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
南宫和如面具一样不变的笑脸拉长了,看也不看云朗夜,只瞪着余啸。
余啸撇了撇嘴,苦涩地说道:“琰大人,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阻止他啊?”
琰大人披着万道霞光降落在废墟顶上,淡然地说道:“我也想见识一下这炸药的威力。”
“琰大人,久仰大名,一直没机会见面……”南宫和已经凑上前来,亲切又老练地套着近乎。
云朗夜的笑容僵在脸上,三人说话的声音都变成了含糊的嗡嗡声,过了许久,他才听清楚了一个声音,急促又吵闹。
他分辨了许久,终于明白那是自己的呼吸声。
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拼命吸气吐气了,他恐惧至极,又委屈得想哭。
“怪不得!”云朗夜突然怪叫一声,打断了三人谈话。
云朗夜死死地盯着余啸,“怪不得你看不上我,怪不得你肆无忌惮。哼,身为女人就是好,可以明目张胆地找男人给你撑腰。
“你有这么厉害的金手指,当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你别得意,我是天选之子!我早晚会打败你,把你踩在脚底下!”
余啸静静地听他说着,脸上的笑早已收了起来,眸色转深,眼中的杀意渐渐透了出来。
在一旁交谈的琰大人同南宫和首先发现不对,抬头看了看天,也不再说话。
余啸本来离云朗夜还有十丈远,她捏紧拳头,下一个瞬间就重重打在他的下巴上。云朗夜飞出去老远,把会场地板砸碎一大半。
“遭了。”南宫和无奈地笑着。
余啸一身杀意四泄,修为迅速攀升。
本来还黄昏的天色午夜般漆黑,整个和堂在她的威压下崩离解析,砖瓦木块都化为齑粉。
余啸偏头一笑,“你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
她笑容尽收,白里透红的脸颊刹那变得如恶鬼般狰狞。
“你我都不过是上天丢出的骰子!”
云朗夜从蜷缩的脚趾到腰部,撑着身子的手臂到脖子,如石头般僵硬,见余啸一步步走近,口中短促地叫着,本能地抬起一只手臂。
“喀嚓。”
余啸捏着随意一拧,那条胳膊软泥一样挂在云朗夜身侧。
她看着云朗夜眼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你说琰魔是我的金手指?
“我才是我自己的金手指!”
云朗夜又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比刚才还急促,犹如漏掉的气球。
“你的金手指又是什么?难道是你认为的祝之泰的元婴?”
余啸徒手伸进云朗夜丹田处,云朗夜的肉身随着她手深入,化为一座冰雕。余啸抓住一个拼命挣扎的小光人扯了出来,抬腿一下踩碎了冰块。
余啸捏着云朗夜的元婴,凝神看了一会儿。元婴越来越微弱,面容逐渐模糊,最后成了一个灵力充盈的光团。
余啸飞到琰大人身边,把元婴递向他。
琰大人还是第一次见余啸变成妖族的样子。
刚才余啸的妖气把她的发髻冲开了,绸缎般的黑发就垂在她身后,个子高了些,五官也稍有不同,比她人族时俊秀灵动的样子比起来,更明媚飞扬。
余啸见他不说话,又把手伸了伸。
“干什么?”琰大人冷淡地问道。
余啸粲然一笑,“琰大人,你就别逗我了,我知道你那里有保存元婴的宝贝。”
琰大人垂下眼,翻手拿出一只素琢玉瓶。
余啸把元婴光团装进瓶中,举在自己眼前查看,找了半天不得要领。
“那一小团深灰色的,就是祝之泰的元婴。”琰大人似乎知道她在寻什么,开口道。
元婴是一个如云朵的小光团,余啸在琰大人指引下终于看到了,松一口气。她刚才一气之下把云朗夜的元婴扯了出来,生怕伤到了祝之泰。
“琰大人,这瓶子能保存元婴多久?”
“四百年。”
元婴到手,余啸就要离开,南宫和插嘴道:“琰大人,那就这样说定了。改日再会。”
“你们说定什么?”余啸见南宫和奸诈的笑脸,就知道他捞到不少好处。“南宫前辈,夜坊的灵石,不说一半,多少你得分我一点吧?”
“不是说好了好处都是我的吗?你自己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一项,”南宫和环视周围,“而且你看看,我的和堂都被你弄成末了,不得花灵石修?”
南宫和心痛地打量着只剩地基的和堂,“而且我这法阵,是找人定做的,专挡炼虚气息。”
余啸明白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不接他的话,继续讨灵石,“琰大人也出力了。云朗夜还有三个仙侣在外面,你分点灵石给我,她们找上我,我就自己担了。”
南宫和见她又是威逼,又是利诱,面不改色地笑道:“云朗夜可不是我杀的。而且,夜坊就快不存在了。
“我要把夜坊的事情公之于众。夜坊的灵石,要分给那些被夜坊坑害过的人。”
余啸瞪圆了双眼,比南宫和不分她灵石还惊讶。
南宫和叹息一口,“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啊。”
“余啸,记住了啊。有人、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冲突。”南宫和呵呵地笑着,眼眸转深,满脸期待,“这么大数额的灵石,牵扯的人又多,场面不会小。”
余啸也做过不少黑吃黑的事情,从未想过要把灵石还给受害者。南宫和只是为了让别人起争端,就把大把灵石拱手相送。这到底是怎样的胸襟?
关键是那些夜坊的受害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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