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资总监当然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他也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供认不讳。但是他对警察说他们不是情人,只是*。
*!
如果方草知道自己跟他的关系会被如此定性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他的小女朋友也来了,给他作证,说他们一整晚都在一起,先是吃饭,后来上床。上床能做什么?
当然是做一对情侣该在床上做的事啊!
然后他很累,两人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早起来,这一次还是她先醒的,然后她裸着身体罩上他的衬衫,赤脚下去为他准备早餐。等早餐准备妥当了她才将他叫醒。
“不会的,他可以在她的食物里面下安眠药,然后溜出去,然后出去杀人。他可以的。”
陈莫菲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是的。那是真相。他必须要为此而付出代价,他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是警察说他们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陈莫菲十分关注案情的发展,她总打电话去问。人资总监和财务总监的事情终于东窗事发,肖梅再也没在陈莫菲面前提到过她的那个计划。可公司里仍旧有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方草可能知道自己罪责难逃,所以自杀了事;有人说她为情所困,太傻,那么精于算计的一个人还是沦为了男人的玩物;还有人说她之所以怀孕就是想如果东窗事发的话,她好拿怀孕这事跟司法机关讨价还价,争取监外执行。
他们还跟陈莫菲热烈的讨论,他们认为方草的死她是最受益的。陈莫菲真是害怕了那些没有骨头的舌头,舌头底下压死人,原来是真的。她感觉到不胜其烦,有时想,会不会某天突如其来会有另外一个版本的风言风语,说她是真凶,因为她跟她工作上总是互相掐?或者说她们原本就是一对同性恋人,但是方草后来被某个男人给收服了,但是她陈莫菲不甘心,所以因爱成杀?
陈莫菲这两天都头疼得厉害,她总长时间的坐在办公室里,有时财务部来人,她就跳起来,以为下一个推门而入的人就会是方草。
然而,她知道,方草永远也不会再推门而入。
警察调了人资总监所在大厦的监控录像,他真的一整晚都没有出去过。他成功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不可能的。”陈莫菲对警察说,“一定是他干的!”
她十分激动,眼睛通红。但警察只无限同情的看着她。
好在案情也很快就有重大突破,方草死于临时起意的凶杀。
那一天,她从陈莫菲那里离开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她没开车,也没叫车,一个人游游晃晃在街上行走,然后一个拾荒的堵住她的嘴,把她拖进绿化带。
那拾荒者本想求财,他对她的身材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方草拼了命的挣扎,还咬了他一口。他一生气,所以抓起绿化带旁边的一块石头,几下她就没有了呼吸。
陈莫菲看到了那个拾荒者,他精神时好时坏。陈莫菲看着他,他也看着陈莫菲,然后便冲着陈莫菲笑,露出一口布满黑渍和黄斑的牙齿。他挑衅的看着陈莫菲,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他会被判死刑吗?”陈莫菲问。
“得看检察院。我们会提起公诉,判决归人民法院和检察院。”
“噢。”她说。
人资总监离职了,一切似重归平静。很快没有人再议论方草,有新来的人他们不过淡然的提起一句:从前有个人资总监,还有一个财务总监,两人不知怎样搞到一起,然后财务总监被搞大了肚子。你说当小三有什么好下场?
好像小三只有女人一个人在干似的。
陈莫菲不愿意听,这两天她做一切事情都有点儿提不起兴致。肖梅很能察颜观色。但她的理解在另外一个层次。
“您不用自责,这件事儿跟您没有关系。您能为她伤心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陈莫菲抬起头来看看那女孩儿皎好的容颜,心里想,人们对于生命的凋零居然如此残酷与冷漠。
她还记得第一次跟这个女孩儿出去参加集体活动,好像是个什么拓展训练之类的,他们在野外,有男有女,当时有条毛毛虫从树上掉下来,她花容失色的躲进一个男生的怀抱里。
女人,真是复杂而狡猾的动物。
陈莫菲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睑,她懒散的用手按了按头,然后轻微皱眉。
“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平常天天在一起掐真恨不能她出点儿什么意外,真出了意外了,还有点儿接受不了。”
肖梅无意识的帮陈莫菲整理桌子。
“那是您心眼儿好,如果是我----换句话说,我说这话您可别多心啊,若果易地而处,她会怎样?指不定多高兴呢!睡觉恨不能都会笑醒,就您慈悲。”
陈莫菲抬眼看她,慈悲?是了,就是这个词儿,多么不合时宜的一个词儿,而且是用在她身上。
“财务部-----”
“新来的那位?”肖梅压低声音,“恐怕干不长。”
“干不长?”我坐正身子来了兴趣,他们这些员工的能量不可小觑,小道消息、八卦新闻几乎全部都从他们这里流出来。
“哼。”她冷哼一声,“小秦想上位,哪会让他把椅子坐暖?而且她下了大本钱,财务部的人没一个配合那新来的财务总监工作,要我说,您在这种时候加把火,顺道往里丢一根柴,估计那人就凉凉了。”
老套路,杯葛。
陈莫菲想。
但这套路屡试不爽,若非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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