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能很无奈,也很无助,他才刚回到宾江市医院,还没坐下来喘口气,就被人堵在办公室了。
偏偏堵他的人地位很高,辈分也重,还不是他能随意打发的。
“薛伯伯,你老体硬朗,不在家含饴弄孙,来我这里溜达啥呢”
何时能状似无意的询问着,手里拿着一只笔不停地转动,看起来,动作异常的熟练,仿佛是个经常做手指活动的达人。
只有特别熟识他的人,才知道,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动作,那就是遇上紧张的人或事时,他的手就会不停的做一个动作,有笔,就不停的旋转笔,有书就不停的翻书,若果是在吃饭,就会不停的扒饭,总之,就是不能停下来,大脑高速运转的那种。
这个薛伯伯,叫薛仁贵,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体却不是很康健的那种。
他的一只手,正把玩着两个包浆很圆润的铁核桃,看起来有种玉质的感觉。
听了何时能的话,他眉毛一挑,阳怪气的说道“呵呵,小能能,你这里,难道不欢迎我来吗”
“哈哈哈我当然是不希望看到你老人家了。”何时能打着哈哈,大声的说着。
这么直白的说法,让老头脸一下子铁青了起来,他张嘴就想吐露什么,却听得何时能马后炮的解释着,“我这里可不是酒店,饭馆,商场等繁华闹的好地方,这里是充满了疾病与死亡的医院啊,我要是盼着你老来,那不是咒你吗”
“哼算你小子有理,老头我不和你计较。”薛仁贵脸色虽然缓和了,但是那铁青的脸色,坚硬的脸部线条,无不说明一点,他心里其实还是觉得很不爽的。
何时能也假装自己看不见,他心里想什么,也就无人得知了。气氛一下子就凝固起来,他的后跟着一群跟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怕把薛仁贵的怒火引发到自己上。
这个大佬的怪脾气,在世家圈子里,那是出了名的怪,他可以上一秒对你如沐风,予取予求,也可以下一秒就把你打入黑名单,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不如死。
何时能的沉默,让空气突然凝固起来,却听薛仁贵反而哈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长能耐了,听说你回青青草原闭关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又有突破拉”
何时能无奈的耸耸肩,“我就回去五天,能突破个鬼,是遇到一个烫伤病人,伤有些严重,带回来看的。”
他也想要突破啊,无奈,只有抓瞎的感觉。他这几天,每天的门诊量其实比在宾江医院的还要多几倍,病也五花八门啥都有。
他放弃了西医那以化验检测为主的查病手法,而是去专研祖上遗留下来的古医书。一入医门深似海,他虽然只是个业余的,但是,毕竟是在这个大环境下长大的,很多知识也就是研究一下就能搞通。
他啥都不缺,现在缺乏的就是实践co作罢了,也就从望闻问切辨证论治,最基本的基本功开始
对于,古中医,他才刚蹒跚学步而已,哪里就有什么突破了。
而且,以前所谓的突破,都是在特制的化验室里取得的,且,其副作用也是很大。
他一直不敢用在人的上,尤其是像薛仁贵这样的大佬,其命贵得一塌糊涂,他要是给治出个好歹来,还不得拉着全族人陪葬
薛仁贵对于何时能的话,不置一词,只是指着自己的膝盖,有些无奈的道“这腿都废了很多年了,老头我也不指望它能好,就是偶尔会抽筋,是那种有根筋被挑起来往后拉扯的痛,动不动就疼得人想把脚筋都砍了。你懂我意思吗”
“啊所以,你老想把脚筋给断了,对吗”何时能被吓到了,忍不住摸摸额头上的冷汗。
这真的要断了,可就真的别指望恢复了。他可不想被薛家的人拿着刀子满世界的追着打。
“嗯嗯,断了就断了吧,都十年了,老头我是指望不上你了,也不打算再忍了,就这样吧今天就给我安排手术。”薛仁贵面不改色的说着,语气轻松得,仿佛他在说的是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何时能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医生,自然是不同意这样的做法,“薛伯伯,你这也太突然了,家里薛大哥他们知道吗”
“这是老头我自己的事,还用得着和谁说吗”薛仁贵一副高傲的嘴脸反问着。
何时能被噎了一下,尽力解释着“医院的规定,但凡是动大手术,都必须有家属陪同签字,否则的话,一旦出事了,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薛仁贵不满的抱怨道,眼里的鄙视之,溢于言表,“哼你个臭小子,为一院之长,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能例外吗”
言下之意,要你何用
何时能有些心塞的道“薛伯伯,我这个院长,是副的,这个地方总共有五个副院长,对于院长他老人家制定的规章制度,我们都必须遵守,否则是要受到大处分的。”
“处分是个啥那就是个”薛仁贵态度异常的恶劣,不能动手术让他心浮气躁,“你小子就这么甘愿,一直待在别人手底下做马前卒老头我给你建一个医院,到时候,让你来做院长,什么都让你说了算,怎么样”
这番利让何时能哭笑不得,他知道对方是个坐拥很多矿产的大佬,建一个医院对他来说,那就是毛毛雨。
但是,他何时能是贪图这些虚名的人吗他要是真的想当正院长,早就自己跑出去单干,另起炉灶了。
他想要的,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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