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内容让皇上和太子的心都是沉了沉。
蜀中真的发生地动了!
已是不需要再等调查的人回京了,太子道:“父皇,现在该立刻展开对蜀中的灾情救治!”
皇上神色显得非常沉重,闻言点头道:“召户部、工部、兵部立刻来议事。”
勤政殿人来人往足足一日,到了深夜,殿中仍是灯火通明。
不过在这个紧急的时刻,却有人质疑起了送回京的求救信的真假。
因为这信并不是蜀中地方官员所发出的,而是燕柒的亲笔信,把信递到皇上面前的则是隋风。
虽然对于皇上而言,燕柒是亲儿子,他信之。
但对朝廷百姓而言,燕柒的身份只是一个商贾,他的信是个人言论,无法就真的确定蜀中发生了信上所写之事。
所以,在皇上决议之时,有人就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认为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弄清楚事实的真相,而不是贸然的派兵放粮。
太子看着瑞王,冷声道:“你这话是何意?”
“子安有什么理由要说谎?”
“真延误了灾情,你能为你今日的言论负责任吗?”
瑞王丝毫不惧的回视着太子,亦是冷道:“太子不能因为和子安的私交好,就一味的偏袒吧?”
“现如今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会动摇国政的大决定。怎么可以建立在存疑的政策之上?”
“且蜀中遥远,太子又能否确保这些人力物资送达后真的能发挥其该发挥的作用呢?”
“若被有心人私心操控,又该怎么办?太子可有想过!”
太子眉目间的坚定不移:“是,我信子安。”
“但绝不是因为私交,而是我相信他的为人。”
“如今他用商行传信,等同于他把商行也牵入其中。他用半生的心血做抵押,你还觉得他在儿戏吗?”
“若你担心他造反,那更是无稽之谈了。他的妻儿都在京中,他绝不会!”
说着顿了下,又道:“我知道你和子安有些小误会没有解除,但在国家大义之上,还请瑞王殿下不要意气用事,做出这等污人清白的诽谤之言!”
瑞王被太子的话噎了一下,他冷笑了一声,一脸的无可奈何:“眼下与太子殿下这般争议也没什么用。”他看向站在角落的隋风,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燕柒传回京的消息是真实的?”
“你有否知道,蜀中距京有多远?”
“信上所书,说七月二十八发生地动,今日八月初五,这信就算是飞也飞不了这么快吧?”
说着冷哼一声,狠厉了声音喝道:“你还不如实交代!”
“这般随着你家主子妄为,他日真相大白,他有命活,你有吗?”
隋风冷静的听完这些,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站至殿中,恭敬的对着上位之人道:“皇上,草民有些话要说,这殿中之人...。”
不等皇上回答,瑞王就笑了起来,不客气的叱骂道:“你以为你是谁?”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殿上站着的全都是一二品的重臣,你说屏退就屏退?”
“仗着燕柒,你还真当自己是瓣蒜了?”
隋风深吸了一口气闷在了胸口中,没在说话。
皇上淡淡的看了瑞王一眼:“若不会好好说话就依旧回府里养着去。”
“朕脑仁疼,听不得你吵嚷!”
瑞王登时吃瘪,极不自在的咳了下。
皇上摆摆手。
殿中除了太子、瑞王和高得盛,一时间全都退了个干净。
隋风嗪首恭声道:“我家家主之所以会去蜀中,其实并非要查账,而是因为一说法。”
瑞王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之处,立刻发问道:“什么说法?”
隋风道:“几个月前,有一个游道在街上说,蜀中将有大动。家主听了后觉得这人是个毫无底线行骗的,心中气愤便想要上前说教说教。”
“谁知这游道竟先一步的猜到了家主的来意,对自己的观点进行了解释与推演。一言一句似乎都是极有根据的。”
“但家主仍是半信半疑的,可事态一旦发生便关乎了千百万人的性命,家主不敢忽怠,便派了人去蜀中调查,结果发现蜀中这几个月时常有小规模的地动,通常是房屋晃悠一下,亦或是人在站立之时晕眩一下。”
“而蜀中地界的动物这几个月来异常的躁动,家犬没日没夜的狂吠,老鼠成群结队的搬家,有不少村庄里的水井一夜之间干涸。”
“这种种,都极有可能是大地动的预兆。这些消息传回来,家主也不得不信了。但他唯恐被有心人恶意猜忌,所以才不敢如实道出原委,只能亲身前往。”
“大灾面前宁可信其有,自从见了那游道后家主便开始准备赈灾之物,这一两月之间,全大庸国的齐家商行集结了无数的粮资运往蜀中附近的州县,各地区的大管事随行压阵。”
“等同于说,地动发生之前,全部的齐家商行能调用的粮资以及人手已经在蜀中附近待命。就算是朝廷现在不信这信上的内容,不给与增援,蜀中的百姓仍能得到很好的救治。”
“若要等个确凿无疑的奏折,瑞王大可等慢慢的等。等到蜀中被掩埋的官道一一挖开,知州有功夫写下一封信,派个得用的人用上个三五十日的往京中送信,也不是不行。”
“再不然,就等蜀中附近的州县代为送来折子,也是一样。”
瑞王听着他这话,脸色微微僵硬起来。
合着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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