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卡车发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徐鸳鸯这才真正地走进村子里,周围的房子里早就没了人住,在经过了日日夜夜的风吹雨淋,已经变得破旧不堪,那些曾经的青瓦屋顶,到现在甚至整个的屋顶都是摇摇欲坠。
明明天还未暗完全,整个村庄里安静得不像话,而徐鸳鸯的高跟鞋踩过地面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就像那个卡车司机所说的一般,这个地方已经是死寂一片。荒无人烟,视线所到之处皆是毫无生气。
“也不知他还住没住在那个地方。”
徐鸳鸯微微眯起眼,望着四周都是相同风格的屋子,怎么都是与他一般的建筑风格呢?忽而间有些不不太清楚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果然是上了年纪了,都开始记不得路了。”徐鸳鸯只好漫无目的地走在村子里,左拐右拐以后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地上三两片的落叶,也吹起了依附在地面上的那一层灰,“咳咳。”
她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捂住了鼻子,企图阻隔这些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颗粒,但无奈,只要一呼吸,就有源源不断的灰尘呛进徐鸳鸯的肺部。
这地方十几年来的变化还真不是一般大啊,原本还满是人烟味的村子现在是不是真的有些荒废过头了啊......
“姑娘,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徐鸳鸯心中一惊,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靠近。
她猛地一转身,只见距离她五步之外的地方站了一位个头只到她腰间的老人家,他佝偻着身子,将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才对上徐鸳鸯的视线,嘴角缓缓咧开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在看清老人的容貌以后,徐鸳鸯松下了一口气:“原来是您啊,师父。”
“哦呀,听这声音,难道你是鸳鸯?唉,你瞧瞧,这人啊,上了年纪以后,视力都开始不好了,早知道这七生蛊这么好用,我也种一根在身上了。”
“师父您可别说笑了,您也不是没看到,我被这七生蛊折磨得有多难受。”徐鸳鸯站在原地,任由老人家在她的周身打量。
老人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感叹道:“啧啧啧,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师父您是不是又矮了些?”
“这岂止是一些啊,我记着你上回来,我还与你一般高呢。”
“您还真是硬朗。”
“听你这话里有话啊,好像是巴不得我赶紧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怎么会呢,师父您不邀请我去您那里喝杯茶?”徐鸳鸯见老人还有继续在这个布满灰尘的地方待下去的趋势,赶忙将话题一转。
“说得也是。”
老人解下了绑在背上的那根拐杖,拄着它,慢慢地绕过徐鸳鸯,朝着村子深处走去。
徐鸳鸯紧紧地跟上老人,生怕自己又一次会在这个哪哪都长得一样的地方迷了路。
“你为何要离我如此近?”
身前的老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徐鸳鸯险些没有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了几步,老人才重新走了起来。
这不是没有看见么......
老人在村子最深处的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这相较于外头的那些房子,明显要有人气了许多。
“进来吧。”老人将拐杖杵在了门外,点燃了墙上的数盏油灯,原本昏暗的房间瞬间亮堂了许多,“你先坐,我去泡茶。”
“还是我去吧,师父。”
“你连开水都不会烧,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吧。”
徐鸳鸯被老人说得哑口无言,只得乖乖地坐下,等着老人从厨房中出来。
等得有些无聊,徐鸳鸯开始眯起眼打量屋子内的陈设,还是与十年前相差无几的家具摆设,去墓底下的设备与工具还是放在窗边的那个角落里,旁边的药柜上依然写满了许多见过的没见过的药材名,唯一不同的是,屋子里唯一的这扇窗,已经被老人用木条钉死。
“你这次来找我,是又要下哪个斗?”老人端着一个茶壶与两个茶盏,从厨房中走出来,将茶盏分别放在了自己与徐鸳鸯的面前。
“夏渊的墓。”
老人斟茶的手抖了抖,一个不小心将茶水倒出了茶盏外,他赶紧拿来了茶巾,在桌上的茶水流到地上之前,将茶水吸干。
“你疯了?”
“我是认真的,师父。”
“你明知道那个地方各处都被我撒满了药,里头的机关更是阴狠无比,当初是你说是为了保护夏渊,才让我这么做的,现在你自己又要去闯这个地方?”
“所以我这不就来找您了吗?况且不是我自己,是这一世的夏渊,他俩说是要去这个地方历练,我放心不下他们。”
老人才喝进去的一口茶水,一个没忍住,悉数喷了出来,徐鸳鸯往边上闪了闪,才幸免被老人的茶水喷溅到。
“这一世的夏渊?疯了,你们都疯了,去哪里历练不好,偏偏要去自己前一世的皇陵。”
徐鸳鸯明显能感觉到老人话语中的不痛快。十年前,老人就已经明确地与自己说过,不会再碰关于地底下的东西,可现在,明明是老人应该颐享天年的时候,自己却还是要因为这种事情,去麻烦老人。
“先不说这个,师父,您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为什么外头的人都在说,这个村子里闹鬼?”
“唉,你说这件事啊,说到底还是因为夏王朝的这个皇陵,你可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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