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她停住,“如果你不信任我就算了,反正你人高马大,我现在在你手里,如果你觉得杀了我能让你逃出升天,那你就杀了我吧。”
穷途末路的男人嘿嘿一笑,“怎么会?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他箍住她的脖子,“你他妈的还有用!三八,居然被你摆了一道。我女朋友那些男人也是你帮着她找的吧!”
陈莫菲不说话,知道此时不能将对方激怒,但眼看着到了车旁边,这墓园里却仍旧如同死一般的沉寂,连只野猫都没有出现。
难道真要曝尸荒野?给这渣男陪葬?
粗高跟鞋让她走得有些举步维艰,有几个地方还差一点儿将她绊倒。
“少耍花招。”男人粗暴的说道,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陈莫菲觉得脖子被掐得实在是疼,肯定已经青了。
她原本想尽快回到自己车里逃跑,但现在看她显然对情况估计错误,回到车里反而会将自己陷于被动。
怎么办?
方草,你要保佑我。
陈莫菲在心里低声祈祷。突然之间,她灵机一动,伸手掏出车钥匙来,然后一扬手,朝墓园下方那个湖撇了过去。
奥迪a4的车钥匙在空中划了一个好看的弧线,等到男人发现时钥匙已然迅速隐没。
那人反手就扇了陈莫菲一耳光,力道之狠,让她眼冒金星,好久才觉得头没有那样晕。
“**!”他骂道。然后擒住她,将她两支胳膊都反剪在身后,还踹了她一脚,“臭**,痛快儿的,给老子把车钥匙找回来,不然我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
陈莫菲冷不防这一脚,身体迅速前顷,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她拱着屁股欲站起身来,没想到那男人打得兴起,上前又是一脚,把她结实踏在脚下,陈莫菲只觉嘴里一股腥咸,应该是出血了。
她两手撑地,头略微抬起一点,然后“呸呸”的吐了两口,试图将嘴里的那些草棍啊泥土啊什么吐个干净,她这动作还没彻底完成,陈莫菲又觉得脖颈处一紧,男人又像老鹰提小鸡一般将她提了起来。
“你个混帐。”陈莫菲又搂不住火了,她索性高声咒骂,这样哪怕能引来管理员也是好的啊。“你个渣男,你恩将仇报。你没工作的时候谁他妈的主动伸出援手?你不但不感恩戴德,你还监守自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干我都没有办法跟我朋友交代?你还好意思这么对我?你天打雷劈你。”
陈莫菲骂得兴起,不过那男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虽处荒凉墓园,终究要提防着不要有生人插手才好。于是他上前来,低声威吓:如果再出言不逊,就别怪他会对她不客气。
然而陈莫菲什么时候吃过样的哑巴亏?自是不肯住嘴,仍旧一阵乱骂,直说那男人不识好人心,还说那么个女朋友不要也罢,要了也是祸害,她这一手分明是成全了他,他还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年头不能当好人。”
陈莫菲还想再骂,一来痛快痛快嘴,二来也想趁机引来人注意。不想后面不防备被人重重一击,随之她发出轻微的闷哼,整个人软倒在地。
人资总监姓刘,叫刘成龙,这么多年在外面打拼不易,听他这名字也知道,他父母当初一定对他寄予厚望,希望将来某一天他能成龙成圣。
没想到今时今日弄至如今的地步,他自己可能也觉得造化弄人。
要说人有时就是无耻,就说这刘成龙吧,分明是他自己做人做事过份,所以才落得有如今这结果。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罪己,而是怨天尤人,不但怨怪别人,而且怨怪老天命运。
独不会怨自己。
陈莫菲在他眼前倒下,刘成龙反而轻轻舒了一口气。此时天近黄昏,墓园里更冷凄清静,巡园的人也不在,再不多时打更的应该能上岗。但在这种地方打更,有人会半夜出来巡视才怪。
而他已经几天没怎么好好吃过饭了,好在墓园这种地方时常有贡品,但他赶的这时机又不太对,偏来祭扫的人又没有几个。所以接续几天以来,他倒惶惶终日,整天基本上都饥肠辘辘。
他本心是想来凭吊一下方草,人到这种时候当然会后悔。如果当初娶了方草,也许他也不会有今天,听说方草家世不错,而且就这么一个独女,方草又那么爱他,也好骗,婚后他出去偷个腥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当时就那么鬼迷心窍?还以为那个真真真的能跟他厮守终身。到现在......
刘成龙来不及怨叹,左右四顾,发现无人。这才拖了陈莫菲将她隐于一座碑塔之下,确定这目标不十分明显,他朝那墓园之中的湖边走去,他当然想找到车钥匙,然后再弄醒这娘们儿,这样就可以胁迫她带自己出城。
至于出了城以后该当如何,那些都是后话。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可能通缉在榜,陆路、空路都走不了,更何况他连买票的钱都没有。幸而这陈莫菲算是误打误撞撞到了他的枪口上,尤其是他见她在方草墓前凭吊,黯然神伤,这更让他坚定心中的猜想-----也许陈莫菲这娘们儿所做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想给自己的昔日同窗好友报仇罢了。或者她们还是一对同性cp,所以才刻意在人前演戏。但是也不对啊!那方草明明对他情深义重。
这样胡思乱想中,他已然悄无声息的接近了陈莫菲。
而如今,他往那碑塔处看了一眼,风吹起陈莫菲的短发,跟秋日枯草一个颜色,她衣角不时被风掀起,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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