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识不识货?不识货别挡在我摊子前面。你买不起,有人买得起。”
“你留着放进你的棺材里吧。”那筑基修士指着余啸的鼻子骂了一句,愤愤不平地走开了。要不是看到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筑基的钟鉴,他早就对余啸不客气了。
“你这个,真的要卖一万灵石?”另一个修士笑嘻嘻地蹲在摊子前问余啸。
余啸一瞪眼:“遇到不识货的,当然要卖得贵一点。识货的白送都可以。”
“哦?”那人来了兴趣,“怎么才算识货?”
余啸比划着子母套剑:“首先得有金灵根吧。连金灵根都没有还练什么剑。然后得会用吧。我说的会用,意思就是只卖炼气修士。”
“炼气修士?”那人惊讶地看着余啸。炼气修士根本不能御器,用了不这种飞来飞去的子母剑。“你有毛病吧。”
余啸白了他一眼:“你会这么说,就是说明你不会用。别挡着我做生意。”说完眼睛乱瞟起来,盯着德久看了好一会儿,意味深长地移开了目光。
一天很快过完了。
守着法阵的修士来来往往,总数一直不见少。里面的人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受一次苦,有时是声音,有时是电击。
钟鉴把法器又都收了起来。除了门派批量定制的法器,其余的一件都没卖出去,但一点都没影响他的心情。
已经有好几个人看中了法器,就等着他收摊了去店上私下交易。这样价格比在师门买便宜一些,钟鉴也赚得更多。
余啸跟着钟鉴出了华宝门,不由问道:“钟叔,禁制里关着的那五个,是什么人啊?”
“是飘山界以前的大门派掌门。”
余啸撇了撇嘴:“不是吧,飘山界怎么连个元婴都没有啊。”那五个全是金丹期修士。
“以前有的,投靠了昆弥界的不准留在飘山界,其他的被杀了。”
余啸年龄太小,没有经历那次地界清洗。当时青籁乐府以灵道宫之名召集各大门派,说的是商谈到灵级界建立分堂的事情。
灵级界灵气充裕,资源充足,能在灵级界建个分堂,将在很大程度上提高门派实力。
大家都以为是天大的好事。每个门派都派了人,生怕被人小瞧排不上号,高阶修士全都去了。结果被青籁乐府一网打尽。真是天降丧乱,血雨腥风。
余啸“切”了一声,“什么天降丧乱,明明就是人祸好吗。”
钟鉴似乎沉浸在回忆里,半天没回过神,喃喃地说:“对我们底层修士来说,地界在谁手里不一样,只要他肯好好发展地界就行了。飘山界本来贫瘠,青籁乐府又根本没有振兴之意,功法、资源、技术,各个方面都限制我们。”
他摇头叹息:“就拿我筑器来说吧。我这些中等或者上等法器,到了丰饶的地界,说不定只是下等。”
“啊!”余啸深受打击,那她很喜欢的不意剑,也只是一件垃圾品咯。她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钟叔,那修为呢?不会也比别人低一阶吧。”
“那倒不至于。修为练到多少阶就是多少阶,不过实力就不一定了。”人家功法好的,就算是高一阶的修士也可以搏一搏。
钟鉴回到法器店,留了一个小门,等着白天有意的修士上门。他站在门口翘首等待,嘴角带笑,脸色黑中带红,像是在等待前来幽会的情郎。
余啸看得乐不可支。
等了两天德久都没有来,余啸觉得很失望,打算直接去霜衣楼找他。现在大家修为一样,华宝门里人多事杂,进可攻退可逃。
她依然是书生修士的样子,晃晃悠悠地刚走出筑器街,就听到背后的破空声。
她迅速把灵力集中在脚上,猛地一蹬地,往边上一跳躲开,放了一把带着毒针的水针出去,还吼了一声“落雨!”,不意剑已经被她拿到了手里。
这是她觉得水针不好听,给自己的招式改的名字。
德久放出灵气罩,同时就地一滚,两只短刃飞在他身边,剑尖指着余啸。
余啸却收了手,惊喜地喊道:“德久,真的是你!”
她变回自己的样子。
“你偷偷潜入霜衣楼,是想救小雨哥吗?”不等德久回答,又说道:“小雨哥已经逃出来了,我带你去找他。”
“是你?”德久动容,两只短刃依然朝着她。这才不到一年,她居然就炼气中期了。
余啸叹气,坏事做多的人都这么多疑。她把不意剑收了起来,反正她又不是靠着剑攻击。
“快点吧,小雨哥受伤了。我刚刚才给他买了丹药。”她对着德久一招手,朝着城外走去。
德久犹豫了一会儿,跟上了余啸。
“你在哪遇到林中雨的?”两人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走了许久,德久才开口问道。
“就在城里面。”余啸爽快地说道:“你猜小雨哥躲在哪里的?他居然躲在庄宅行的那一片小院里。哈哈,小雨哥真聪明。”
余啸趁着德久不注意,拧红了自己的脸,扭头对着德久羞涩地笑着,活脱脱一个涉世未深,春心萌动的小丫头。
德久对她报以一笑,只是嘴角扯了扯,脸上僵硬得跟木板一样。“林中雨伤得重不重?”
“重,”余啸的脸色黯淡下来,“他好像是灵根受损了。我买了好几粒真武丸都没用,可能要扶元丹才行。我又买不起。”
她实在挤不出眼泪,就背过了身,拿着一条绵帕子干擦。
“我有扶元丹。”片刻之后,德久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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