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倒吸口冷气,心想,“此人寅时初刻生,属蛇,八字本就阴寒,加之面如白纸,毫无血色可言。莫非…他是常犯阴宅的……盗墓贼?”
会见到很多石棺,又会见到死人从石棺里爬出来,那不是粽子…又是什么啊?
见我久久无语,言振东瞅了一眼手表时间,着急催促道:“小先生,都快七点了!你倒是快点算一算啊?”
算命先生有三不收,四不算。
师傅老早就教诲过,“莫贪死人财,也就是阳寿将尽者不收。大祸临头者,不可避免者,不收!再无好运者,也不收!”
言振东的中停,皮薄肤黑,毫无血色可言。从中停大致面相来看,他的阳寿,随时都有可能耗尽!
再者,他的中停疾厄宫,也就是两眼之间山根的位置处,竟是布满点点虚汗。
要知道,疾厄宫关系到一个人的健康吉凶,想来言振东是个患有重症的…病人!
八字阴寒,气虚体衰。加之晚上要去的地方容易撞邪,我差点儿没有让他滚出店门,再也不要来了!
可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而且我已经违背了三不收的规矩,如何再能纠正错误啊?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拿起算命小册,翻找了好一会儿,这才回道:“言振东,你不愿意说出你患有何种绝症?这是隐私,我可以理解,但…你要去那种鬼地方,若是最终丢了小命,可别怨我没有提醒过你!我可以保证你三天三夜平安无事,怎样?”
闻言,言振东欣喜若狂,叩谢道:“小先生真是神通广大!就连我身患绝症都能算出来,还请你快些出个主意,让我避过晚上一劫!”
想来,他刚从虎口里逃生,自知晚上有劫,因而深信不疑吧?
我收了言振东的钱,带着他从后门出去,悄悄坐上黑色皮卡车,行驶向新田区老庙。
这老庙,叫普陀院。位于新田区与镇外区之间。
两个地区仅仅隔了一条青河,一座古石桥。
换而言之,这普陀院就在古石桥头。新田区的人想要进镇子里?就必须从古石桥经过,进入镇外区!
曾有风水先生来到过青河镇,这样叹道,“镇龙被锁,其咽喉脖颈位置已被斩断,风水难以运转,区外人命关天啊!!”
那风水先生着装邋遢,身无分文,当天就在普陀院里的放生池内,抓走了一只乌龟烤着吃……
后被镇里人发现,最终让人轰走。
只不过,那风水先生被轰走时,居然还骂骂咧咧,称,“此地民风刁蛮,庶民迂腐,简直该死!”
事情发生在数十年之前,当时我还未出生。
我听师傅说过,其实那风水先生口中的镇龙就是地脉地龙,已经被一座古石桥斩杀!
至于为什么地龙会被斩杀,师傅只用四个字点明,“天意难违!”
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因为特别靠近镇外区,所以这里的大街小巷,那是七彩斑斓,花样十足。
有了些许人气,我跟言振东自是不再害怕,大摇大摆地,便从普陀院正门进入其内。
这普陀院不大,也就七十平方米而已。每年赛龙舟之时,参赛者都会聚在普陀院内,吃饭聊天。
平时一台电视机放在庙内角落,大叔大爷们都得看到三更半夜才能回家。
当然,每个庙里都有看门老者,普陀院也是有的。
我还记得小时候时,每当经过普陀院,那看门老者便会出现在院门位置,露出半张脸…盯着我跟林雪琪看……
那老者名叫王世贡,早年因为家中一场大火,烧毁了半张脸,媳妇儿也死在了那场火灾里。
有人说,他是故意纵火,烧死自己的媳妇儿!
但又无凭无据,这猜测却只是流传,并未得到警方的证实。
这不,刚进普陀院里,一群老人围在电视机跟前看戏,那王世贡就坐其中。
他的半张脸…都毁了!小眼珠子在白花花的ròu_dòng里转来转去,突然…就看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因为从小儿,我就害怕王世贡这副面貌,恨不能逃离对方的视线,绝不想被对方亲近。
可能是因为,我是学命理之术的算命先生,又看不出对方的面相是何玄机?总有种惊魂骇然的纠结感存在吧!
师傅还被困在陈家村,一想起他老人家无依无靠的身影时,我就恨不能立马飞过去找他。
因此,我也是鼓起勇气来到放生池跟前,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一百块钱塞进铁箱内。
“你要抓乌龟?”
我本以为王世贡会跟往常一样,只是盯着我看,不会说什么话呢!
这回,他却是问话了?
“对…啊!我要抓乌龟!”
我看向迎面走来的王世贡,吓得绕着放生池走半圈,与对方相隔老远,回道。
言振东见我如此惧怕王世贡,倒也是惊悚一般,跟着我,转了起来!
“呵呵…抓乌龟?老爷爷不会问你要抓乌龟干嘛的!你倒是怕什么啊?只是抓乌龟,两百太少,要…三千才行喔!”
卧槽,狮子大开口啊!
我差点没有捡起地上的砖石,就往他脑袋上一拍!
不过,从王世贡冷笑的表情上来看?他好像知道我要抓放生池里的乌龟,究竟要干嘛用!
“一只放生池里的乌龟而已,外面的摆摊也就五十块钱一只,在你这里,你凭什么要收我三千块钱啊?”
我的钱包里刚好就有三千块钱,但我这心里就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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