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水流的这么急,那个小伙肯定是上不来了”
“是啊,才刚下过雨,这渠道下的水可深了”
“怎么办啊?”
“快想想办法,不能让两条人命,就这样没了”
“这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我水性再好,也不敢下去啊”
“我儿子啊,我儿子才五岁啊,谁来救救他啊,我不会游泳啊”一个妇人站在桥上哀嚎,却又不敢下去。
杨晚伊自行车后面托着从街上买的的东西,回家途中路过白鹤桥时,被围观的人群堵得过不去,只好停了下来,顺着人群看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在水中沉沉浮浮许多次,靠着自身的毅力,将孩子顶在头顶,自己一次又一次被沉在水底又起来,举起的孩子却没有喝到一点儿水。
从那个男子身上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一名军人。
原身前世的记忆中,白鹤桥下的渠水中淹死了一大一小两个人,这个事情当时挺轰动的,据说那名舍身救人的军人,还被追封了烈士。
杨晚伊看周围的人满脸的惧怕和惊慌,却又无能为力,便知这河水不是看上去的这样简单,她观察了一下地形,麻利的从自己自行车中,掏出今天新买的一捆麻绳,利索的将一头绑在桥墩上,打成死结。
“老乡,帮我看下自行车,我下去救他们”
杨晚伊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一声,就顺着绳子跳进河水中,没有想到她买来晒干菜的麻绳,却先成了救人的工具。
“姑娘,危险,这渠水很深的”
“啊,这姑娘好聪明啊,用麻绳做牵引”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
杨晚伊跳下去的方向,离那名年轻的男子本不远,但那个男子不断被流水冲击的移了一点点位置,杨晚伊靠着手中的绳子,和流水的冲击力,游了两三米才拉住那名男子。
易兴修一米八五的身高,骑车路过这座白鹤桥的时候,听见一名妇女在哭喊,丢下自己的自行车,没有犹豫就跳下水救人。
本来他以为凭着自己良好的水性,定能将落水的孩子救起来,不曾想刚跳下水,就被尖锐的物品割伤腿,他忍着腿疼,救起孩子拼命向岸边游去,眼看还有两三米就能到岸边,腿却突然使不上力,他只能靠着一只脚,拼死挣扎着将孩子顶在头顶。
两米多深的渠水一次又一次将他淹没,肚子里灌满了河水,撑得他难受,岸上的人却没人敢下河伸出援手。
他强撑着自己的意识,不敢闭眼,手中的孩子才不过五岁,不忍心让这孩子陪他一同命丧黄泉。
就在他十分绝望之际,看到向他游来的女子,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想要将孩子递给杨晚伊。
杨晚伊一手拉着绳子,趁机揽住易兴修的腰身,借着水中的浮力和绳子的牵引,将这一大一小拖回到岸边,桥上看热闹的人,一个个也激动不已,纷纷伸出手来。
有人接过孩子,递给那名哭喊的妇人,有人帮忙把易兴修从渠水中拉了上来,放在岸边的地上。
杨晚伊则顺着绳子的牵引上了岸,被河水打湿的衣衫,紧紧裹在她的身上,夏天本就穿的淡薄,尤为显身形,看得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红了脸。
一心救人的杨晚伊恍然不觉,蹲下身子,帮易兴修按压腹内的积水。
“噗噗噗”
易兴修连着吐了好几口河水,才缓过神来,入目便是杨晚伊较好的面容,曼妙的身形,他慢慢的涨红了脸,不知是羞涩还是激动。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脱下身上宽大的迷彩服,披在杨晚伊的身上,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吸汗的背心。
杨晚伊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在这个相对比较保守的九十时代,有些不被大家接受;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黑布衫和长裤,才不至于完全走光。
杨晚伊没有推辞,将易兴修的迷彩服披在身上,扶着易兴修的手臂问道“能不能站起来?你腿上的伤,还在流血,要尽快去包扎”
腿上的伤口已经被泡的有些发白,若是再不及时处理,恐怕有感染的风险,易兴修在杨晚伊的搀扶下,走到桥头,靠着桥头站稳了身子“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日之事,不论是谁遇到,都不会推辞;况且这个男人刚才的举动,实在太感人,自己落入那样危险的处境,都还顾着怀中的孩子。
杨晚伊起身走到自己的自行车前,从里面找出一件的薄外套套在身上,将迷彩服递给易兴修“赶快去包扎,我家里还有事,要先走了”
杨晚伊三下五去二的将自己的麻绳结下来,盘成一段,心中默念:麻绳、麻绳,今日之后,你也算是一条有功德的麻绳。
杨晚伊从绑绳、下水、救人、解绳、离开,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异常冷静和淡定。
望着杨晚伊骑车离去的背影,易兴修有些犯愁,想不到有一日,他竟会被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给救了,小姑娘还异常冷静,深藏功与名“请问,你们谁认识那名姑娘?”
“好像是安杨村杨家三房的姑娘”
“对的,就是安杨村的姑娘,前几天她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见过她;不过这个小姑娘命苦啊,才17岁,父母双亡,奶奶年迈,下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要养”
“哦,安杨村杨家三房,她大姑杨鸿娟跟我一个村里,咦,原来她就是杨鸿娟的大侄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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