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潇湘,在这里谢过大侠的救命之恩。”潇湘双手作揖,谢过眼前这个人。
她约莫知道,她应该是从悬崖上跌落下来的,没想到这悬崖下真是别有洞天。
看着眼前这个救了她的陌生人,潇湘问道,“敢问大侠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救潇湘?”
潇湘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人是碰巧救了她,谁会没事在悬崖下溜达呢?
而且还非常巧合的救了从悬崖上跌落的她。这种概率真是万分之一,太低了。
“我碰巧路过,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不接住她,难道让她砸死我吗?姑娘说是吗?”那日论剑大会,他血影阁本是想借乱杀了轩辕战与凌三公子,谁知让花煜这个白痴给破坏了,不过知道魔族遗孤之事,也不枉此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潇湘从翼山悬崖处跌落下来,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情况,难道花迟也在上面?还是轩辕战与凌三公子也在?
不过翼山上的上古凶兽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够他们三个人喝一壶的了。
当时他正在这里赏月,手里把玩着一朵刚刚盛开的幽昙花,这花虽然叫幽昙花,但是花朵却是奶白色的,甚是耀眼,似婀娜多姿的白玉美人般让人赏心悦目。
他最喜欢在这夜深人静,榻卧在这幽昙花丛中,观察这幽昙花盛开的过程,从外到里,一层层轻展开来,最后在包着花蕊的那层“砰”的一声打开后,一股扑鼻的清香袭来,沁人心脾,顿时传遍四肢百骸,别提多么的让人神清气爽。
每天穿梭于刀光血影之间,时刻都要提高警惕,连睡觉都是紧绷着的,稍不留神,也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明天的太阳。
每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这里静谧的时光,正是此刻他所需要的。
也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是放松的,慵懒的,再也不是血影阁阁主,北冥皇族的太子,而只是一个逍遥客,在悬崖之上,赏月看花。
很多时候,身上的担子太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来气,在人前他只能是心狠手辣得血影阁阁主,掌握着一众弟子的杀生大全,每天算计着别人,如何用灵血蛊控制自己的敌人。
作为北冥皇族的太子,他还要帮父皇处理国事,应付来自兄弟间争夺皇权的尔虞我诈,在那座冰冷的皇宫里,没有一丝人情味,有的只是权利的yù_wàng。
偶尔来这里,感受下大自然的馈赠,享受下这悠闲静谧的时光。
但是今天,这难得闲暇时光,却被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打破了。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发怒,也没有任她跌落深渊,喂北冥兽。
而是飞身救了她,还带她来到他的私人禁地。
相信这深渊中的北冥兽也喜欢这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吧,味道肯定是上乘。
一反以往的凌厉,此刻他正仔细的打量着她。
只见她被雨水打湿的秀发,凌乱的贴在额前。
一身红衣,站在漫山遍野的幽昙花中,似落难人间的仙子,茕茕独立,楚楚动人。
一双黑黢黢、乌溜溜的剪水大眼,甚是灵动,弹指可破的肌肤似婴儿般水嫩,比这幽昙花的花瓣更加的让人赏心悦目。
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她娇弱的身上,竟让半生飘摇的他看的痴了,竟萌生出了想要一辈子保护这个女孩的冲动。
呵,他有成家立业的可能吗?
当年亲眼看着母妃惨死在太和殿中,为了保护他,母妃献出了年轻鲜活的生命,一身盛装的母妃,死在权力的阴谋中,却没有在这静谧的夜晚掀起一丝涟漪。
太和殿前,开满了母妃喜欢的幽昙花,浓郁的清香袭来,再也没有母妃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身影。
万盛殿中依旧歌舞升平,仿佛他的母妃从未存在过,也丝毫没在这皇城留下半点痕迹。
即使她曾经是父皇盛宠的宠妃,父皇可以为搏她一笑,而花费巨资建造清音阁,让母妃一解思乡之苦。
他以为他的母妃对父皇来讲会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与那些后宫女人不一样,到头来,君王的爱情,君王的誓言,呵呵,都是他妈的扯淡,在权力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的母妃,只是他的父皇踏上权力巅峰的踏脚石,利用完了便被无情抛弃。
父皇一直想要取代轩辕皇族,一统人间,夺回本该属于他的皇位。
而他此刻隐藏人间,便是要搅乱这人间与六界。
而眼前这个女孩,魔族少主花卿尘,正是他搅乱人间的棋子。
这难道就是天意吗?第一次让他产生怜惜之情的女子,却是魔族遗孤,这不是上天的玩笑吗?
他不是父皇,也不会让母后的悲剧在花卿尘的身上重演,因为他不会允许自己爱上她,也不会让她爱上他,更不会生下孩子,让两个人都痛苦一生。
看着眼前的人兀自陷入沉思,潇湘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再次问道,“喂,敢问大侠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救小女子?”
“本主救人还需要原因吗?”七绝冷冷的说道。
花卿尘从翼山跌落,那说明花迟在上面,因为在论剑大会上是花迟劫走她。
虽然花迟隐身成昆仑的弟子白山,但是却骗不过他的双眼。
花迟,魔尊花凌天的义子,当年深受魔尊信任,没想到仙魔大战,他还活着,并没有被人投入魔域,有意思。
当年四大门派之人都以为魔族之人全被死了,没想到连魔族遗孤都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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