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瑜看他语焉不详,态度更是莫名其妙,气的拦住他道:“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言抒恛看着挡在身前的人,漠然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姜婉瑜冷笑道:“自然是说说你为什么护着那个贱人!”
“贱人?”言抒恛的眉头拧在一起,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姜婉瑜忽的想到什么,怒意更是盈盛。
“我想起来了,自从上次你陪我回家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
“眼下看你护着那贱人,我才明白,你这是被她迷住了是不是?”说着怒火烧的心血都沸腾了,红着眼狠狠推了他一把,啐骂道:“你和她一样的下贱!”
言抒恛何曾听过这种话?
何曾被人这般污蔑过?
气的太阳穴嚯嚯直跳,喘着粗气,失望的看她一眼,道:“胡搅蛮缠!”
竟是连辩解都懒得再说了。
姜婉瑜被他这冰凉厌恶的一眼看的后脊发凉。
怔了一息,吼道:“你不准走!”
言抒恛周身阴冷,脚步急匆,一刻也不愿在她这里多做逗留。
姜婉瑜从没见他这般模样过,心里冒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这一走,便不会再来了。
她又急又怒,眼底闪着锐利的寒光,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朝他砸了过去:“我说了,你不准走!”
雨过天晴的茶壶正正的砸在言抒恛的后脑勺上,哐的粉碎。
茶水浇了他满头满身。
言抒恛脚下顿住,僵缓着扭头,目光凄冷的看着她。
姜婉瑜不知怎的就气的没了分寸,听到茶壶的碎裂声,她才堪堪的回了神。
这会儿对上言抒恛的脸,吓得不禁打了个哆嗦,一时连话都说不出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言抒恛气息不稳,语调更是飘忽发虚。
及等说完,身子晃了晃,眼睛一翻,便没了意识。
姜婉瑜看他直愣愣的摔在地上,脑后粘稠的红液混着茶水蔓延开来。
她脚下发软,脑子一阵阵的发懵,唇角抖动着竟连人都忘了叫。
还是丫鬟心饴听到了响动觉得不妥,进来看情况,这才发现了倒地不醒的言抒恛以及大片的血液。
扭头再看姜婉瑜这吓得没人样的情形,约莫的猜出了些大概。
唯恐言抒恛死了,忙喊着丫鬟司绢去请大夫。
消息不胫而走,整个致远斋乱作一团。
很快便惊动了李氏。
见到儿子不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上,血液顺着枕头和床褥淌在地上,李氏心里咯噔一下,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我的儿——”
音调凄厉哀婉的撕扯着每一个在场的人的心。
姜婉瑜听着这一腔,整个儿吓得混如抖筛。
趁着李氏没发现,立刻脚底抹油溜回了姜家
秦明浩得知了皇上的圣旨,想了想,亲自去问燕柒属意何处办公。
燕柒自己倒是不挑地方,但却不能委屈了姜零染。
选了一处距离二和街不远,又靠近户部衙门的茶楼去让秦明浩包下来。
秦明浩立刻派了妥当的小吏去打点,而后又让人去通知姜零染。
次日,姜零染卯正便起。
她领了这紧要差事,不敢辞,更不敢含糊对待。
收拾妥当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往茶楼去。
而燕柒就轻松多了。
当然,心里也快要乐开花了。
悠悠哉哉的骑在马背上,瞅着天边儿的云彩笑的洋洋洒洒,活像个大傻子。
隋风没眼看,扶额提醒道:“公子,注意形象。”
燕柒闻言皱了皱眉,问他道:“我的形象不好?”说着腾出手摸了摸头发,扶了扶发簪,理着衣领袖口玉佩。
就连踩在马镫上的靴子都看了一眼。
“怎么个不好法儿?是不是不该穿黑色?”说着看了眼日头:“时辰还早,回去换一件吧。”
话音一落竟真要打马往回走。
隋风看的愣住。
这这还是燕柒吗?!
只听说过女为悦己者容,眼下看这男人若是论起此道来,也是不遑多让啊!
忙拽住他,道:“好,您特别好。”
燕柒道:“真的?”
隋风笑的比花儿还灿烂,无比真诚道:“比真金还真!”
因提前了半个时辰出门,燕柒到的时候茶楼也才刚开门。
茶楼的牛掌柜早得了户部的吩咐,全力的配合燕柒与姜零染的吩咐。
现下看燕柒这么勤谨,更是不敢忽怠。
心中想着明日要再提前半个时辰开门,殷切笑着把人迎进了茶楼里。
燕柒让隋风安置跟来帮忙的人。
秦明浩本打算让户部的人来帮忙,燕柒给拒了,若无特殊情况,他是绝不会与朝廷的人有所深交的。
就连这次,若无姜零染的参与,他也是绝不会领下这差事的。
姜零染在定下的辰时前的一刻钟到达了茶楼。
马车刚停稳,燕柒便走了出来,等她下了马车,含笑温声开口道:“姜姑娘可用了早膳了?这茶楼有几道点心还算能入口。”
看惯了他没个正形儿的样子,这么一板一眼的与她打招呼,姜零染反倒有些不适应。
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乌发高束,用小银冠固定着,有种低调的华贵感。
墨衣如旧,却没了冰凉疏冷的气息,负手而立,隽永的眉眼之间尽是温润。
她看着垂下了眼睫,目光定在他腰间的碧玉龙纹玉佩上,轻声道:“多谢公子,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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