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听他语调有异,微微偏头看他一眼。
燕柒也看着她,唇角一提,笑的十分无害:“虽是咱们一起负责,但我到底是男子,理应保护帮助姜姑娘。你有什么需求吩咐,尽管提。”
姜零染摇了摇头:“多谢,暂时没有。”说着带着厢竹几人上了楼。
燕柒跟了上去。
姜零染走完了半层,拐到另半层时发现了他。脚下一顿,不解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燕柒也站住了脚。
抬头看着她,道:“我陪你捋顺捋顺,免得有了什么不舒坦之处,你忍着不说。”
姜零染刚要说什么,就听身后的厢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上姜零染和燕柒的目光,厢竹忙敛笑,低声告罪。
实在怨不得她,都怪青玉,低声与她说:自从咱们姑娘下了马车,这柒公子的嘴便没合上,也不知笑的累不累?
听了这话,厢竹哪里还能憋得住?
姜零染被厢竹这一笑,笑的颇有些不自在,想说的话忘了个干净,无奈瞥他一眼,抬步继续走。
二楼大厅和一楼是差不多的情形,桌椅都收了。
一间朝南的雅间敞开着门。
燕柒先走进去,看了看房间,道:“不是什么精致地方,图的是离户部近。”
“你觉得如何?不好了咱们再换!”
姜零染跟着进去,闻言看他一眼道:“又不是来玩乐的。”
“我觉得很好,不必换了。”
燕柒听出她这话里隐有警告他的成分在。
看着她板正又略带着些严肃的小脸,他忍不住就笑了,抱臂懒懒的靠在门框上,悠悠道:“你若觉得好,那我便也觉得好。”
“”姜零染面对他已经不知该作何心情了。
燕柒看着她低垂微翘的睫毛,轻声道:“我就在楼下。”
为了避嫌,他们只站在门槛内,并未往房间里去。厢竹等人在三步外候着。姜零染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压低了声音,莫名的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
说完抬眼看他:“你还不走?”
燕柒也知道不好逗留过久,心中哀怨的叹了声,转身走了。
辰时一到,便有捐银的人往茶楼里走。
燕柒与姜零染这差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要记录好每一个捐银人的姓名,所捐物资数量,每日统一归总后交由燕柒。
再由燕柒核对无误后交给户部。
简单的是只做好记录,在交由燕柒之前,保管好物资便可。
难的是,不能出一丁点的错。
谁能连续几个时辰不分神呢?
姜零染不敢假手于人,由她记录,厢竹核对,而青玉和云梦几人则在大厅里负责物资的整理摆放与看管。
虽忙碌,但分工明确,并未出错。
楼下燕柒却做起了甩手掌柜。
隋风全权负责了。
燕柒搬了个长条椅,坐在靠近上二楼的木阶旁边,阻拦一切想要借着捐银而靠近姜零染的男人。
大半日下来,足拦了十二个之多。
这京城里竟有这么多人觊觎姜零染?!
燕柒越想越惊,越想越气,连最简单的心平气和都保持不住了。
以至于进了茶楼捐银的人一抬眼便看到大马金刀坐在长条椅上的燕柒。
那黑脸冷寒的模样让他们误有种被债主讨债的错觉。
男人还好,见到此状,呲牙倒吸了口冷气,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却万分麻溜的捐了银便离开了。
可女眷则要经过燕柒身旁。
对于燕柒这个人,全京城适嫁的姑娘都曾偷偷的心仪过。
但也仅限于心仪。
没人敢对他表明心意,更甚至,连多看一眼都要做做心理准备。
眼下能见到他自然是意外之喜,可瞧见他这“生人勿进,熟人也别与他说话”的模样,都是摇了摇头,压下雀喜,暗暗想道:果真如传言所说,燕柒此人十分的难相处。
户部上下因有了人分担捐银一事,轻松不少。
姜冼木站在衙门口,伸着脖子远远的观望着茶楼的情况,磨牙冷啐道:“便宜她个小丫头片子了。”
上次因他们瞒着给姜零染相男人,姜霁找来好一通冷嘲热讽,还言说姜零染的事情不必他们费心,也趁早的熄了小动作,不然必定不客气。
他们相信姜霁说到做到,又因那四人不知怎的得罪了孟致沛,便给了些银子,打发出京了。
如今这兄妹二人被帝后看重,又同在两湖赈灾的事情上分派了要务,此事一了,这兄妹二人在京中的根基便更稳固了。
怕也更瞧不上他们了!
孟致沛睡醒后听王路说姜零染被皇上指派着代收捐银。
一个激灵坐起身,激动道:“在哪儿?”
姜霁这阎罗好不容易出了京,他正愁如何能在府外遇到姜零染呢。
眼下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大半日下来,姜零染写字写的手酸,却也不敢歇息,趁着午膳的功夫拿着登记的录目到了大厅核对物资。
燕柒提着食盒上来,看她这般,皱眉道:“事事亲力亲为还不累死?”
姜零染闻言扭身,看他走完最后一个木阶,抬手把食盒递给青玉,十分熟稔的吩咐道:“把饭给你们姑娘摆上。”
她道:“你们忙完了?”
她还没忙完,他怎么敢说忙完了?那岂不打击她?闻言摇了摇头:“没呢。我让他们去用午膳了。”
姜零染看着跟着她来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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