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荣国公府出来,宋巳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不防备的脚下踏空,差点摔下台阶去。
管家忙拽住了他:“宋副将小心!”
宋巳稳住了发虚的双脚,扭头看了他一眼,神有些恍惚的道:“多谢。”
管家松开了手,微颔首道:“宋副将客气了。”说完转回府了。
宋巳怎么也没想到,秦明浩找他来,是要解除他与秦若丹的婚约。
为什么?
他方寸大乱,焦急的这么问着秦明浩。
秦明浩依旧笑的和蔼,像是同族叔伯一般。
说出的话也足够的委婉,生辰字不合。
宋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若真的是字不合,那从一开始,秦明浩和宋蕴便不会向他提。
他们必然是私下算过,确定是合的,才会向他提!
现在忽然的解除,连一个正经的解释都没有,用字一说来敷衍他。
极短的时间内,宋巳满心的愤懑与委屈,想要挽回局面,可秦明浩这笑面虎却态度坚定,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
他还能怎么办。
接到之上摩肩擦踵,人声嘈嘈,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宋巳迟滞着站住脚,布着红血丝的眼珠缓慢的挪动着看向笑闹的人群。
三五个男子,看着他的方向,弯腰拍掌的笑的不可自抑。
嘲笑他!
他们在嘲笑他!
这件事传出去后,所有人都会嘲笑他!
前些子对他毕恭毕敬的人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压他。
跪在他脚下求饶的人,怕是要让他吃屎才能解恨了。
宋巳的心态崩了,再也维持不住行尸走一般的镇定,红着眼,抄起街边小摊上的挠痒耙就往那些人的脸上在砸去。
砸了还不过瘾,他急速的跑过去,飞起一脚踹在一人后背上,而后将另一人扑倒,一拳拳的打着:“狗杂碎,算什么东西,也敢嘲笑爷爷我。”
“看我不打死你!”
被打的是个书生,根本没有反手之力。
几个同伴看着这个忽然窜出来,见人就打的疯子,都是惊慌不已,再看友人要被他的重拳打死,忙都是冲了上去。
纵是文弱,但三五个男子合力还是很快将人给制住了。
旁边茶楼里的掌柜听到响动走了出来,因着这几个书生是他这里的常客,他不好旁观,张罗着小二去京兆府报了案。
京兆府的人还没等来,先遇到了巡街的巡防营。
听闻了书生和周边摊贩以及茶楼掌柜的讲述,巡防营瞧见一个已看不出衣服原本颜色的男子被捆起手脚,丢在了路旁。
“就是他吗?”
众人点头:“就是他,无缘无故的打人不说,还砸了挠痒耙的摊子。”
浩浩龙恩的天子脚下,连皇亲贵胄行事都极其的低调,加之巡防营尽职尽责的巡逻查看,这城中会寻衅滋事的人极少。
若有,也多半是醉了酒,脑子不清醒。
这会儿乍然遇上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巡防营众人都有些兴奋。
可好几没拿人回去了,上峰还以为他们偷懒耍滑了呢!
这般寻思着,几人朝五花大绑的人走过去。
走进了发现他上的料子是锦缎,不免暗暗纳罕,莫非是哪家的公子哥不成?若不然那里来的底气?
宋巳不仅被绑住了手脚,还被堵住了嘴。
看到走来的几个人都穿着巡防营的衣服,忙就要求救,可嘴里塞着臭抹布,发出的声音都是不成字的呜呜咽咽。
几个人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对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
脸生,不认识。
今运气好,碰到一个没后台还硬要找死的。
他们会非常慷慨的给他一个满意的惩处。
懒得多看“大虫”蠕动,飒爽的挥挥手道:“带回去。”
宋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扔进了巡防营的大牢里。
燕柒那在勤政上说了关于宋巳的那些话后,太子就秘密的找了吏部尚书程止与兵部尚书吕淮平。
两司一起调查,宋巳的真实份很快就清楚了。
宋堂之,惠州康民村人氏,军籍上记载的是失踪,现如今看这况,约莫要改成逃兵了。
等到兵部和吏部去家中拿人,却扑了个空。
他们起初以为宋巳是提前得了风声,所以逃了,但搜查一遍后,他们才意识到,他只是暂时的离府。
外埋内伏的等了小半,人影子都没见。
向左右两侧打听后才知道宋巳已有两没回来了。
人不见了,自然是要找的。
但术业有专攻,兵部和吏部就把这差事交给了京兆府。
夏恽打听后得知宋巳两前曾去过荣国公府,再结合着这两由荣国公府传出的关于秦若丹取消了与宋巳婚约的话儿,他不道,难道人丢,与荣国公府有关?
没敢贸然上门去打搅,而是又在京中细细的搜了两,依旧没踪影。
这起失踪便有些变了味道,夏恽不想,莫不是得罪了人,被人下了冷刀子?
无法,他只好亲自登门去拜访秦明浩。
秦明浩听完夏恽的话,一脸的茫然好笑:“他是来过不假。”
“但喝了盏茶就离开了,过后去了何处,我并不知。”
夏恽忙陪着笑点头。
一边附和着秦明浩的话,一边再次的解释道:“搜了两,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吏部和兵部又催的急,下官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得已,来大人这儿造次了。”他说着,歉疚又虔诚的深深一揖。
秦明浩对待同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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