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葳按住了贺霄的手。
他太虔诚了,甚至单纯的有一点愚蠢,余知葳毕竟不是个良心泯灭的情场高手,一时间竟然不敢接下他的真心。倒不如接着喊她姐姐。
只是如今这个动作,意味实在是太暧昧不明了,贺霄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因为愧疚而不敢应下,还是单纯只是因为女儿家害羞。
不过很快,余知葳就做出决断了,她虚虚握住了贺霄按在她衣袖上的手,算是做了回应。戏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难道她还能回头吗?现在拒绝了贺霄,难道还真能跟余靖宁私奔不成?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光明磊落地参与到大衡的政事当中来了,只能有这一条路可走。她当初那所谓“成为第二个蔺太后”的话全都被狗吃了?
贺霄被这一握握得眼睛都亮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气太久的。”
余知葳勾着桃花眼对贺霄笑,一双眼睛都笑成了小月亮。
她就保持着这么一个微笑,对着贺霄道:“皇爷,快到时候了,咱们要不往清晏舫那处去?”
贺霄这会子正不知今夕何夕呢,管她余知葳说甚么,反正一概答应就是了。
余知葳看着贺霄,心道,咱们俩加起来都没有三十岁,这色令智昏的小玩意儿!
余知葳从树枝上站了起来,在贺霄一阵惊呼之中跳了下去,轻飘飘就落了地,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子,转过身向着贺霄伸开两臂:“皇爷下来罢,我接着你。”
贺霄踌躇了一阵,半年前他可能还没有余知葳高,被余知葳扛着抱着背着跑了很长一段路,可他现在毕竟已经不是当年的身量了。
余知葳看出来这小崽子犹犹豫豫的,于是便道:“没事儿,皇爷还是少年人,抽条长个儿的时候都是精瘦的,我接得住。”其实她是想说,就你那细的跟麻杆一样的小身板,我还接不住了吗?
不过看着贺霄踌躇的表情,心里却又动了一下,打算接着跟这位小朋友演戏。
贺霄犹犹豫豫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朝着余知葳跳了下来。
余知葳的确把人给接住了,但是不知是脚下一滑还是怎样,呲溜一声就滑到在了地上。
贺霄只觉得天旋地转,砸起了地上的浮雪,雪粒子纷纷扬扬洒在了天空中,然后落回到自己的身上,像是又下了一场人为的雪。
贺霄猛然跌倒在地上,竟然一点儿没觉得疼,他唤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余知葳在他身下垫着呢。
他霎时间面红过耳,一把将余知葳拉了起来:“都说了让你不要接着了!怎么样?摔疼了没有?”
余知葳这一摔险些把自己头上的钗子甩出去,幸亏尤平家的给她梳头的时候下了狠手,梳得紧,扯得余知葳头皮生疼,这才幸免遇难,没让发髻真开了。
她看着贺霄用气急败坏的口气教训自己,为了掩饰自己滚烫的面颊,很快给他雪上加霜了一句:“若不是我接着,摔着的不就是皇爷了?”
余知葳不动声色地给贺霄拍了拍袍摆上的雪,这才抬起头来看贺霄。
贺霄被她这么一激,仿佛是牙齿把舌头绊了一跤摔瘸了,彻底卡壳说不出话来。
他咬着嘴,涨红着一张小脸儿,把余知葳扎起来的马面裙放了下来,也像她给他拍雪那样打理了一番。
这裙子果真是不散褶不打皱的好料子,整了整就仿佛根本没经历过方才那回事儿一样。
余知葳看着给自己拍雪的贺霄,心道,天子正衣冠,再没人有自己这般高的礼遇了罢。
等到拍完了,余知葳才道:“要不,皇爷先走?”
贺霄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们俩要是真一起出现了,先不论对余知葳名节有没有损,哪怕是京城给位闺秀嫉妒的眼神也能把她给射穿了。
贺霄把手垫在下巴底下咳嗽了几声儿,权当自己是镇定下来了,而后才开口对余知葳说话:“子昙先走罢。朕去迟了不会有人说甚么,但是子昙若是在朕之后到……母后怕是要不高兴。”
余知葳按住了贺霄的手。
他太虔诚了,甚至单纯的有一点愚蠢,余知葳毕竟不是个良心泯灭的情场高手,一时间竟然不敢接下他的真心。倒不如接着喊她姐姐。
只是如今这个动作,意味实在是太暧昧不明了,贺霄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因为愧疚而不敢应下,还是单纯只是因为女儿家害羞。
不过很快,余知葳就做出决断了,她虚虚握住了贺霄按在她衣袖上的手,算是做了回应。戏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难道她还能回头吗?现在拒绝了贺霄,难道还真能跟余靖宁私奔不成?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光明磊落地参与到大衡的政事当中来了,只能有这一条路可走。她当初那所谓“成为第二个蔺太后”的话全都被狗吃了?
贺霄被这一握握得眼睛都亮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我气太久的。”
余知葳勾着桃花眼对贺霄笑,一双眼睛都笑成了小月亮。
她就保持着这么一个微笑,对着贺霄道:“皇爷,快到时候了,咱们要不往清晏舫那处去?”
贺霄这会子正不知今夕何夕呢,管她余知葳说甚么,反正一概答应就是了。
余知葳看着贺霄,心道,咱们俩加起来都没有三十岁,这色令智昏的小玩意儿!
余知葳从树枝上站了起来,在贺霄一阵惊呼之中跳了下去,轻飘飘就落了地,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子,转过身向着贺霄伸开两臂:“皇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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