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惊地下巴都要掉了,她修为比人家低,观灵诀又没有学好,但是驭器飞行是筑基期才能办到的。
再一看这人穿着云墨门的门服,不过不是灰蓝色,是蓝白相间,干净漂亮,衣摆随着风飘动,真是仙气缥缈。
这才是修士该做的事,我也想在天上飞!
余啸在心里呐喊。
“你是食所的余啸?”
余啸愣了愣,她只顾上感叹了,没注意到那人严肃的表情,也根本没有想到他是来找自己的。
她小心地回答道:“是。”
“跟我走。”那人一句废话都没有。
余啸纠结了一下,想到是一个门派的,应该不会一出手就杀死自己,陪笑道:“前辈,不知前辈找晚辈,为的什么事情?”
那人沉默一下,看着余啸惶恐不安的样子,还是说了一句,“不是我找你,掌门找你。”然后不再言语,抓起余啸的衣领,把她提到剑上,御剑而去。
耳边呼啸的风把余啸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惊醒,吓得双手不停地摆动。
那人一惊,剑晃动了几下。他皱眉看着余啸,发现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心知她是没有驭器飞行过,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提开了些,反而飞得更快了。
余啸被他那一句“掌门找”吓得脚发软,剑又窄又滑。驭剑飞行看起来很帅,但是一个挡风的都没有,风直直地打在脸上,气都透不过来了。
那人把余啸丢在水墨峰的大殿里,她克制住想呕吐的冲动,趴在地上等头晕慢慢过去。
“这就是余啸?”一个像鸭子在叫的声音问。
“就是她!这糕就是她做的!”这是余立侯的声音。
余啸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调整了一下表情,抬头惊恐万状又带着几分痴样地看着四周。
发问的人是高一阶台子上坐着的一个陌生男人,四十多岁,瘦得跟猴子一样,偏偏毛发异常茂密,满脸胡须。
余啸粗粗一望,硬是没找到他的嘴长在哪里。
刚才带余啸过来的人站在那人身后,其他人都战战兢兢地围在周围。余立伦和余立侯跪在地上,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这糕是你做的?”鸭子声音问到。
余啸看到那人面前的几案上摆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两个丹桂花糕。她嘟了嘟嘴,不解地摇头。
“就是你做的!”余立侯急了,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余啸的头发。
余啸放声大哭起来。
“哥!你别这样,啸啸怎么会做糕呢。”余立伦也站了起来,想把余立伦拉开。
殿里闹成一团。
一道威压压下来。
所有的人,包括刚才看热闹的都跪到了地上。余啸犹如被一块大石头打中背心,喷出一口血来。
威压马上消失,余啸却倒在地上,全身的骨头像是断了一般,咳嗽两声,又吐了几口血。
“哎呀,”鸭子声音很嫌弃地咂着嘴,“颜杭,给她一粒鹿活丹。”
“是。”带余啸过来的那人从玉瓶里拿出一粒丹药,见余啸动弹不得,把丹药塞进了她的嘴里。
丹药吞下几息之后,余啸身上的痛就止住了,状态好得可以跳起来狂奔八百米了。她还是装着痛苦不堪的样子,轻轻呻吟。
同样的鹿活丹,为什么人家的效果就这么好。
“你老实告诉我,这糕是不是你做的?”鸭子问。
余立伦跪在地上爬到余啸身边,“啸啸,你老实告诉掌门,这糕是不是你做的?”
看来这就是掌门了,余啸叹息一声,人家光是威压都能杀死自己,决定说实话,而且她注意到掌门只是反复追问糕是不是她做的,并没有提毒的事情,掌门也没有中毒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把握。
“回掌门,弟子前两天是做过丹桂花糕,但弟子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眼前的糕。”
余啸也不打算装傻了,要伪装成别人太困难了。万一半天说不清楚,被人拍死就惨了。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余立伦呆了,无力地瘫在地上。
余立侯怔了一息之后,激动地大喊道:“就是她做的,是她下的毒!你个蛇蝎女人,你想害我,太阴险了。”
“师伯,我那糕是给柳茗师姐的,你不是说已经交给她了吗?要害也是害她,怎么会害到你?”余啸看了余立侯一眼,皱着眉不解地说到。
“难道你偷吃了?你这么大年龄,还偷吃小徒弟的糕点,要不要脸?”余啸翻着白眼说。
身后窃窃私语地声音更大了,像是一群蜜蜂盘旋。
掌门眼皮一撩,想放威压,又顾虑到余啸才炼气入门,刚才自己只是脾气大了点,连威压都不算她就吐血了,别把她压死了,只得一拍桌子。“别吵了。”
白玉桌子生生断成两半,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众人连口水都不敢吞。
“你为什么往里面下毒?”
“回掌门,弟子没有下毒,只是加了采到的灵草。”
掌门冷笑一声,“我有几千种方法可以让你说实话。”
余啸把脖子一横,“掌门,弟子说的就是实话。我做了糕,想送给柳师姐。她不在,我就交给了师伯。师伯说他会转交给师姐。”
“余立侯,是这样的吗?”
余立侯像是舌头短了一截,吭哧了半天,一句完整话都没有说出来。
掌门眼睛盯着余啸,“颜杭,余立侯毒害同门长老,杀了吧。”
众人眼前一花。余啸没有看清颜杭怎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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