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听到“清泽”两个字,就被吓得定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那些邪修往哪走的?”
她现在也是元婴修士,用出化兽之力就是炼虚修为,就算清泽现在到了化神,也不必怕他。
嘟嘟道:“清泽还有琴虫……”
“我要你提醒!”余啸打断嘟嘟,剜了他一眼,“不然怎么办?丢下景茱萸不管吗?那些人可是邪修!”
嘟嘟不再吭声,老实地收拾起东西来。
“还有你,”余啸现在看谁都一肚子气,对着苏白吼道,“问你你还不说,帮着嘟嘟一起骗我是吧?”
苏白眨眨眼道:“我没骗你啊。和景茱萸比起来,嘟爷是自己人,我当然帮他了。而且嘟爷说那些邪修中有你的前夫,我也担心你被抓住。”
“嘟嘟!”余啸怒吼一声,嘟嘟早已冲到前方去了。
余啸加足马力,用了十几天追上了那伙邪修,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这伙邪修总共有三千人左右,虽然也扛着棺材,驱着僵尸,但排着整齐的队伍,有条不紊地行军,像是专门训练过的样子,竟也是朝着去燃木极灵界的方向。
嘟嘟问:“现在怎么办?”
“我还在想。”余啸瞥了嘟嘟一眼,“茱萸给你准备了解药,你就吃了行不行?一闭眼就吞下去了。我天天对着你这头黑猪,备受煎熬啊。”
嘟嘟大义凌然地一挥手,“我害景茱萸被抓,就不能吃她的解药。而且中毒的是我,你受什么煎熬?”
“你不知道黑猪肉很香吗?”
景茱萸就在队伍中偏后点的位置,她被头发一样的黑绳子缠在一块棺材板上。
开始黑绳子只绑住她的腰,然后手也被缠了起来,再然后是脚,最后被包得像个茧子,只露出个头。身边看守的邪修也离她越来越远。队伍中以她为中心空了一块,很是醒目。
余啸怀疑景茱萸给邪修下毒了,所以被缠得越来越严,就是不知道邪修为什么没有杀了她。
此时已经到了边界,隔着一高百丈的断崖,对面就是燃木极灵界。
邪修却停了下来,开始安营扎寨。余啸瞅着一队六人邪修离开了营地,似要勘探周边环境,她把苏白弄到前面,尽量做出友善的样子,慢慢靠近。
那队邪修看到她来,竟没有躲开或惊慌,只是有些迷惑,相互间说着什么。
余啸亲切地问道:“你们好。你们是夜何极的手下?夜何极在吗?”
邪修困惑地相互看着,一个看似队长的邪修试着喊道:“啸大人?”
“嗯?”余啸愣了愣,“你们认识我?”
六名邪修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一起朗声道:“拜见宫主。”
“公主?什么公主?”余啸摆手道,“你们认错人了吧。”
邪修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相互商量了一阵,队长问道:“您不是啸大人吗?您在这里,清泽宫主肯定也在啊。”
余啸吸了一口冷气,这些邪修还真是蕴天城的,她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问道:“清泽也来了?”
六名邪修的脑子都打结了。眼前人长得和清泽宫主的琴虫啸大人一模一样,看上去又有些区别。但啸大人喜怒无常,万一是她在玩耍,惹恼了她可是会送命的。
还是队长清醒一点,想到这肯定又是啸大人的新游戏。他顺着余啸的话道:“宫主肯定就在不远处等着大人呢。大人您凝神感知一下,您的家帝子灵琴在的地方,就是宫主所在的地方。”
余啸眸色深沉地看着眼前的邪修,邪修大气都不敢出,伏在地上又深了几分。
“你们认错人了,”余啸语调轻松地说道,“我不是清泽的琴虫啸儿。我的名字里也有个啸字,以为你们叫啸大人是叫我。误会、误会,哈哈哈哈……”
她笑得干巴巴的,邪修会把她错认成琴虫,那说明琴虫已经长出脸来了,还和她的脸极为相似。
邪修不敢搭话,惶恐不安地看着她,生怕这是“回答错误”,啸大人下一个举动就是要剖丹吞魂了。
“你们看看我的脸,再看看我的修为,不可能和琴虫一模一样,你们认真看看啊。”
邪修不敢不看,都抬头细细打量。脸是完全相同,但神情不一样。
啸大人肆意狂妄,除了刻意吓唬他们的时候,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们,瞟到他们身上的眼神就像是在挑选食物。而且像个小孩子一样停不下来,只有宫主能让她安静。
眼前人的神情从容稳重得多,直视着他们的眼神看上去和善,眸底又让人捉摸不透。
这样细细看了,似乎也不太像,加上穿着打扮太不相同,邪修们都回过点神。终于看清余啸是一个元婴人族,而啸大人却是炼虚修为。
队长小心地说道:“看来确实是我们认错了。前辈虽然不是啸大人,但知道清泽宫主,想必是宫主的朋友吧?”
余啸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确实是旧识。他如今不在这里吧?”
“宫主应该还在蕴天城中。若我们实在攻不下燃木极灵界,他才过来。”
“你们要攻打燃木极灵界?”余啸问道。
邪修一惊,都闭上了嘴,不敢和余啸对视。队长一不小心把机密说出来了,可千万别被上头知道了。
余啸又问:“夜何极也不在你们的队伍中吧?”若夜何极在,就不会出现攻不下来的情况。
邪修们由惊转喜,“前辈也认识主公?据说主公已经有两百年没有回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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