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之,‘每个人都是自己王国的国王。’
“这句古老却毫无意义的话随着学园都市的建立才真正成为箴言。若是以箴言的时效性来评价,未免显得太过失败。不过毋庸置疑,学园都市本身,便建立在这一古老的箴言之上。而超能力的‘个人现实’,就是这一箴言的表现。
“若每个人都是一个王国,思维的活动就无疑有如贸易在王国内部流通。作为思维的反映射,能力便近似于贸易中的等价表现物,以货币来作为比喻确实非常贴切。
“每个人的王国都是封闭的,正如人与人之间心灵的隔阂。人的思维不能不失真地流通,个人现实也不能,文字作为记载符号更不能胜任这一任务。同理,作为货币的“能力”也不能通用。在能力者的国度,这是被证明的事,也仅仅只是在复述着柏拉图千年前的结论——‘你这个发明结果会使学会文字的人们善忘,因为他们就不再努力记忆了。他们就信任文字,只凭外在的符号再认,并非凭内在的脑力回忆。所以你所发明的这剂药,只能医再认,不能医记忆。至于教育,你所拿给你的学生们的东西只是真实界的形似,而不是真实界的本身。’
能力领域存在着一种可供‘结转’的能力,也就意味着纯粹的思维可能互通,这可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假设。
学园都市在这个课题上可是浸淫已久,至少可以追溯到我和你们的父亲交往之前。不要误解,我并不擅长这些。之所以能够做出这样的猜测,只是因为在很早之前,爱丽丝就完成了这个理论。所以对我来说,这些只是过去的知识。站在你们父亲的立场上,也许希望叽盐同学就是那个真实存在的实例。那样的话,他至少可以告慰爱丽丝的在天之灵了。”
正如海原兄妹一贯对于母亲的印象那样,海原夫人格外喜欢以历史作为叙事的切入方式,最后导出自己结论。大概是身为历史学者的坏毛病,有的时候她甚至会将一个话题一直追根溯源到古希腊甚至古巴比伦,让听者总是不免觉得有些困扰。
穹乃转过头去,不知是被母亲话中的哪一个部分吸引,哥哥全神贯注地沉思着。那个样子,就像是母亲的话语中拾到了无比重要的东西。
对于穹乃来说,母亲的话中也有令她在意的一点。那话语的最后,海原夫人提到了一个让人在意的名字。
爱丽丝。这是今天第几次听见这个名字?
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母亲和往常一样露出温柔的笑容。令人屏息的同时,也让穹乃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非但仓促,而且不太适合她“女儿”的身份。然而它骤然间出现,就立刻变得不可遏制。
“……那个,母亲大人……”
穹乃小心翼翼地说。她发现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母亲的笑容似乎变得更浓了。
“嗯,什么事?”
“请问,您一直提到的爱丽丝,她究竟是什么人?”
就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一般,海原夫人闭上眼前,将头轻轻偏向一边。
“她是我和你们父亲共同的朋友,只是这样的回答你不会满意吧?那就同样一言以蔽之。”
数秒之后,就如同在歌唱般回答道——
“如果问这个世界上,谁是你们父亲最爱的人,那应该是我。”挺起胸膛,按着充满女性魅力的丰满胸口,年轻的妻子,年轻的母亲似是自豪,似是感慨地回答女儿。
穹乃很是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母亲如此旁若无人,如刚交往的情侣般不加掩饰地炫耀着父亲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就连作为女儿的她听了都觉得相当不好意思。她悄悄转头看了哥哥一眼,海原光贵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母亲的话,依旧是一副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然后,母亲就像做了一个自然而然地转折。
“不过,要是问这个世界上谁是最爱你们父亲的人,如果让我来回答,我的答案会是爱丽丝。”
只觉得空气都仿佛在不经意间一滞。就连一直在不知道思考着什么的海原光贵,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禁有一丝僵硬。
这是何等的令人不可理解。
不可理解的不仅仅是母亲话中的真意,也同样包括母亲在说起这个话题时,那种不带有一丝恶感的怀念。
海原光贵轻轻捏了捏妹妹柔软的手掌,示意让他来主导问题。就像穹乃突然在一起“爱丽丝”这个名字一样,他也不可避免地在意起了这个名字背后的东西。
刚才母亲似乎说了,那是很久之前,由爱丽丝完成的理论……
“那位爱丽丝,难道很有名吗?她研究课题是什么?”
海原光贵很难去想象如同叽盐碧这样的能力者的会在遥远的过去就有所预言。如果这是真的,那这背后的故事未免也显得太过漫长。由于不想让妹妹知道他的怀疑,所以他用了一种不会被妹妹注意到的提问方式。
“其实这个问题,你们的父亲更有回答的资格。爱丽丝的之所以投身于她的研究,只是因为你们父亲的一句玩笑话。”
“父亲大人?”
“嗯,是这样的。你们的父亲,对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不知道你是否有办法联系到你的鲍勃,而不被伊芙听见?’(注1)。在我这位学姐看来,她投身于密码学研究,就只是因为你们父亲的这句话。”
如此说着的母亲从包中又取出一张白纸,用羽毛笔在纸上书写着。
那是一些非常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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