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老头知道的不多,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一行人便朝着城外走去。
城中人虽不多,但在这个讲究入土为安的时代只要家中还有活人,多数都会把亲人安葬。只是可怜那些全家俱亡的人家。
坚固的城门也有部分坍塌,三尺多高的地方留着被洪水肆虐过的痕迹,出了城却是另一种景象。
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原来一样,距离临安城四五里的地方能看到不少人散落在田野之中。
没有马车,一行人只能步行。
“主子,前面有人染病了,传闻是瘟疫。”宁静两个探路的护卫匆匆赶回来站的远远的道。
众人心里一紧,故而反应过来。
怪不得一直觉得这临安城不对劲,现在才反应过来,城中太安静了!
地动之中多少人家可能没来的及带走财物,全家遇难的那些人家更是白捡的银子,可偌大的城池那些幸存的人竟然没有去城中翻找金银,甚至吃食。这在很多穷怕了的人家实在古怪。
如果是瘟疫,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众人停下脚步不再前进。这里的人比谁都惜命。
宁静沉思片刻,对着其中一名护卫道:“让县令来见我。”
喜乐大师观察四周一番地形指着远处一块通风良好的坡地道:“我们先去那里歇歇,瘟疫的事情稍后再议。”
喜乐大师一行人刚刚在山坡上坐定便见十几人骑着快马而来,下马之后急急奔了过来,为首的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临安城县丞赵英华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嘉元帝派九皇子监督赈灾之事并没有隐瞒,嘉元帝甚至打算以皇子的名头刷一下皇家在百姓中的好感度。一路赈灾指令下来地方早已知道九皇子会来督促赈灾之事。
皇家的人长的都不差,宁静本人就是形容俊美,十七岁的少年身长玉立,加之前世形成的上位者的气势,让县丞和身后的主簿等着自是诚服不已。
宁静声音冷冷没有丝毫感情的问道:“此地县令在何处?”看着几人的穿着又道:“为何不见军镇之人?”
大商运河上的军镇除了负责运河的相关事宜,地方叛乱。水匪,灾时维稳都是他们的主要职责。如今一县之长和附近安远军镇的人都没在,宁静自然生气不已。
赵县丞没想到十几岁的孩子竟然都知道,心里赞叹的同时更加恭敬。“县令大人在地动中不幸丧生,临安县城目前由下官和郑主簿带人管理。安远军镇那边传来消息地动之时他们那里发生山体倾塌,现在抽不出人手前来救援。”
宁静嗤笑一声,“抽不出人手?几万人的军镇真是白瞎了!”
宁静想起安远军镇的镇长赵文平心里一片怒火升腾,真是好狗蛋!
“你们起来吧!”宁静对着赵县丞几人说道。接着问:“瘟疫是怎么回事儿?”
赵县丞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否认“殿下,殿下,那不是瘟疫,只是百姓们淋了雨受凉法人了!求殿下明察,临安城真的没有瘟疫!”
近五十岁的人在宁静提到瘟疫两字之时一下苍老许多。
“求殿下开恩!”赵县丞身后的几人坚定又惶恐的齐齐恳求。
如果临安城被上报发生瘟疫,面对他们最常见的结局就是围城烧村。整个临安城已经够惨了!
宁静面上无丝毫怜悯之意,顿了顿道:“这个稍后再说。”
赵县丞宋了口气,接着说起来如今临安城的现状。
“殿下请移步净坛寺,下官已经和净坛寺住持说话安排了一些屋子供殿下居住。
宁静点头之后一行人移步净坛寺。
净坛寺是临安城外最近。名头最大的寺庙,寺庙正好建在半山腰上,因着的山体稳固地势高,地动和水灾并未造成太大影响。
赵县丞带着一行人赶到的时候正看见长长的队伍排队领粥。宁静扫了一眼那些面带感激的百姓和一脸和蔼的师兄们,心里沉了沉。
净坛寺的主持在地动中被压断了腿并未现身,几个老和尚现身一见后便有人引着几人到了住的地方。
刚刚坐下,宁静淡淡的问:“净坛寺施粥多久了?官府的税粮呢?安远军镇没有送赈济粮过来?”
赵县丞大概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的道:“净坛寺从几日前有人发热没人敢进城后便一直施粥。至于粮税,粮仓塌了下官带人刨开并未看到一粒粮食。安远军镇说他们的粮仓被压倒山底下去了,暂时无法供应我们,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赵县丞停留一会儿等宁静又问了些问题后便带着人退了出去。
佛寺。军镇,地方官员。
宁静细细品着三者之间的关系,幽深的眼中闪过道道亮光。
午食过后杜小喜便被杜小喜催着下了山,同行的还有乖乖听从的柳垚和惊恐不已的柳二爷。以及怀明怀弱几个师兄。
“大师,真的要去山下吗?”柳二爷无限后悔的问道,他想治好儿子,可外面是瘟疫啊!
见喜乐大师不回答,柳二爷弱弱的问:“能不去吗?”喜乐大师佛法无边,可他老柳家就这一根独苗。他想回头是岸啊!
喜乐大师审视了柳二爷一眼,颇为郑重的道:“柳施主应该学会平常心,让孩子学会成长。”
柳二爷“……”什么鬼?
趁着柳二爷愣神的工夫,柳垚已经和杜小喜跟上了喜乐大师的步子。柳二爷回过神一看儿子已经被拐跑了,也顾不得瘟疫不瘟疫,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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