很容易扯掉了,而且把背甲也卸掉了。她是非常记仇的人,而且最可恨的就是,如果没有这一狼牙棒,重甲骑兵的势头还是比较威猛。现在她也感觉到狼牙棒这样的东西,虽然敲在盔甲上,不一定打死人。但是内伤,甚至是致命伤的可能性都很大。这些兄弟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感情深厚。自己人受伤了,而且被马贼打的吐血,更可恨的是,自己肩头估计也是被这个狼牙棒击中,所以她想逮住这个家伙来泄愤。
她完全不顾及身后的亲兵是不是跟上,就是想一个劲的追上。虽然对方没有盔甲,但是自己的盔甲已经卸掉大半,而且他的马比不上自己的,这可是百里挑一的威猛快捷。因为这是贺六浑的照夜白,被自己抢过来的。
贺六浑非常生气,不是一点点生气。花弧就是缺根筋,太要强了。已经把马贼击垮,你何苦要去全歼。而且就这样冲出去,很有可能遇险。这是完全不必要的事情,典型的节外生枝。如果真正是军队作战,砍头的心思都有。当然,现在不行,只能打板子。不行,这个会出事,骂几句算了。还是不行,骂几句,这家伙都会翻脸,面子太薄。哎呀,真的是完蛋了。孔老夫子说的话,真对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想到这里,贺六浑哈哈大笑。算了,想个别的办法吧。得让她自己认识错误才行!
杀破狼已经奔出去十几里了,觉得有点孤单。这样一个人逃跑的事情不是没有,只是最近几年太少了。他发现习惯了一呼百应之后,再被打回原形,那是一种巨大的失落,失落到无所适从的地步。其实自己从小就是奴隶,被转手,被欺辱,再变成角斗士,再到后来跟随其他人逃亡,再一个人流浪,再加入马贼队伍,再逐渐确立自己的老大位置。这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还以为已经苦出头了,现在又回到从前了。
之所以一个人就跑,是因为自己的亲信基本都被灭了。最痛苦的就是这点,居然带队从中间冲过来!正在想聚集人马,发现具甲铁骑又冲过来了,所以四散奔逃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多年的流浪和煎熬,让他具备一种天性,狼的天性。就是闻得到危险,躲得过危险。
让杀破狼唯一不解的就是,后面追上来的这些人为什么会盯住自己。难道是我穿着怪异?所有马贼都是奇装异服,穿的东西五花八门。自己也就是典型的鲜卑族服装,不过就是灰色的窄袖上衣,下裳也是灰色。不过是披了件红色的披风。这是自己到怀朔镇,看见都督府的卫兵,基本都是这样的拉风。所以自己也就用抢来的绒布做了一件。可是兄弟们也都有各式各样的披风啊,而且我跑的时候一件扔掉了啊。还是我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就是罪犯?搞不明白啊。
继续狂奔之后,杀破狼发现后面就剩下一个人了。这时也离开了戈壁,靠近了连绵的高山草甸了。就一个人,我怎么都能弄死你!杀破狼心下愤愤的想,正好舒缓我心中的郁闷。
花弧继续追赶,其实这时心里已经有点后悔了。倒不是怕死,而是越来越担心回去被贺六浑骂,这明显是违反军令,耍狠斗勇了。但是自己又不甘心,已经追了这么久,而且对方好像马力不济了。干脆还是抓住这个人,带回去肯定能减缓一点贺六浑的怒气。
对方冲上一个高原草甸,然后就一下子消失了身影。花弧催马急冲上去,站在一个小坡上,却发现对方一下子不见了踪影。环顾一下四周,这是典型的一个高原草甸风格。地势比周边的草原高出一截,连绵几个小山丘。花弧一点不担心,因为肯定不可能跑远。就算跑远,也是一下子就能找到,毕竟不是深山老林嘛。
跟住痕迹,花弧策马准备绕过前面这个小坡,往北边看看。刚一到坡顶,就见一个壮汉站在地上,手持狼牙棒横扫过来,居然扫的是马脚!
照夜白也是神马,非常机警。花弧也看见了,猛一提缰绳,照夜白居然人字形立了起来!躲过了一劫,但是花弧也扑通一声,摔落到地上,手中的长枪不知道甩到那里去了。虽然明光铠已经比前代轻很多,而且花弧自己也解下了一大部分。但是也有30多斤的重量,带着惯性下来,摔得够呛。
花弧也不傻,摔倒地上就是一滚,果然躲过去一次连击。杀破狼的狼牙棒击中草地,草根与烂泥纷飞,力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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