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翼的神情有些古怪,像是知晓了什么不应该的秘密一样,人望向眼前人……多了几分打量。
“神君可是去过池祈山,可有见到这并不容易生长的荼蘼?”听闻池祈山内一片幽静,有着一座神仙都难以攀登的山岚,一片清澈的湖,而那花香算不上清冽的荼蘼,是后来才出现在池祈山境内,自然这件事若想知道,还需问问沈君,传言这荼蘼花的种子是他带回的。
连席的目光没有看向开口的人,已是拿起了刚才整理的包裹,脸上露出一切准备好了的神色,神情稍显平静的看着天君尧翼,而后者……依旧坐在桌旁,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
两人的视线对视,有人企图弄明白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而有人……已不想再商谈这件事情。
九重天自十瓣荼蘼花凋谢后,那些可能遗落在四处的种子也是没有人敢拿去种植,是因为……原本用弱水浇灌生长的花突然有一天要血饮才行,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七百年的时间,直到有一天,需得用灵魂献祭,而这死者还未抵达地府的灵魂,在天宫中并不存在,于是乎……荼蘼花引来人间飘荡的灵魂,然后吞噬。
若是第四世的时候……正是遇到了这般情况,甚至于在十瓣荼蘼花瓣已经如血一般红的时候,这献祭的灵魂也没有减少,当时冥界也曾追究过九重天这件事,只是这“罪魁祸首”一直生长在弱水河岸,而这地界乃属于昆仑山,西王母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便是阎王那老头子也是忍了一段时间。
毕竟这些给吸引而去的灵魂多是一些夙愿未尝,不甘离世的孤魂野鬼,既能称的上孤魂,便也是人间有家归不去,地府不愿前去的游荡在外上千年的魂魄。
所以阎王爷也是见好就收的那种,省下了鬼差大量的任务,也是能有个对九重天的交代。
说不定……那执羽的魂魄也是献祭给了这十瓣荼蘼花,乃是古神在世时唯一触碰过的东西,有着神的眷顾。
“传言荼蘼花香摄人心魄,也不知是真是假?”尧翼斜眼看着眼前人,既然这是目前唯一知晓的线索,连席怎不……继续思索下去,除非是……座上的人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他是知道连席早些时候曾去池祈山找白祈借过一样法器,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后来去池祈山则是为了还这个人情。
这荼蘼花都长满了后山,花香应该是进山便能闻到,说来白祈上神后来出席宴席时,身上似乎沾有一种说不出口的香味,却不是天宫常见的花草香,倒是这时才回忆起来,跟来的弟子青挽身上,始终有着淡淡的清香,直至后来因为盗取长青灯而下世历劫时,那种花香味才开始像白祈身上偶尔染有的,尤记得当时还说笑过这件事,白祈的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后跟着的弟子……眉眼间始终是淡淡的忧伤,却是整张脸上都是冷漠的表情。
这般的女子……竟是引起了司命神君的注意,也是才有了后来的甘愿受二十四道雷劫之事。
作为天君,他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虽是约定,可是他的私心可见。
“公子……属下先将包裹送往沧澜书院,再随您前往傅府。”连席这话说的十分冷静,竟也是没有理他刚才开口说的两句话,不过自然……他不计较。
不过先去沧澜跟那半路子神仙说明情况也好,至于就这两个几乎也不存在的包裹,实在也只是个借口。
尧翼点了点头,随即视线散开,不看向那当作借口的包裹,也不看向已经转过身去不知脸上何种神情的人,今日倒是第一次见眼前之人“胆敢”给他脸色看,想来……确实是知晓某些情况。
眼下也是关心不到那么深……有关荼蘼花的事情,有人比他关切的深,无望海那边,白祈花了两百年时间,眼下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见过昨日的热闹,今日顾家与花家的婚事便令人生不起多少更加浓烈的兴致,但路上的行人脸上依旧满是欢笑,毕竟今日的喜事……有皇族的人参与其中。
顾七言自从回京城后,也没在众人面前露过几次脸,今日婚事……因为花家还未到三年丧期,便是按照以往的风俗,新郎是到新娘子家外十里迎娶,这是给了女方最大的敬意。
顾七言一身红衣,骑着一匹黑马,衬得红衣如血一般的艳,往常那温温君子模样的人,今日骑在马上的人在两排也是等着热闹的百姓眼中,失了平日里的温雅,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淡漠。
可是俊朗的脸上,嘴角是上扬的,便是也分不清眼底是否藏着笑意,可是这样的日子,笑意本不需要掩饰起来的。因之同行的人,顾连棋能清楚的看到身旁的人,今日是笑得比哭都难看。
顾连棋匆匆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可是这般热闹,在某人心中不过是又堆砌上去的一块重石,他人眼里今日的新郎是在笑,可或许对于七言来说,昨日便已经是心死了。
还真是……天不眷有情之人。
顾七言眼底的一点亮光在看到迎面而来的花轿时,了无踪迹……
十里外的迎娶习俗在今日这对新人身上同样上演了,也是在这十里外,女方家中同行而来的人一部分留下并继续前行,一部分人是调转回去了。
花景桓是目光冷淡的看着迎亲队伍过来,明明四处都是人影,可是这双冷淡之极的眼眸眼底没有任何的倒影,似乎没有一样东西能入得了他的眼,只是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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