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赶快休息吧,把身体养好咱们早出院。”张欣把杯子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旁边床上的那个瘦瘦的男人,听说他们明天就要做手术了,还是一个风险性特别高的手术,那个妇女趴在床边,一直握着那个男人的手,张欣突然很羡慕他们之间相濡以沫的感情。
张欣走过陈瑞泽的床前,发现了那一本倒扣在床上的英文书,烫金是经典的欧洲的造型,书的形状特别奇怪,不像平时看的那样,它只有巴掌般大小,平时陈瑞泽把它放在口袋里随身带着。
“这本书真好看。”张欣的眼光落在书上,迟迟没有离开。陈瑞泽看了一眼,从床上拿起来递给她。张欣翻开书,里面全是英文,一点汉语都没有,张欣本来就是一个英语白痴,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页,就只是认识几个基本的单词,书里面的意思一点都没有读懂。
“这书,你能看的懂?”张欣拿着书又翻看了几页,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着陈瑞泽。
“这有什么难的?”陈瑞泽拿起书,随便翻开一页,冲着张欣翻译起来。
“请过来,队长先生。请过来接受我的训话。您知道吗,红衣主教阁下来向我告了您那几个火枪手的状,事情闹得他心情很不好,今晚都病了……”他看的这本书是大仲马写的《三个火枪手》。
“停!”没等陈瑞泽翻译完,张欣便把书抢了过来。在张欣的眼里,陈瑞泽又贪玩又贫,整天无所事事,还常常去打球,本来上次他弹钢琴已经让张欣够吃惊了,没想到他的英语竟然还这么好,张欣觉得她对陈瑞泽的了解还是太片面。
在一旁的李翠都被张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做法,笑的肚子都痛了,“哈哈,陈瑞泽,你可不知道,张欣最差的就是英语呢。”张欣瞪了她一眼,“你赶紧睡吧,别多说话了。”
陈瑞泽笑了笑,看着张欣一脸窘迫的样子,没有说话。
张欣悄悄绕到门口,怕吵醒他们,慢慢地关了灯,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三人就各自躺在床上,各怀着心事。医院真是一个很容易触发别人感慨的地方,在这里,新生的喜悦,离别的悲伤,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体现地淋漓尽致,它见证了太多人们的情感,也考验着人的本性。
张欣虽然累了一天,但是丝毫都没有睡意,可能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张欣盯着窗外,闭着眼睛,努力安慰着自己,让自己可以尽快冷静下来,明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她现在最需要休息。
“喂,你是不是睡不着呀。”
陈瑞泽在她的旁边听见了张欣的翻身声音,压着声音,悄悄地问张欣。“要不要让我给你背一段英文?这样比较好入睡。”
张欣想这或许也是一个能让她快速入睡的好方法,毕竟她是一个一上英语课就犯困的人。陈瑞泽往她床的那边靠了靠,想了一下,流利地背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第三幕。
张欣闭上眼睛,认真听着,陈瑞泽的声音低沉平缓,发音也是纯英腔,张欣觉得陈瑞泽的发音都赶上她平时听的英文广播了。果然,不一会儿,张欣就听着英语,很快就睡着了,发出了比较沉重的呼吸声。
陈瑞泽背到一半,见张欣睡着了,侧着身子,看着张欣的睡颜。她的睫毛很长,在月光下微微抖着,像个小孩子一样乖巧。
张欣迷迷糊糊中,梦见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荒芜人烟的山坡,四周都是光秃秃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寒风刺骨,呼呼地往她脖子里灌。
张欣觉得后面好像有个人影一直在看着她,她回过头去,那个人影越来越近,突然那个人影伸出一双手来试图来抓张欣,张欣认得那双手,尤其是他的那只右手,虎口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牙印,就是这只手在上一世在每个深夜里都会拿着鞭子把她打的死去活来,张欣想逃跑,无奈脚下一滑,跌倒在地上。
那只手越来越靠近,随着距离的增进,那手上还溢着鲜血,张欣想叫却叫不出来,胸口像是被石头压着一样,闷得说不出话来。
“张欣,张欣你快醒醒!”陈瑞泽一脸焦急地拍着张欣的脸,把她拢在怀里,试图叫醒她。张欣微微睁开眼,外面的太阳光让她又连忙把眼睛眯了眯。张欣还在刚才的噩梦中没有缓过神来,看见面前的陈瑞泽,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陈瑞泽搂紧了张欣,慢慢安抚着她,张欣的意识慢慢清楚起来,陈瑞泽的声音一声声穿入她的耳朵里,既温暖又真实。陈瑞泽里面是一个棉麻的短袖,张欣把脸往他的身上蹭了蹭,棉麻特有的粗糙感让张欣渐渐缓了过来。
“陈瑞泽?李翠?”张欣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两张忧心忡忡的脸,觉得有些纳闷,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陈瑞泽握住,她连忙推开他,从床上连忙跳了起来。
“你真的没事吧?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李翠把手掌往张欣的脸上摆了摆,刚才张欣的那个模样,面部狰狞,身子还颤抖着,双手在空中挥舞,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东西,像是犯了魔怔一样。
“没事,就是做噩梦了。”张欣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刚才做的那个梦太真实了,像是亲身经历一样,张欣知道,那是因为昨天见到了那个人,自己心里的恐惧凝结成了噩梦。
张欣看向临边的床铺,床铺已经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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