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余啸点评道,手往虚空一招,收回了缚龙镯,顺便打碎了鲜修然身上的隐身符。
“逆子!”
鲜修然气得捶胸顿足,他的灵力都聚在手掌上,冲向鲜知梅,手举在他头顶一尺高的位置,久久没有落下。
鲜知梅双眼空洞地看着鲜修然,突然站起来,猛地抱住了他。耀眼的白光从鲜知梅的双目、耳鼻中发出。
“快逃!”余啸大喝一声,朝外冲去。
鲜修然不知是挣脱不掉,还是没有逃,两父子在她身后,被白光包围,突然爆裂开来。
一道冲击波横扫伶仃城,然后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玉阳宫被一朵硕大的蘑菇云吞噬,伴随着山崩地裂的呼啸声,半个伶仃城都被夷为平地。
城外永不休止的争斗都被打断了。空中全是修士,举目打望爆炸的中心。
余啸逃出来的时候只顺手捞了两个人,玉阳宫其余的人怕是都被炸死了。
逃出来的修士也都是元婴期,极少金丹修士。只有酒铺的金丹伙计,双手高举那只大酒坛,被几个元婴修士护着,混在逃避的修士中。
两个时辰之后,地面停止震动,沙尘也逐渐平息。
城外的人继续打斗起来。修士又纷纷朝城里飞,迅速填平地面,在废墟上重新丢出介子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余啸回到玉阳宫的旧址,一丝玉阳宫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没有了。
嘟嘟满头尘土地跑过来找到她,余啸见他独自一人,问道:“俘虏呢?”
“都死了。我来不及带着那么多人跑。”
余啸叹息一声,“走吧。”
“余前辈,余啸!”一人从远处过来奔过来,拼命地招着手。
余啸本已飞高,看到来人又降了下来。“鲜知竹?你没死?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鲜知竹在四周寻找,“玉阳宫不是就在这附近吗?怎么没有了?”他见余啸沉着脸看着他,心中突突地跳,“难道刚才的爆炸是我家?”
“走吧,找个地方坐坐。”
酒铺还是一如往常,喝酒的人谈都没谈刚才的爆炸,说的还是神级界的事情。
余啸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鲜知竹,鲜知竹愧疚地说道:“对不住了前辈,都是我的缘故,把你牵扯了进来。”
余啸大度地摆手道:“和鲜知梅勾结的妖族本来就和我有仇,只能说他们是苍蝇寻狗屎,气味相投。”
至于鲜知竹是怎么逃出来的,鲜修然前脚去找余啸,鲜知梅后脚就叫妖族把他偷偷带出城去,准备处死他。
鲜知竹忽悠押送他的妖族,说他在城外那里那里埋的有宝贝,带着妖族乱逛。原意是想碰碰运气,万一遇到仗义的人族修士,把他解救下来。
谁知修士没等到,等来了大爆炸,他趁乱打死了妖族,回来想找他爹解释,谁知玉阳宫都没有了。
“这么说,鲜知稷还在妖族手中。”鲜知竹突然搁下酒盏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鲜知稷修为才筑基后期,活没活着都难说。
鲜知竹犹豫了一会儿,“前辈,能不能请你写一封玉简,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一遍?”
余啸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我写倒是可以,但我名声不怎么样啊,写了可能会起反作用。”
余啸觉得自己以前倒是小看鲜知竹了,不过想来也是,能在那么多女人中周旋的人,怎么可能是笨蛋。
“我可以给你写一封玉简,你拿到林啸门去找林中雨。让他做个担保。他是我朋友,在正派中名声不错。”
鲜知竹大喜,恭敬地行礼道:“余前辈大恩大德,知竹铭记在心。”
“你不用谢我。以后我要是走了背字,你若能帮一把,别见死不救就行。”
“不敢。前辈,我父亲仙坠,我有责任把鲜知稷找到,如果他也……我至少得把他的下落打听到。就此告辞。”
鲜知竹离开后,嘟嘟道:“鲜知竹倒挺重情义的。”
“重情义个屁,”余啸道,“他爹仙坠,他当定掌门了。寻找鲜知稷,并让我为他作证,都是为了撇清关系,免得鲜知稷的娘找他麻烦。”
嘟嘟斜眼看着余啸,“你就是喜欢把人往坏里想。”
余啸哼道:“是又怎么了?我什么时候看错过?”
嘟嘟摇头叹息,就是因为这样,余啸对谁都保持距离,不愿意太亲密。除了苏白那只明确是她的所有物的傀儡。
“要不,咱俩做个血契吧?”嘟嘟道。
余啸皱眉,“做什么血契,你眼看都要九阶了,然后化形就到妖族。我还指望你在妖族中成就一番事业,让我享享清福。”
“成就事业多累啊。我就盼着跟着老大你,飞升也好,开宗立派也好,反正赖定你了。”
余啸低头饮酒,嘴边浮出一丝微笑。
酒坛处传来一阵喧闹。一人爬在酒缸口上,使劲要往酒坛里面钻。金丹伙计正在破口大骂,并用勺子猛敲那人的头。
那人居然是权策。
余啸一惊,奔了过去,冲着伙计嚷道:“你别打他了。血要流进缸子里,让人怎么喝酒。”
“这是你熟人?”伙计居高临下地看着余啸,“这坛子酒已经被他弄脏了,你得赔我。”
“你装傻是不是?他天天在这里讨酒喝,你会不认识他?”
余啸把权策从酒缸上拉下来。权策后脑勺全是血,不知是被打昏了,还是醉死了。
伙计挥舞着大勺跳下来,“我认识,这里的人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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