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顺道,纱箩也要告诉他,他当初给她讲的爱情故事的结局一点都不圆满。
其实,纱箩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老槐树与她说这事,不过是为了向人家小丫头炫耀着自己阅历丰富,且智慧超群罢了。若非如此,哪能逃得过堂堂妖皇殿下凤千音的法眼呢。早就被砍成了无数瓣作柴火烧了。可偏是小姑娘家少女怀春的,愣是断章取义地听成了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而已,当真冤枉得很啊。
不过,那神妖相恋的男女叫什么名字呢?纱箩明明记得槐树精老爷爷与她说过的,可是方才一紧张,尤其是被翟或瞪着的时候,满脑子一下子成了一团的浆糊,隐隐约约之间,好不容易记起了一个“阿音”……可是,另一个主角呢?
“啊!”平地一声响,那是纱箩的惨叫。
难道是想起来了?可是,至于叫得那么惨烈吗?
事实是,她惨叫却是与此有关,只不过,究其缘由,是她想的太入神,未注意到脚下正有一颗大石头威风凛凛的愣在那里,偏是人家小丫头想的太入神,被生生的无视了,再然后报应就来了——
纱箩小姑娘华丽丽的摔倒了!
取次花丛懒回顾 第四十章 酒醉情浓(1)
九昀是被翟或牵着手飞上云端的,只是当他们飞出纱箩的视线之后,那双被翟或包裹住的手便那么理所当然的挣开了。
明明知道九昀会这么做,可是当她松开的那一瞬间,翟或还是诧异的看了九昀一眼。
翟或以为,她的柔软已经是一种默认了,至少她没有拒绝出声。当她的柔软被她紧扣在手中的时候,竟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令他留恋……
可到底,不过是一场戏而已,而她连多一刻做梦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九昀被翟或的那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仿佛有些心虚,可又觉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们明明就是做戏给旁人看的,何必这样一副神情呢。
她尴尬的咳了一声,道:“方才我不过是在配合你演戏罢了,所以才不曾反驳,你切莫误会了。”
她表明立场,从头到尾,总是要和他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的。
翟或嘴角一扯,神情却有些落寞。
低头看着方才还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指尖依旧记着那一双手的柔软,触到骨节时,微微的凸起,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他们彼此却早已经渐行渐远,如两条平行线一般了。
九昀说错了,王子和公主也不一定是幸福的,那只是戏本子里的传说而已。他是王子,她是公主,可便拥有着整个天界最神圣的祝福,他们却始终不能幸福的在一起,哪怕只是在一起,也是一种奢侈。
思及此,翟或眼中转而晦暗,涩然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多虑了。”
是啊,她对他从来都是那么的分明,他岂能不知呢。
九昀沉默,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他们两人的关系委实太尴尬了些,是故九昀初初便十分排斥翟或陪着她一起上灵山,彼时心中已然料到今日的这等场面,大约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便是相敬如“冰”了吧。
真是一个悲哀的事实啊。
她轻叹了一口气,半晌,才道:“今日之事便算过去了,我与那丫头的酒没喝成,不若你陪我一道再去山下打些酒,如何?”
九昀邀约,只不过是冲淡一下这尴尬的气氛而已,可却让翟或眼中亦跟着有了淡淡的笑意,果真还是那个嗜酒如命的凰九昀啊,这一路上,她若是没有了美酒伴着,怕是酒瘾难耐了。
他点了点头,道:“好。”
他素来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不会违了九昀的心意的,只是他们如今都已经在天上了,难不成又要回方才的小镇吗?岂不是又要与那个名唤纱箩的小丫头撞上。
思及此,翟或脸色便跟着一黑,回首有些疑惑的望向九昀。
九昀却没有他恁多的忧虑,只笑道:“你只管随着我来便好了,这酒嘛,自然是有的。”
她说的自信满满,眉宇间更是带着三分的飞扬,不似方才的清冷,更多了几分悠扬惬意,教人看得亦是舒心。
翟或没有多问,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九昀,反正他相信,但凡是在酒字一事上,她是绝无可能出了纰漏的……
恩,绝无可能说的有些太过绝对了,至少他的记忆中她便出过一次纰漏,且是当着他的面的——
那一次,是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准确来说,从头到尾,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圆圆的小脑袋而已,只有最后的惊鸿一瞥,他才瞥见了她的容貌,却也不过只是一眼而已。可就是她这个小酒鬼,当时为了偷琼浆玉液而乔装打扮进入瑶池,最后逃跑的时候却将最最紧要的酒葫芦给落下了,当时九昀的心中定是在骂着他的吧,然后想着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心情可想而知的郁闷。
那时候,他不知道她是昆仑墟的小公主,即便是想也不敢想到那里去的——
昆仑墟的小公主竟是如此的……可爱,为了一葫芦的琼浆玉液竟敢擅闯瑶池偷取,当真是胆大妄为得很。须知,若是被抓住了,即便她挨不了什么罚,可到底是有损昆仑墟的颜面的。
可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对着那个小丫头,他竟莫名有一种好感,尤其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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