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叩门走了进来。
姜零染收起繁沉的思绪,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你坐。”
大虎不敢坐,走近了两步,束手躬身道:“谢姑娘,小的站着就行。”
姜零染沏了两杯茶,推至对面一杯,道:“让你坐你就坐。”
大虎忐忑应了是,在对面落了座,却没敢坐实,面带恭谨的听吩咐。
姜零染低声道:“明日你随着池掌柜去黑市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说着又补了一句:“连青玉都不行!”
大虎听姜零染这样叮嘱,脸上微微泛了红,羞的低下了头,道:“小的明白”
“去了黑市后,你注意一个叫狐狸的男子。”姜零染回忆着前世在告示榜上看到的画像,道:“约莫着三十多岁,个子小小的,瘦瘦的,左眼角下有一道疤。”
“这个人你不要向池账房或者任何一个人打听。”
“若见了他,一定要沉住气。他第一次或许不会买你的东西,但他可能会试探你。记住,一定什么都不要说。若他问得多了,只管骂走他!”
她所出售的东西品貌不差,狐狸只要在黑市,就一定会注意到!
大虎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
慎重着问:“小的去黑市的目标,就是这个叫狐狸的男子,是吗?”
姜零染点头:“是。”
大虎心中一阵的怪异,不明白姜零染如何能思索着说出一个素未蒙面的男子的样貌以及他能猜出他的行为。
姜零染不打算向大虎解释什么。
接着道:“散市后,他约莫会跟踪你。不管你有没有发现,都装作不知情。”
这已经不是寻常买卖人会做的事情了!大虎听得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道:“姑娘到底在做什么?连公子和文叔也不能告诉吗?”
姜零染淡淡垂眸,端着茶抿了一口。
大虎立刻便意识到自己多话了,慌忙告罪。
姜零染摇了摇头,她明白大虎是担心她的安危。
“这件事情我暂时还不想让兄长知道。”
“眼下所知者只你我二人。”
能被主子信任,大概是每个做下人的无上光荣!大虎心头发热,起身揖手做礼:“姑娘放心,小的定然谨慎办事,不负所托。”
姜零染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每一笔买卖,都要让池账房记下。回来后告知于我。”
大虎颔首应下
太子妃白芙听说燕两仪被皇后禁了足,心中担忧,跟着太子一起进了宫。
二人一个往勤政殿,一个去了承乾宫。
给皇后请了安,说了会体己话儿,这才往燕两仪的飞鸾殿去。
燕两仪看到白芙,欢喜的要跳起来,抱着她道:“你可真好。”
白芙好笑道:“你这才禁足了一日不到,就这幅样子,往后四日你岂不要自挂东南枝去?”
燕两仪听到“禁足”二字就觉得悲伤,抽了抽鼻子,埋首在她怀里寻求依赖:“我的好嫂子。”
白芙听到这称呼,神色一正,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别,我可不去帮你说情。”
燕两仪再次黏在白芙身上,撒娇道:“我的好嫂子,母后最喜欢你,你去给我说情,母后一准儿答应的。”说着就开始使坏:“你不答应我,我就挠你痒痒。”
白芙躲着她跑,骂她耍赖。
燕两仪追赶着回她不够义气。
二人闹作一团。
还是宫人恐二人笑闹的岔了气,这才拦了拦。
喝了半盏茶,吃了两块点心,二人歪在一张贵妃榻上说话。
白芙道:“芝如说是燕柒执意带你们出去的?怎么你回来却说,是你央着他带你们出去的?”
燕两仪觉得钗环硌得慌,拔掉撂在了一旁。
轻松舒服的枕在软枕上,闻言道:“兄长疼惜我们不得自由玩耍,所以带我们出府。”
“我再没心,也不能背过脸就卖他的不好。”
“况且这么一桩小事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竟还有人说兄长自己不遵礼法,也要带的我们与他一般。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悬着,我若把事情推给兄长,岂不坐实那些言论?”
“如今我自己认下,不过是禁足几日,罚抄些书罢了。”
白芙笑看她一眼,欣慰道:“两仪长大了。”
燕两仪嘴角抽动,看了眼无耻的她,道:“若我没记错,咱俩同岁。”
白芙岂能在年岁上吃了亏。
立刻端出了皇嫂的范儿,道:“罚你抄的书,抄的如何了?”
燕两仪听闻这个,又开始起腻。
抱着白芙的胳膊晃啊晃:“小光,小乐一人二十五遍。嫂子您和我哥一人再写二十五遍。一百遍就成了。”
白芙好笑道:“合着一百遍你一个字也不打算写的。”
燕两仪厚着脸皮点头。
白芙不依:“那不成,我要去告诉母后。”说着就要起身。
燕两仪忙拦住她:“我开价,你还价,哪有不还就走的。”
白芙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我的二十五遍我认了,你哥的却不行,他忙着呢,你别劳烦他。自个儿写那二十五遍吧。”
燕两仪一时笑的见牙不见眼:“成交。”
太子与皇上议了事,来飞鸾殿接白芙,二人又去承乾宫拜了皇后,出宫去了。
宽阔规整的庆华街上汇聚着酒肆,茶楼,金银玉铺,胭脂水粉铺,布行,戏楼等。
一眼望去,尽是繁华热闹。
齐家商行总行也坐落此处。
齐家名下的每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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