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握拳把纸片捏成了灰,有些好奇这毒能不能把她放倒,但想想还是不要托大,放下了筷子。
她已经吃了不少,除了味道差些,没发现别的异常,骓王自己吃的也不少。
但那小妖族没必要骗自己,她塞纸条过来的时候,嘴唇都在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这骓王为什么想害自己呢?自己并不认识他,难道他是受了别人委托,要不就是以为自己是海蕴极灵界的人。
“骓王,你以前认识我吗?”
骓王道:“我就是觉得遗憾呢,没有早点认识贵客。”
“你怎么找到我的?”
骓王听到这个问题愣了愣,抓了抓头,大笑几声,“不说这个,吃菜吃菜。”
看上去豪爽,实际上算盘还挺多,而且还有点蠢。
余啸在心里把骓王评价了一番,双手交叉在胸前,放出神识扫遍了整座骓城。
骓王打了个哆嗦,口里塞得满满的灵草掉了几片出来。
余啸没理会他,继续扫视。当个没礼貌的客人,也比当个死人好。
刚才鬼城一样的城镇出现不少人在活动,在她冰冷的神识下,又跑得没影了。骓王府上的人也抱头鼠窜。
报信的小妖族缩在食所的角落,看着惊慌的人群,紧紧抱着自己。那道神识扫在她身上时,却是暖暖的,像是春日的太阳一般。
坐在园中,城中的连声尖叫和嘈杂的声响都清晰可闻。但这些都是修为很低的人,最高也才金丹。
“东边的那个院子里住着谁?”余啸收回神识,抬眼问骓王,同时传音给嘟嘟和苏白,“我中毒了,你们没事吧?”
“那是我夫人的院子。”骓王慢慢放下了筷子。
“你家夫人是我的一个熟人,何不让她出来,与我会会。”
余啸脸上笑眯眯,气脉在她体内疯了一样狂飙,一息之内就运转全身十几遍,若不是她内收神识压制,现在血都吐出两大盆了。
骓王正在犹豫,嘟嘟手持双刀,一跃而起,直刺骓王咽喉。
“呛!”
骓王手中一根银光闪闪的长枪挡住了双刀,长枪忽地一软,化为九节鞭,缠住了嘟嘟的双刀。
嘟嘟拔了一会儿,没拔出来,干脆丢开了,一拳头打在骓王宽大的脑门上。
骓王被打得脑袋后仰,后退了几步。嘟嘟趁机拔出双刀,一刀插进骓王胸口,一刀比在他的咽喉处。
“痛快!嘟兄弟,我好久没打得这么畅快过了!”
骓王额头处凹进去一块,胸口处汩汩流血,却红光满面地大声道。
余啸翻了个白眼,他与嘟嘟只过了两招就被制服了,不知道哪里痛快了。
“别废话,把解药拿出来。”嘟嘟最讨厌故作姿态的人,沉声喝道。
“什么解药?”骓王的大眼睛眨了眨,困惑地看着余啸。
难道骓王也不知道菜里有毒?余啸道:“把你夫人叫出来。”
她的神识扫到东边小院时,确实觉得里面的人是她认识的,却一时想不起那到底是谁。
骓王脸垮了下来,“我夫人她……她……”
嘟嘟的刀往内压了压,骓王立马不结巴了,“她不听我的啊!”
“原来是个怕老婆的主。”嘟嘟哼道,满脸鄙夷。
余啸身子晃了晃,嘴角流出一道鲜血。
她迅速擦掉了。刚刚化神就被人下毒,还真被毒到了,她丢不起这个人。
因为刚才的小妖族帮了她,她也不想大开杀戒,身上痛得要死,她也懒得去找那人,撇嘴传音道:“装死吧。”
余啸率先“啊”了一声,双手在身上乱抓。
“我的筋脉断了,好痛苦,啊——”身子一歪,坐到了地上,气息微弱。
苏白跟着啊了一声,倒在余啸身边。
嘟嘟嘴角抽了抽,从未见过如此做作的演戏。
他把双刀一掉,踉跄着后退两步,双腿一软坐在椅子上。
亭中只剩下骓王一人,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倒下的三人,伸手小心地靠近嘟嘟,想看看他伤得重不重。
嘟嘟脑袋一歪,翻着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俨然气绝,吓了骓王一跳。
骓王想起余啸的话,一拍大腿,朝东边的院子奔去,口中大呼道:“夫人,夫人——”
“跑什么!”
一声娇喝传来,一个美貌妇人从小径那头走过来,发簪上的蝴蝶微微颤抖,仿佛活的一样。
明明比她高大许多的骓王,在她面前像是矮了一个头,诺诺道:“你叫我去请的那人,死了。”
“死了?”夫人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呵斥道,“她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你有没有看清?”
“昏倒了,离死不远了。”骓王改口道。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夫人瞪了骓王一眼,朝亭子走去。
“夫人,那人说着什么毒药、解药的……”骓王跟在后面,边说边偷看夫人脸色。
见夫人没理他,骓王壮起胆子,提高声音道:“我也吃了菜。”
“夫君。”夫人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蹙眉看着骓王。
骓王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低头胆怯又委屈的立在一旁。
“毒不是下在菜里的,是下在擦手的棉帕上。你以为我会连你一起毒害吗?”
骓王脸上由阴转晴,走在夫人身侧听着他的训斥。
“你以为我连这点事情都想不到吗?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我什么都,你还这样怀疑我。”
夫人越骂心中越委屈,再一看骓王唯唯诺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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