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时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我估计,宝物都在清泽那呢。你要的话,去找他拿吧。清泽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把他娘都架空了。”
余啸没吭声。
让清泽误以为自己不能吃筑基丹的事情,他娘以莲逃不了干系。虽然不知道以莲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被本该最亲的人背叛,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你刚才说什么?琴轸想杀我?”余啸觉得这些人烦死了,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蹭个船坐,都让她不能安生。
“放心吧,他们下船后才会下手。”童时景踢了一脚被子,拉在自己身上。
“怎么可能放心?下船了都是你们的地盘,我人生地不熟的,更加危险。”
余啸坐不住了,在屋中走来走去。片刻之后对童时景说:“把你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童时景支起上半身,“姐,你怎么老是想占我便宜——你是谁!”
余啸奔过去捂住他的嘴。
“你居然会这种下三滥的法术,还变成我的样子。”童时景压低声音说。
“法术有什么滥不滥的,好用就行,”余啸耸了耸肩,“他们不让我出去嘛。”
“我有这么高吗?”童时景上下打量“自己”。
“我蹲着点就行了。”
童时景看着余啸如丑角般半曲着腿,不由哈哈大笑。
林中雨教给余啸的换容术不能改变身量,余啸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练对。后来想起林中雨变身后个头也没有变过,才知道是功法的缺陷。
童时景笑了半晌,把那套青籁乐府的门服递给了她。“你别用我的样子杀人。如果被抓住了,你就自爆吧。”
“我又不傻,眼看就要开船了,杀了清泽身边的人,他不走了怎么办。”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屋里的两人都傻眼了,童时景抓过被子捂过头顶。余啸跳到椅子上,刚盘起双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
琴轸板着脸看着屋里的角角落落,把一个食盒丢在桌子上,朝着余啸变成的童时景,支着下巴问:“你姐呢?”
“已经睡下了。”余啸示意了一下床上。
“哼,又不是凡人,还睡什么觉,”琴轸瞅着床上拱起的被子,“那个女人真的在里面?她该不会偷偷跑出去找少主了吧。”说着就要去掀被子。
“我姐喜欢有怪癖,你想看就看吧。”余啸慌忙说道。
琴轸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横眉竖眼地说道:“不要脸。你们俩姐弟睡一个床,还都不穿衣服。”摔门走了。
童时景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这女人真疯,搞得我都想杀她了。”
“下了船你杀吧。”余啸轻手轻脚地出门。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脱下外衫,露出里面的门服,又稍微变了个样子,大大方方地跟在琴轸身后。
琴轸走到练功房外,守在门口的琴衣问她:“你有没有叮嘱余啸,明日卯时出发,让她别去迟了。”
“说了说了。”琴轸不耐烦地说。反正少主不想看到她,就算是她没上船少主也不会注意到的。“我来守着少主。你去修炼吧。”
“好吧。少主都筑基了,我们也得加紧修炼。不然伺候不了他。”琴衣走了,路过余啸身边的时候,以为她是值守弟子,没有多言。
余啸把灵力内收,躲在黑暗处,在心里咒骂琴轸。还好自己偷着跟出来了,不然就要被抛下了。
像是怕打扰到清泽,琴轸一反平日的聒噪样子,安静地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样子像一棵白杨树,可惜一开口就是多嘴鸟。
余啸也很有耐心地一直等到。
到了寅时,琴轸伸了个懒腰,再守一会儿就可以叫少主沐浴更衣,准备出发了。
静谧的夜里,院中的水缸里飞出一些水滴,漂浮在余啸身边。经过她的苦练,控水术已经炉火纯青了。她屏住呼吸抖了一点逍遥散出来。
水滴从逍遥散中间穿过,每一滴都沾了上一些粉末。
这逍遥散的味道太浓烈了,只是一点都熏得余啸透不过气,也引起了琴轸的警觉。
“谁在哪里?”琴轸压低声音呵了一声。
“师姐,好像下雨了。”余啸从藏身处出来,站在院中傻乎乎地伸着手仰望着天。
“下就下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琴轸说着,自己也忍不住走到院中,仰头看天。
余啸超控着一些干净的水滴落到她的手掌上。
“啊,还真的。可是月亮还这么亮,”琴轸突然叫起来,“呸、呸。这雨怎么这么臭。”
余啸没搭话,瞅着琴轸算着时间。刚才她趁着琴轸仰头说话的时候,把加了料的水滴送进了琴轸的嘴里。
余啸数到十的时候,琴轸软绵绵地向下倒去。余啸向前跨步接住了她,轻松地把她扛了起来,闪身走进了练功房旁边的厢房里。
这间厢房里只有简单的家具,是给琴衣她们准备的。但她们陪清泽练功的时候从来不休息,都是守在练功房外,以防清泽有事叫她们的时候听不见。这厢房也就成了摆设。
余啸是看到这间厢房的门框和门上的雕花上,都有一层薄薄的灰,料想没有人住,就选中了这里。
她把琴轸平放在地上,摸出了许久不用的火蝴蝶刀,忙乎起来。
一柱香之后,余啸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给琴轸理了理衣服。收拾好了现场,小心地把厢房的门关上。
出了厢房门,没走两步,练功房的门开了。清泽一贯冷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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