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众人,包括刘晔、刘备和鲁肃在内,都没有想到,因为张承的一句话,魏延居然把话说得这么重。
众人俱是微微色变。
张陵和张戬两个年轻人闻言,立刻一拍桌案,站起身,便准备离开。
“哼!”却不想,张承却浑然未觉般,哼了一声,他居然用手又拿起自己桌案上的筷子和酒杯,怡然自得吃了自己那份酒菜。
这个时候,大家都看出来了,张承刚才那番话,是故意找茬试探一番魏延的反应,以及为大家摆这样宴席的目的。
试探的结果出来了,魏延,不应该说是魏延说得很清楚,他的主公金珏在招待士人的时候,一直都是在用这样的标准,因此,现在在座的这些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张家家教极严,张承只是哼了一声,他的两个子侄便赶紧悄无声息地又坐了下来。
宴会结束的时候,就只有魏延和刘备二人便面前的饭菜全都吃得干干净净,二人毕竟是武将,这个时候的刘备已经经常骑马射箭,不像后来他在新野时期那么消沉。魏延做得更过分,他居然用馒头办每个菜盘子都擦干净,才让人撤了下去。
他的这些作为,在做的士人都看在眼里,可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酒宴撤走,魏延又命人给大家上了一盏热茶,这东西却是他从益州带过来的。
目前,因为时间的关系,茶叶,尤其是金珏亲自炒制出来的云雾山茶,还是非常金贵的。
离开益州的时候,金珏也只给傅干、魏延和傅彤,每人半斤茶叶而已。不是金珏抠门,而是他找到益州的茶山时间太短,而茶山上大部分新茶也已经被当地人用老式的方法炮制过了。
凡是喝过金珏亲手炒制的新茶,再喝旧茶的时候,就根本就入不了口了。
这也就是看在刘备亲自莅临历阳城的份上,魏延才会拿出来待客。要知道,之前,就连刘晔都没有在三人那里喝过这种茶叶。
炒制出来的茶叶,泡出来先苦后甘,喝起来让人回味无穷,每个人喝过之后的感受都不尽相同,张氏兄弟毕竟年纪都还小,他们就有些喝不惯。
刘晔品味过之后,既有些惊讶,又有些生气地质问道:“噫,文长,这可是‘瓜芦木’,这种喝法,这种口味,闻所未闻?你之前这么没有拿出来款待我呢?”
“刘军师,这可不能怪我。这东西,是公子亲手用茶树的嫩叶炒制出来,公子将其命名为云雾山绿茶,那茶山在蜀郡属国,找到的时间太晚。故此,公子自己手里面都不多,这次出益州,公子才给了我们三个一人不到半斤而已。
今天,若不是刘使君亲至,本将还真舍不得将之拿出来待客呢?你倒是有福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去益州了。等到了明年,不但是这种云雾山绿茶,听公子说,还有一种黑茶,可以长期保存,等新茶一出来,你倒是可以先喝为快了!”魏延实话实说,最后非常艳羡地说道。
其实,魏延对于茶叶倒没有傅干和傅彤那么热衷,他最喜欢喝得却是金珏亲自烧制出来的美酒——二锅头,很可惜,这东西,目前主要是用来为士兵们消毒治伤,而不是饮酒,故此,别说是魏延了,就连吕布想多喝几口,也会被李当之挡回去。
金珏烧制出来的二锅头,全都由李当之监管,李当之是个死心眼,哪怕是面对天下第一高手吕布的恐吓,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当吕布知道这酒是来为士兵们治伤的,他也就没有再强求,不过,他从金珏那里要走了制酒的配方。
饮完茶,这次盛会算是结束了。
最后,张氏三人什么意图都没有表现出来,临走前,他们只是向刘备和魏延都行了礼,便走了。
陈纪和陈群父子也同样走了。
对此,无论是刘备,还是魏延,都没有对他们五个人多做挽留。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刘备依然是求贤若渴,但是,自从下邳陈氏举广陵郡背叛自己之后,他已经看透了这些,或者说厌倦了这些所谓的名门世家,因此,他才没有试图挽留曾经被他亲手提拔成一州別驾的陈群父子。
至于魏延,他并不在乎走得这两家。
金珏曾经给他分析过这两家人的情况,张范和张承兄弟为人正直,在和平时期,是辅臣的好人选,可是,在乱世,他们起码不会阻碍金珏将来灭曹氏和夏侯氏的计划。
陈群父子,陈纪活不了多久了,而陈群,后人很多人都说他是能力很强的人才,很多三国游戏中,陈群的政治力接近满值。可是,在金珏看来,陈群最大的功绩同时也是最被金珏诟病的成就,就是那个所谓的九品中正制,说穿了,这个制度就是把各地世家在朝廷和地方上的话语权完全合法化。
自此而后,朝廷或者地方上选取官吏的时候,不再是按照士人个人的才能,而是按照其出身。
这个制度造就了东西两晋南北朝时期,几乎每一个汉人政权,甚至不少胡人建立的政权,在用人方面的基调,朝廷选取官员的时候,都会先选择世家子弟,而寒门出身的士人,哪怕其个人能力再怎么强,也很难在朝廷或者地方上立足。
像南朝刘宋开国君主刘裕就出身寒门,他想要与王谢二家联姻而不得,追根溯源的话,就是始于陈群的九品中正制。
留下的人,却也不少。
沛国刘馥、九江蒋济和胡质,这三个魏延最想要招募的人,全都选择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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